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意识不清？她究竟怎么了？”李进荣刚放下了点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
“她受了伤，伤口感染了，又淋了雨，一直高烧不退。”
李进荣迫不及待地让黑然带他去见小蝶。
黑然瞥过几次李进荣的脸，寻不着魂的脸，几分好奇，却找不到话题去切入他的世界。
一路阳光直照，红毯铺往圣地，李进荣不敢相信黑然对小蝶的用心，这真是超乎他的想象。
他们如今并肩同行，只因为同一个女人。
“到了。她在里面。”
“想不到还有这样的地方。”李进荣小心翼翼地推门。
“我爱她，只是她现在看起来还不能接受我，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李进荣没有再理黑然，快速走进了房间。
远远的，他便看到一张硕大松容的被子罩在床上，几乎都不能确定那里面有没有那他魂牵梦萦的人儿。
仅是这样，李进荣内心的悲伤已一下子涌到脸上。
身后的黑然也跟着悲伤起来，好像一同陷入了李进荣的情绪，那感觉好像自己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窥探别人内心的秘密，竟然令他升起了一阵快感。
李进荣并未注意到黑然脸上的变化，对他来说，其他的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他走到小蝶的床前，她的脸还埋在被子里，因为发烧而被浸湿的头发刺痛了李进荣的心。
他专注地端详着小蝶，屏住呼吸，望着那张因苍白而显得更加分明的轮廓，她此刻就像一个瓷娃娃，好像随便一触，她就会破碎。
“她伤了哪里？”李进荣问黑然。
“右手。”
他小心地掀开被子，看到小蝶的手一个肿胀成两个大，再看看她整个身体在微微颤抖，而且，好像就要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进荣俯下身子，用胸膛揽住了小蝶的头，明确了自己该选择的路。
……
李进荣不停地更换毛巾敷在小蝶的额头上，手指用力地按在她身上的穴位上，企图缓解她身上的痛处，意识不清的小蝶沉沉地呻吟着。
“真是奇迹啊，她的体温居然下降了。”医生惊叹说。
“她还是那么乖。”李进荣宠溺地捏捏小蝶的脸蛋，表情十分温柔。
就在李进荣要带小蝶走时，却被黑然拦了下来，“李前辈，你不能带她走。”
“你想跟我打一场吗？”李进荣板起脸来。
“晚辈怎敢，只是，这里有这里的规矩。”黑然望了望李进荣，又望了望他怀里的小蝶，抱着看戏的表情。
他很想知道，到底李进荣有多爱小蝶。
“那你想怎么样？”李进荣忍隐不发。
“如果你肯把你最亲的人命压在这里，我便让你带她走。”
意思很明显了，如果李小果在这里，黑然就不愁再见不到这个女子。
“我把我的儿子押在这里，行了吧？”李进荣说完，自己也倒吸了口气。
“此话当真？”黑然只是想试探他一下，没想到他真的会这么狠。
“是，我回去就派人把他送来，随你怎么处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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