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失去她。可在那几个时辰里，他觉得自己已经失去她千百次了。
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小蝶的身旁，仔细地嗅着，她身上有各种味儿，香水味，烟草味，酒味，还有别的味道。
他伸手轻扯了一下小蝶的衣襟，一道深色的吻痕，像是别人的牙齿在她身上啃咬过。
他的脸色蓦地一沉，过了半晌，轻轻地合上她的衣服，紧咬着牙关，一种久违的惯怒袭满全身，耳边想起的是书平那挑衅的话语。
他看着小蝶那无辜的熟睡的脸儿，手指轻触着她秀挺的鼻尖，所有的怒火都顿消失了。
到底是她太放荡了？还是自己真的不够宽容？
书平的话让他反感，却也让他清楚。他知道自己爱着小蝶的全部，包括那些让自己有时候想毁灭她的缺点。
李小果用了很大的力气抱起熟睡中的小蝶，使得小蝶在臂膀的包裹中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皮，确定是李小果的脸，又安心地睡了过去。
其实小蝶那么清瘦，用不着很大的力气，只是李小果想这样紧紧贴着她，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真实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把小蝶平放在床上，李小果快速地除去小蝶的衣服，他不喜欢那些味道，将它们嫌恶地扔到水槽里。
回到卧室，李小果看到小蝶熟睡的样子，又忍不住，上去轻把她搂进怀里，低声问道：“你去了哪里？跟谁在一起？我好想知道。”
小蝶梦里依稀听到他的话，抬了抬眼皮，动了动嘴，又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李小果说出那一句话，心里舒服多了，满足地吻了吻小蝶的头发。
……
早上，李小果拖着疲惫的身体起床做了早餐，等小蝶醒来，然后又把她的衣服给洗了，挂起来。
黎明的光照在她那湿湿的衣服上，感觉特别暖和。
他隐约听到有敲门声，打开门一看，竟然是书平，李小果的心里顿时出现了阴魂不散这四个字。
“喂，有没有找到小蝶？”书平浮肿的眼圈，明显是没睡好，憔悴却努力地笑着。
李小果看到他这个样子，有点心软了，“她回来了。”
“昨天的话都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
“你进来再说吧。”李小果给书平让出一条道来。
算他还懂点礼数。书平终于在心里给了李小果一个正分，不过之前的都是负分。
进屋之后，书平的眼睛明显放亮了，东瞧瞧，西望望，好像对一切都非常感兴趣。
坐下来后，李小果却不知应该跟他说点什么。
“李小果！”小蝶穿着睡衣就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春光乍泄，半眯着眼睛，显然不知道屋子里还有其他人。
书平愣住了，过了一会才尴尬地别开眼睛。
李小果本能地奔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极力地挡住小蝶的身体，慌乱地说：“你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在家里怕什么。你把我的衣服都弄哪儿去了，我一件都找不到。”小蝶没好气地说。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书平时，吓了一跳，往李小果身上靠了一步，惊叫道：“你怎么来了？”
她瞪视着李小果：“你把他带到这来的？”
李小果没答话，也望着书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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