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属于底层中的底层。
暖小问叹口气，一个人孤独地缩在树底下。
习惯了！
反正她是易被人忽视的体质。
“小问不去跟以后的战友打个招呼，彼此熟悉下吗？”望城城主牧之凡不知何时从树后走出，瞥了一眼靠着树杆打哈欠的暖小问。
“我的玉牌。”暖小问把手伸向他。
就像大师父说的，该是她的就是她的，扣留也没用，玉牌是用她的气血炼成的，上面刻的字是暖小问，而不是牧之凡。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牧之凡望着东校场上三三两两的新人们。
暖小问拉住一个路过的少年，张口便道：“这位战友，我叫暖小问，很高兴认识你！”
那少年一把推开暖小问，一步冲向牧之凡，激动得手足无措：“城主！牧城主！能为望城效力，能加入战帮，我……我……我太高兴了！”
“望城和战帮会永远守护你的家园和亲人。”牧之凡给了个官方的回答。
于是那少年开心的告别牧之凡，至始至终没看暖小问一眼。
暖小问又拉住另一个路过的少女：“战友，我叫暖小问，能做朋友吗？”
那少女突然尖叫一声，也是一步冲向牧之凡，捂嘴惊呼：“是牧城主吗？”
牧之凡点头。
“听说牧城主在成人礼那天拉着苏狐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是私奔吗？苏狐是墨涧谷的学生，听说那天是第一次见城主，城主对苏狐是一见钟情吗？城主竟然在这里，所以是被拒绝了吗？”那少女滔滔不绝地说，意识到自己失言，又不停地道歉。
牧之凡露出一丝苦笑，安慰那少女两句。
那少女全然不看暖小问，内疚地走了。
接着，暖小问又尝试与别人交谈，那些人不是被一城之主吸引，就是急着去追同伴了。
她就是空气一样的存在！
“看见了吧？”暖小问背靠树杆，享受孤独，“没人看得见我，我也懒得自讨没趣。”
“我看见你了。”牧之凡望向她。
他有一双忧郁的眼睛，似乎有许多解不开的心结，又好像天生如此。
“你看见的是苏狐。”暖小问双手抱着后脑，抬头望着雾蒙蒙的天空，心里感觉怪怪的。
按照以往的模式，即使城主扣着她的玉牌，也应该在第二天就将她忘了。而如今，她不但跟城主认识了，还聊起来了？
“其实是小问，不是吗？”牧之凡凝望着她，“从大殿里拉走的女孩子是小问，现在站在我身边的女孩子也是小问。”
暖小问有些发怔：“好像是这样的。”她转头，“能把玉牌给我吗？”
“望城的领土越来越少了。”牧之凡叹息着抬头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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