说者有意，听者也有意。小蝶的怒气被点着了，拿起装着牛肉的盘子就把里面的菜都倒在木头脸上，一改刚刚娇俏的模样，冷冷地对他说：“李小果，你存心报复我是不是？”
李小果也生气了，激动得随手拿起小蝶还没喝完的汤，咬紧牙一副拼命的架势，滚烫的汤盘烫到了他的手，他都觉不出疼，他气得胸膛起伏，运了两下子气，却还是没舍得真往小蝶的脸上泼。
当然，小蝶也不会那么笨，等着他泼汤砸东西来发泄情绪，她毅然决意开始收拾东西。
李小果上前抢掉小蝶手中的东西，同样冰冷的语气说：“你想带走什么？”
小蝶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小果，觉得他越来越陌生了。
“你身上穿的，你用的所有东西都是我买的，你可以带走什么？”李小果气急败坏地说着，他差一点连“你也是我买的”都说出来了。
如果真的可以，他倒是很想。
小蝶呆住了，她知道李小果不会计较这些，却没想到李小果可以把话说的如此难听，难道他们之间真的到了不可挽留的阶段？
意念随着回忆偷偷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这脖子真的曾经有过一条项链吗？越来越像梦，她开始嘲笑自己，差一点就真的把自己愚蠢地全交了出去。
可是，小蝶就是小蝶，她总有更残酷的方式去反抗，哪怕，她自己会受到更深的伤害，不要奢望用任何方式使她屈服。
随后，小蝶毫不犹豫地粗暴地除去身上的外衣，然后是里衣，只剩下胸围内裤，衣服落地的瞬间，就像美丽的蝴蝶被折断了翅膀，掉在地上只剩下残喘和心碎的声音。
小蝶用低得仅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说：“剩下的明天还给你。”
李小果强挤出很轻蔑的笑容说：“干嘛要等到明天呢？有什么还是我没看过的。反正你出去还是要给别人看个遍的。”
小蝶也用更无所谓的笑容回应他道：“我是怕弄了一身灰尘，一时找不到个听话的人像个奴才那样给我擦洗。”
李小果攥紧拳头，脸上却依然维持着笑容说：“你可以再找个老头啊，五十岁的不行，你就找个七十的也行。”
小蝶看到李小果紧攥的拳头，微微颤着，忽然有一丝胜利的快感，眼睛故意紧紧对视着木头已经开始退却的双眼，狂妄地大笑几声，说道：“对哦，不过找不到像你老爸那么贱的，还能跪在地上给我洗澡的可不好找啊。哈哈哈……”
明知不是平等的对抗，却偏偏要铤而走险，李小果感觉身体的每一处都在流血，整张脸都霎白，呆呆地看着小蝶接着一样样地除去身上的衣物，直到最后不剩一丝一缕的小蝶，那样倔强而无畏地站在自己面前。
李小果望着眼前这个无比陌生的爱人，却觉得赤裸裸的那个是自己。
小蝶转动着身体，她显然知道自己的胴体是多么美好，多么让人眷恋，这样明晃晃的示威，像是一把尖刀不断割戮着李小果已经千疮百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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