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鹤防而不攻。
当着暖小问的面，他暂时不伤凤笙，因为暖小问处处维护凤笙，而他不想再伤暖小问的心。他愿意纵容她，留下凤笙这只活尸人，如果她开口，他还可以想办法医治凤笙，不过，如果她想用自己的血喂养凤笙，他不在乎再伤她一次，除掉凤笙，永绝后患。
凤笙也没动真格的，暖小问只问能不能抓到东方鹤，没说可以将东方鹤做成尸人。他看得出来，暖小问很爱东方鹤，同时也很恨东方鹤，她可以伤害东方鹤，但别人不可以这么做，否则就是跟她为敌。
东方鹤和凤笙都只是随便过招。
两人从地下宫殿的石阶梯斗到地面上。
暖小问见两人都没下重手，便不再看他们。
她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要恨东方鹤，每当不那么恨的时候，便回忆一遍他是如何绝情地抛弃她的。
其实，她一直在督促自己去恨她。
可是在她的潜意识里，在她放松下去的时候，她仍旧依恋着东方鹤。她之所以敢跟着凤笙，就是因为东方鹤在身边，她很安心。
那也许是一种习惯。
就像东方鹤说，他习惯照顾千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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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已是白天。
到处积满尘埃的大殿保持着昔日的庄严肃穆，大殿外的天空阴沉沉的，似将下雨。
暖小问手托腮，坐在大殿的门槛上，仰望压抑的天空，听背后东方鹤与凤笙过招的声音，其实只有衣袂飘动的声
音。凤笙身上有尸毒，只要东方鹤没有失去理智，他是不会接触凤笙的。
北璇玑等人还在地下宫殿的另一头等待东方鹤，她不清楚一个时辰过去了没有，不知道千芊会不会抛下东方鹤，离开葬花城。
凤笙身上的骨生花香气盖过了东方鹤身上的墨香，那清冽的香气非常霸道，总能将周围的气味掩盖，所以闻不出凤笙的腐朽气味，于是也闻不到别的气味。
“哈！终于找到你了！”
一道稚嫩的嗓音猛然间出现在暖小问的头顶。
暖小问吓一跳，一抬头，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正趴在大殿的屋檐上，露出一颗调皮的小脑袋，一对大眼睛漆黑如夜，竟有些深不可测。
“壹号，接住我。”小女孩朝大殿外脆生生地说道，然后便从屋檐上滑下。
一道黑影犹如闪电般出现，稳稳地接住小女孩。
那是只尸人！
黑衣风帽，双目紧闭，它生前的体魄十分强健，胸口的黑衣绷紧，露出结实的肌肉轮廓，凤笙身上过浓的香气，将它的腐朽气味掩盖了。
小女孩亲昵地搂着尸人壹号的脖子，坐在它的手臂上，望向暖小问，道：“我叫冰儿，圣教圣子，奉命接你回去，如果你不肯回去，我有权对你使用暴力。”
话音刚落，大殿附近又出现三只尸人，每只都如尸人壹号那般的强壮，只要暖小问说一个“不”字，它们就会扑上来，擒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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