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富得用金银铺路，不然没人愿意跨城狩猎。
“哦哦！”苏狐似乎想说什么，偷瞄一眼东方鹤后，泄气地说，“那我就不知道了。”
暖小问朝东方鹤望去。
只见他背对着她们，一头青丝如墨如瀑，用一根蓝紫发带将两鬓碎发绾在脑后，颀长的背影优雅而高贵。
她再看苏狐。
苏狐似乎对东方鹤有一丝忌惮，虽然她说的话听起来肆无忌惮的，可是她的眼神不会骗人。
两人的关系似乎不简单。
正当暖小问想深入询问时。
苏狐一拍大腿，叫道：“哎呀！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去报到。”说完，一溜烟地跑没了影。
请假回家，再回战帮后，确实需要向上头报到。
不过，苏狐到底是真没报到，还是借口离开，就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小院里，东方鹤转过身，凝视暖小问。他对苏狐不打一声招呼就离开的行为不以为意，沉静内敛的神态间，隐约有种“她总算走了”的意思。
暖小问习惯了苏狐一惊一乍、突然离去的行为，也不在意。
她放下长时间抱着的陶盆，拍了拍衣面的灰尘，然后直视东方鹤，一派平静地问道：“是小狐硬拉着你来看我的吗？还是，是你自己的意愿，就因为我昨天临走时说了那句话？”
彼此相隔十步，两人面对面而立。
暖小问认真的脸上少了昨天的轻浮，仿佛一夜间成熟不少。当然，人是有许多面，昨天的不等于是今天的，今天的不代表是明天的。
“我只和她说帮你聚内气的事，其余都没提。”东方鹤静静回答。
他的语气不似昨天那般的清冷，隐隐约约透出一丝温淡，虽然不够柔和温暖，称不上温柔，但总算有了些许温度。
“所以，来看我，是你自己的意思？”暖小问又问。
“是的。”东方鹤没有犹豫。
“能问一下，昨天为什么主动过来帮我吗？”
“看你一个女孩子孤身在城外很危险，顺手就帮了一把。”
“因为我是我吗？”
东方鹤目露疑问，不太理解暖小问的这个问题。
“不是苏狐的原因吗？”暖小问不依不饶，这个问题对她很重要。
牧之凡是因为错将她当成苏狐，才认识她的。苏狐与牧之凡情况类似。紫焰是她不小心撞了之后又揍了他，一来一回才熟悉，而此前三次见面，紫焰压根不记得她。牧之薇是因为紫焰才看见她的。
除了师父们，还没有人纯粹的因为她是她，而正视她。
“她没跟我提过你的事。”东方鹤据实以告。
暖小问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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