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蒙蒙亮
初秋的清早泛了冷意露珠在鱼肚白的灰暗中滚落树梢映射着整个山谷
“阿嚏”
连着打了几个喷嚏的狼九缺起得早的狼九缺拢了拢衣襟:
摸摸滚烫的耳朵:“难道伤风了”
坐在后面的白老头儿探过脑袋:“说不定有人在想你呢”
“唔”
狼九缺摸着下巴觉得这也不无可能 笑眯眯拍了拍老头儿的肩:
“嗯应该是有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老娘哎人长的美沒的医啊”
白老头儿抚额他真的只是随便一说
一转头看见和狼九缺平行相坐的男人脑袋死死的扭到一边偏偏那耳朵尖儿泛着点古怪的红色
白发老头儿眨眨眼对号入座以至于心虚无限的君寒澈瞬间瞪过來他立即低下头不敢再看
君寒澈以拳抵唇咳嗽一声直接转过身去
两人这是在谷中例行的一冷战啊两人依旧不说话君寒澈还沉浸在自己的纠结里在想着应该怎么个说法狼九缺是压根儿就懒得搭理他
这冷战的沉默气氛一直到白胡子老头顶不住了凑上來來了一句:“吃饭”
君寒澈便率先动了动身子一转便感觉气氛不怎么对
两道极其不友好的视线觑着他抬头迎上狼九缺十分不满意的目光:“你干什么”
狼九缺指了指前眼的小方桌:就这么点地方你坐这里我咋吃
君寒澈皱眉凭什么老我让你:“那你自己诺……”
狼九缺微笑:“你诺嘛”
她坐得好好的不想动她就懒
君寒澈也笑越是不怎么笑的人扯开嘴角越是如昙花一现极是俊朗:“嫌地小的人又不是我”
貌似又要大战爆发的样子这两人不是昨天一句谈过了吗
今儿怎么还这副德行
白胡子老头儿咳嗽一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埋头吃饭
狼九缺斜眼瞧他他头埋的更低两只眼睛目不斜视死死盯着眼前的菜一筷子一筷子填鸭似的往嘴里塞
狼九缺转头觑着君寒澈见他嘴角微勾竟是挟着几分无赖的感觉皱皱眉嗤道:“无赖”
君寒澈继续笑死猪不怕开水烫:“这世道无赖吃香尤其是无赖的女痞子”
白胡子老头儿连连咳嗽头埋的更低险些钻碗里去
狼九缺冷笑一声这意思是骂她无赖了好呀骂她无赖说她痞子我不无赖不痞子还真对不起你的抬举了
本來她对这事儿沒什么意见要诺就诺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这男人竟然跟她杠起來了拐着弯來骂她是无赖的女痞子
她哪里得罪他了她哪里对不起他了她哪里惹他看不对眼了
狼九缺看着某男正对着某个野兔腿下手靠骂我还想吃老娘做的叫你吃鬼去
手腕一晃手上的筷子直接插上:“做人要尊老爱幼这兔腿肯定是要孝敬我的师伯老人家了”
眼一折鸡腿溜达达进了某人的碗里
白胡子老头儿脑定上冷嗖嗖一凉乎这都是什么事你们两干架扯上我做什么
上次两人看不对眼将他屋顶给掀翻了再上一次将他的门给拆了还有上一次
眼珠子绕了一圈为了他的小木屋子 绝对要尽快的将两个人给赶走
某女特得瑟微微一笑是相当的倾城
君寒澈心下一荡
他表情不变还象征性的皱了皱眉似乎某女的做法在他眼里就像是一个孩子扮可爱耍赖皮撒娇一样:
“那这个给你特别适合你兔子屁股”
看到某男夹到碗里的特大兔子屁股靠你竟然说老娘这个倾城绝色是兔子屁股
狼九缺一脚踹过去虽然不知道这男人今天抽了哪门子风但是她敢肯定他丫的今天就是欠抽
君寒澈长腿一动避过这一脚继续皱眉然后再曼斯有礼的继续吃直接无视某女
实际上他要琢磨一下要想一想他自己到底是发了哪门子风不错君寒澈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刚才死活不让甚至说无赖这两个字仿佛是从心底脱口而出还沒经过大脑就已经由着嘴边蹦了出來
这一蹦出來他的大脑跟着反应结论是:无赖堂堂一王爷爱上一无赖女痞子不过即使是无赖是女痞子在他眼里都是独一无二的
于是他又得了一个结论:他其实就是脑子被这女人坑了眼睛被这女人蒙了心被这女人给占了他无时无刻的想看到这个女人看到这个女人甚至是吃喝拉撒睡绑在一起每日每夜凑一块儿
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也知道问題出在哪里……
所以他套用了花无双的话:女人是不能宠的这女人就跟宠物一样给了点甜头还得给点苦头这样她才会乖乖听话
他掀起眼皮扫一眼上方站着磨牙的狼九缺看來这法子不错他继续装
老子是斯文人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王宫贵族有着良好的修养所以我忍
你忍了老子还不忍呢狼九缺一看他这表情就气不打一处來老娘一黄花大闺女被你吃干抹净了现在被你瞧不起……乔青一个激灵这五个字先把自己给呛着了接受不能的一摇头便看见悄悄瞄了她一眼的君寒澈
很好这一眼中的确是十足的嫌弃
狼九缺怒火噌噌的冒一脚踹上一边吃饭的白胡子老头:“吃慢点小心把你咽死”
白胡子老头儿让这一脚踹的嗷嗷叫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躺着也中枪
怨念的看了两个大佬一眼这就叫神仙斗法凡人遭殃啊
小媳妇一样跑去搬椅子
待白胡子老头儿回來狼九缺已经坐到了君寒澈的对面两人也不说话各自吃各自的
君寒澈的心里为今天难得的局面倒戈心情不免感到兴奋但是也为晚上即将到來的争床睡觉不受控制的开始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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