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的玉臂穿过墨色衣袖，男式武袍穿在暖小问身上显得格外宽松，似乎风一吹便会春光外泄。东方鹤不得不将武袍束紧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但他的武袍被温泉水淋湿，湿漉漉地贴着暖小问的肌肤，又将她的女性身段展露出来，妖娆妩媚。
去年的她像羽翼未满的雏鸟，经过一年的磨练和成长，展现在他眼前的女孩变得成熟，似能魅惑人心。不过，他的心已经抓在她的手里，他一点都不担心被她蛊惑，倒是担心有人会将她抢走，近的像凤笙，远的像牧之凡、独孤醉，所以不能放任她在外面一个人，也许哪天，她就不见了。
“等凤笙拿衣服来吧。”东方鹤蓦地说道。他想起千芊那边还有两个男人，一个北璇玑，一个唐小天，怎能让她穿得如此妖媚走到男人面前去呢？这是万万不可以的。
“不等他。”暖小问不希望夜长梦多，怕他中途变卦。
东方鹤好言相劝，“衣服湿的，穿在身上易受寒。”
暖小问不理他，越过他。
东方鹤拉住她的手，道：“听话！”
暖小问对他露出一个邪恶的笑。
她失去的，会一点点要回来；受到的伤害，会一点点还回去；她的地位也会一点点去争取、去巩固。
重重地甩掉他的手，她走到石门前，转动机括。
石门上移，凤笙静静地立在门外，似乎静候良久。
暖小问望着他，道：“怎么不进来？”
“我在等你们出来。”凤笙上下打量
衣装整齐的东方鹤，“还以为会发生点什么事，墨涧谷谷主果然定力非凡。”
暖小问不懂他在说什么，将他手上的衣服抱过来。
凤笙道：“上面是你的，下面是给东方鹤准备的。”
“我不用。”东方鹤拒绝。
他浑身湿透，是该换了，但凤笙拿来的衣服一看便是那种累赘的广袖宽袍，会限制他的行动。
凤笙对暖小问道：“他不穿，你替他穿。”
暖小问点头答应。东方鹤换不换，她其实无所谓，不过既然凤笙这样交代，一定有他的道理。当然，她并不知晓，凤笙只是想看东方鹤为难而已，因为东方鹤曾伤害问儿，所以得付出一点代价。
暖小问回到洗浴室。
东方鹤顺手关闭石门。
石门落下时，他看见门外的凤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那双含情的眼眸特别惹人厌。
暖小问换上凤笙准备的衣裙，红色罗裙，质地柔滑，款式简约。将一头湿发绑起来，她转身，打算监督东方鹤换衣服。
东方鹤似乎知道自己不换，她会逼他换，所以自觉地换好衣服。凤笙比想象中的心善，给他留了一条红绸带，可以将那长的几乎坠地的大袖子绑起来。
二人穿戴完毕，对视一眼，不禁愣住。
从上到下的红色，艳丽夺目，好像新人的婚服，显然是凤笙故意挑选的，不像是恶作剧，倒像是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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