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暖小问也已经不需要他再解释什么。
暖小问用一种淡得不能再淡的语气对他说道：“我恨你。”举起木盒，将剩余的纸鹤全部投入火中，一只不留。
将空木盒丢弃在地，她忽地转头，直勾勾地盯住东方鹤：“把你的玉牌给我。”
东方鹤不敢直视她。
是他一步步将她逼上无可挽回的绝路，这辈子欠她的，还不清了，以后也没机会还她了。
所以，他没有勇气再面对她，以后也不会见她。
“不能给你。”他轻声道。
“为什么？”她问。
“你没有用处。”
“有，主人不死，玉牌不碎。我不会再纠缠你，但是我很想知道，你会在哪一天死去。”
“……”
“不肯把玉牌给我吗？”
“玉牌不会给你。”东方鹤拒绝。
暖小问的手伸向他，“我的玉牌给你，你要吗？”
东方鹤一眼瞥过，不敢再看。
暖小问手心里的玉牌，隐隐泛黑，仿佛一滴墨汁掉入其中，污了一块上好的美玉。
“要吗？”她又问一遍。
“不用了。”东方鹤答。
“是觉得我讨厌，所以不想要吗？”
“你的玉牌给我，对我也没用。”只会增加他的痛苦而已，只会时时刻刻提醒他，他曾让一个深爱的人受伤了。
“真的不要我的玉牌吗？”暖小问逼视他。
他扭头沉默。
“小问，强扭的姻缘不幸福，何苦再逼东方呢？”千芊看不过去，终于开口，“放过东方吧，你一定会找到比东方更好的夫君。”
暖小问的眼
珠陡然一转，盯着千芊，问东方鹤：“我和她，哪个重要。”
“千芊。”
这是东方鹤给她的回答。
“从来都是她比我重要？”她又确认一遍。
“是。”
“你爱过我吗？”
“爱过。”
“现在不爱了吗？”
“封了。”
“婚约没有了吗？”
“没了。”
这是那一年，他们最后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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