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回说到张老四想在五七的时候搞出点事情来,于是便高高兴兴地回了黑蛇的老家,只不过好不容易回趟狗窝,却被鹰钩鼻抓个正着。又因不知道鹰钩鼻的意图,张老四便与他展开了一场艰苦卓绝兼斗智斗勇的绕圈子,只可惜这结果只是换了一堆的不信。
对于鹰钩鼻所作的神解释,张老四只是呵呵而过,这种东西说出去是个人都不会信。当然也不能完全否定这种理由的可能性。只不过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张老四更情愿选择不相信罢了。
“哈哈,你很有意思我记住你了,这个就算你有了。”张老四哈哈大笑,似乎是真的相信了鹰钩鼻所说的话,可马上他的脸色又是一沉,阴森道:“既然你没泄露我的消息,那么你是怎么躲过那些暗哨的呢?希望这次你也能想出一个绝妙的解释,不然你的舌头就要永远的离开你了。”
而这就是另一个张老四不相信鹰钩鼻的理由,此时此刻张老四的房子正处在全天候24小时,360°无死角的全程高能监视中,鹰钩鼻根本不可能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进来。
除非他鹰钩鼻是从地下钻过来的,可就张老四所知,地魂根本不可能穿透地面,更不用说在地下穿行了。况且屋内地面平整,也没挖掘的痕迹。从现状看根本不存在能解释鹰钩鼻出现在这里的手段。
那么极有可能这是一场有预谋的陷阱。
在最后一个尾音落下的同时,张老四的身上就迸发出压倒性的气势包裹住了鹰钩鼻的全身。现在的张老四可是在原先的基础上享受了巨剑的精心伺候,再加上他自身的劳心劳力,如今他的实力早已是今非昔比了。
即使是杀伐果断的鹰钩鼻也是没料到张老四的下马威竟会如此之狠,他更无法相信的就是张老四这压倒性的实力。抬起头望向张老四的眼神中有着惊但更多的只是恐,不过面临如此危难,鹰钩鼻只是咬牙道:“张…兄不。也。是。来去。自。如。吗?”
“嘿…你是不想说了?”张老四阴森中透露着喜悦,而眼神只是变得更加险恶了。
冰冷的声音穿进了鹰钩鼻的耳中,他的脸色不禁一变,可他只是强硬道:“不是不想说,只是不能说而已,事关身家性命,还望张兄不要逼迫!”
对方的不合作只是更加的激起了张老四的好奇心,不屑地斜了眼鹰钩鼻,“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
张老四的如此态度,鹰钩鼻也是明白对方是坐地起价。压制下的面容也不禁扭曲了起来。
“张老四,你不要欺人太甚!既然我敢来,那我就有离开的本事。做事做的太过对大家都没好处,如果我把你的消息泄露出去,你觉得谁的损失会更大?”
“你敢威胁我?”话音一断,张老四就绕到了鹰钩鼻的背后,而出鞘的寒渊就像觅食的毒蛇狠狠地咬上了鹰钩鼻的脖子。
鹰钩鼻心中巨震,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盯着张老四,可就是这么盯着。张老四却生生地从面前消失了。而脖子传来的森然冷意以及撕裂的痛楚,使得鹰钩鼻也是明白对方是动了杀心。
鹰钩鼻的眉头一跳,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可他硬是强自镇定下心中的恐惧,然后稳稳地推开了脖子上的森然。
“保命而已!”
“你觉得你能吗?”张老四说着又是将手中的寒渊送回了原先的位置。
“要是不能,我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跳下虎口!”鹰钩鼻的言语中毫无畏惧。
(这家伙真不简单!不过他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张老四好奇于鹰钩鼻的镇定,将寒渊收起之后,压倒性的气势也是迅速收敛,慢慢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情报加保命之术,不要拿那些不痛不痒的事情来威胁我!大不了把你杀了取而代之,你觉得你那几个兄弟能察觉出来吗?”张老四极尽无耻地威胁着。
“张…老。四…”鹰钩鼻的声音极尽嘶哑,可转而又似是想到什么,一抹笑意在脸上舒展,“呵呵,你要是真有这个心思,我又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张老四脸色不变,只是道:“哼!本来这身份就是为了行走方便些,可此一时彼一时,你既然没什么合作的意思那我也只能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我劝你,趁现在我还有点耐性,你最好还是好好地想清楚到底是谁得利比较多。”
明明白白的威胁之下,鹰钩鼻的笑意已可见的速度消失着,然后他的脸色又恢复了沉重。
张老四见此,心中暗笑,嘴上却是继续添油加醋:“你藏着掖着也只是条被套着项圈的狗。可你给了我,你就有可能看到你的主子,要是我高兴或许还会稍稍帮你一把,让你从你主子身上狠狠地咬下一口肉来。”
如此的诱惑之下,鹰钩鼻似乎是因为烦躁而低下了头,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头发,不知道是在抓空虚,还是在抓依靠,而一声声弱到可以忽略的低吼也是从喉管里渗透了出来。
(我给了他,他便有可能杀我。可我不给他,我就要一辈子当他们的棋子,这是我绝不能接受的,好不容易得到了挣扎的机会,我绝不会轻易放手!)
张老四并不知道鹰钩鼻心中所想,他只是欣赏着鹰钩鼻如同野兽的挣扎。
“好!成交!”鹰钩鼻忽然抬起头郑重道。
过于干脆的回答让张老四有些回不过神来,看着对方一脸解决便秘后的痛快表情,有那么一瞬,他是如此想的。
(这也太……不会是骗我的吧!)
不过为了掩藏自己的情绪,张老四只是低沉道:“很好!聪明的选择,那么就把东西拿过来吧!”
鹰钩鼻为难一笑,“张兄真是趁火打劫啊!”嘴上虽是这么说着,却是利落地掏出一块木牌道:“张兄,这便是你要的东西,接着!”
张老四眉头一皱,事情的发展似乎有些太过顺利了,顺利地就像一场事先安排好的闹剧。只不过张老四已是骑虎难下,接手过木牌之后便收了起来。
“张兄,不查看一下吗?”鹰钩鼻似乎是找回了主场作战的自信揶揄道。
“哼!不用了!我认为鹰四霸还是知道分寸的,毕竟一条命和一块木头孰轻孰重,想必活了那么久,不会看不清楚吧!”
戏弄之下,鹰钩鼻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怒意,转而又在脸上堆上晦涩道:“张兄一番教导,真是让我毛瑟顿开!着相了……哎!”
看着那一脸的后悔,张老四却是想起了四个字:与虎谋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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