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出招,妃不嫁》最新章节...
宫女端了煎好的汤药进房,“皇上,药来了。”
“嗯。”项拓夜依然动也不动的站在窗前,宫女见状,也不敢说什么,赶紧端着药来到床榻旁,轻声说着:“公主,奴婢侍候你服药。”说完,她小心翼翼地将项欢扶坐起来,摇起一勺药汤吹凉,接着喂入公主的嘴巴中,许是公主怕苦,又或者是皇帝在一旁,以至于她太过紧张,温热的药一入嘴巴,欢儿便呛到,狂咳不止。
“公主!公主!”宫女脸色一白,慌张不安地轻拍项欢的背。
“你到底会不会喂药?”项拓夜阴沉的指责声从一旁飘来,吓得宫女双膝一跪,频频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奴婢下次不敢了。”
“滚下去。”项拓夜狠狠瞪了不会做事的宫女一眼,直到宫女连滚带爬的滚出寝房,视线才又落回床榻上咳到整张脸涨红的欢儿。
项欢见爹爹也在房间里,而且还很生气,于是不顾自己还在咳嗽,便将两条短短的胖腿放下床,从床榻上爬了下来,打算去讨抱抱,然,她一个重心不稳,又重重摔了一跤,手肘与膝盖的伤,痛得泪花开始在眼眶中打转,晶莹剔透的鼻涕又流了下来,模样实在有些狼狈。
“爹爹……抱抱……欢儿痛痛……”项欢爬不起来,浮起泪花的大眼睛不停的盯着前方高大的男人,先是哽咽,接着转为嚎啕大哭。
项拓夜僵在原地,早在刚刚看见欢儿跌倒的那一刹那,他伸手了,只是又硬生生收了回来,忍着心口上的疼,不去碰触欢儿,不去关心瑶儿与其他男人生下的女儿。
“爹爹坏!坏坏……不抱欢儿……呜呜呜……”欢儿仿佛要控诉项拓夜的无情,哭得越发大声。
那一声声的大哭,宛如两把大刀,疯狂的劈砍项拓夜脑中的理智,项欢的哭泣声太大了,连守在屋外的太监与莫仇都感到疑惑,莫仇开了门,悄悄打量了不发一语的项拓夜,接着看到项欢趴在地上,不禁一愣,下意识推门而入打算将欢公主抱回床榻,然而,项拓夜的动作比他快,迈开长腿,大步流星的来到项欢面前,将她从地上抱回床榻上。
“爹爹坏坏,坏坏,欢儿不要坏爹爹……呜呜……”项欢不停的哭,嘴巴里说不要项拓夜,可她的两双短臂却紧紧攀住项拓夜的颈项,就算回到床榻上,她还是不肯放手。
莫仇收回视线,不敢再打扰主子与公主,于是退出房外。
“先喝药药。”项拓夜端起一旁的汤药,见项欢还是哭得很伤心,心也跟着揪疼,不自觉放缓口气,“欢儿,先把药药喝了。”
“爹爹坏坏!药药苦,苦苦的……”爹爹的轻声细语,欢儿总算停止哭泣,吸了吸红通通的小鼻子,满脸泪花,不想吃药。
“再苦也要喝。”望着欢儿整张红脸全皱成一团,项拓夜想松开她,却让欢儿攀得紧,无奈之下,只好抱着她到一旁的柜子,拿出一个绣袋,随即回到床榻上。
看着项拓夜手中多出来的东西,项欢双眸一亮,“糖糖……”说着说着,便伸手想去抓,然项拓夜将糖果捏在手中,不肯给她。
“欢儿要糖糖……”项欢不死心,抓过爹爹的手,拼命的想扳开他篡拳的掌心。
项拓夜不让她得程,看着她满头大汗,知道欢儿开始出汗了,身上的温度还是有一点点烫人,于是笑说着:“欢儿把药药喝了,糖糖就给你。”
项欢满脸不高兴,干裂的嘴唇嘟得高高,项拓夜将糖果放到一旁,端起汤药,勺了一匙,“赶紧喝了。”
“药药烫烫……”项欢不想喝,一双大眼干巴巴地望着桌边的糖果,口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项拓夜轻笑一声,拿起帕子擦掉她嘴巴上的口水,接着将汤匙里的药吹凉,递到她嘴边,“药不烫了,快喝。”
项欢还想拒绝,可看到爹爹强硬的态度,最终只能妥协,乖乖喝了一口,苦涩的药味蔓延她整个口腔,苦得她整张小脸全扭曲一团。
“苦苦……糖糖……”
项拓夜知道要很苦,但还未打算将糖果给她,只拿了一颗宫女额外准备的小蜜枣,喂入她嘴巴中,缓颊她嘴巴里的苦涩味。
“不苦了,再喝一口。”项拓夜又勺了一匙,同样吹凉,项欢怕苦药,却还是乖乖喝下,就这样,一口苦药一口蜜枣,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总算将整碗要喝光了。
拿到糖果,欢儿迫不及带寒在嘴巴里,眉开眼笑,仿佛刚刚的苦全不见了。
项拓夜抓起项欢的手,刚刚跌得重,她的手肘与膝盖全都破皮流血了,项拓夜抬眼看着笑嘻嘻的欢儿,犹豫片刻,还是拿出金创药,小心翼翼的替她上药。
汤药里太医加了一些安神药,于是项欢喝没多久,便沉沉睡下,项拓夜替她拉好棉被,倒也不计较项欢今晚睡的是他的房间。
拨开她沾满汗水的浏海,他眸中的复杂不禁加深了许多,曾经,他多么宠爱欢儿,甚至将欢儿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如今想来,却觉得好讽刺……
欢儿根本不是她的女儿,他居然替别的男人养孩子,甚至这般宠爱欢儿……
可现在他又好矛盾,欢儿早已深植他的心,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他,真能放下吗? 若能放下,为什么刚刚看到欢儿跌到,欢儿大哭时,会这么心疼,甚至忍不住去抱她,还亲手喂她喝药?
可若放不下,为何他现在会这么愤怒,会这么生气,气欢儿不是他的女儿? 甚至有了送走欢儿的念头,有了让白心瑶一辈子见不到欢儿的想法?
***
凤鸾宫,两天过去了,这两天里,不只欢儿没回来,就连项拓夜也未来看她,她再次让人禁足了。
白心瑶站在桌前,手拿毛笔,却迟迟未下字,桌上的宣纸依旧白得透彻。1ddj1。
突然,熟悉的檀香味从后方飘来,结实的胸膛贴上她柔软的背,温热的大掌同样握住她拿毛笔的手,“练字得专心,怎么游神了?”
白心瑶浑身一僵,却也没有推开他,因为她知道,自己的抗拒对项拓夜来说,根本没用。
她动了动手,项拓夜握住她的手,顺着她的力道一块练字,然,当宣纸上出现大大的欢字时,他脸色倏地一沉,握在她手上的手也松开了。
“欢儿呢?”白心瑶面无表情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释。
项拓夜却没看她,更不想去看她眼中的恨意与伤心,他朝门口一喊,“将人带进来。”
人?!
白心瑶先是愣了愣,随即一喜,莫非,项拓夜愿意将欢儿还给她了?
只是,当她看见进屋的孩子并非欢儿时,喜悦的心也瞬间让人浇灭。项晴嚎啕大哭,一双眼睛早已肿得跟核桃一样,鼻子也红到发肿,显然已经哭了很久。
奶娘拉着不断挣扎的项晴进来,接着退出房外,不敢打扰皇帝与皇后。
“你带晴儿来做什么?”白心瑶的嗓音很轻。
项拓夜将嚎啕大哭的项晴拉给白心瑶,沉声解释,“从现在开始,晴儿的生母是你,晴儿才是我跟你的孩子,以后晴儿就养在凤鸾宫。”
晴儿的生母是她?!
白心瑶脸色越来越沉,“项拓夜,你什么意思,你把晴儿给我,那欢儿呢? 欢儿才是我的女儿,晴儿是陈美人的,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说晴儿是咱们的女儿就是咱们的女儿,陈怡那,朕已经解释了,不管同不同意,晴儿都得过继于你。”项拓夜似乎打定主意,晴儿是他的血脉没错,虽然她的母亲是陈怡,可只要过继给白心瑶,那么就是瑶儿的女儿,也是他与瑶儿的女儿。
“项拓夜──!”白心瑶急红了眼,她来到项拓夜面前,“把欢儿还给我,我只要欢儿!”
听到白心瑶一再提起欢儿,项拓夜整个人也火大了,厉声咆哮,“欢儿欢儿,白心瑶,你真的只是在意欢儿吗? 依朕看来,你更在意欢儿的父亲,你还爱着欢儿的父亲,对不对?”
“没错,我还爱着欢儿的父亲,从头到尾我都只爱欢儿的父亲!”白心瑶同样火大了,说到最后,她整个眼眶都红了。
欢儿的父亲就是项拓夜,是以前那个未登基前,照顾她们母女、心疼她的母女的那个项拓夜,而不是现在这个当了皇帝后,狠心拆散她们母女的项拓夜。
白心瑶内心所想的,项拓夜根本不知道,听到她的坦白,血腥的杀意渐渐浮上眼眶,他阴骇瞪着伤心不已的白心瑶,篡成拳头的手,不断颤抖着。
“你承认了,终于承认你的心从头到尾不属于朕的?”项拓夜步步逼近她,将她逼退到床榻边。
白心瑶让他脸上的铁青与杀意震住了,她跌坐在床榻旁,却躲不开他的禁锢,项拓夜双臂一左一右地撑在她腰间下的床榻,危险的气息阵阵逼来。
“说,欢儿的父亲是谁?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见白心瑶不肯说话,项拓夜抬手掐住她的脸颊,逼她抬头面对他,字字带狠,“朕再问你一次,那个男人是谁? 欢儿的父亲到底是谁?”
白心瑶红着眼睛,悬在眼角上的泪水,随着他的质问,滚滚而落,她哽咽出声,“欢儿的父亲是你,我爱的人是谁,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欢儿的父亲是他?!
项拓夜仿佛让人触及内心深处的伤疤似的,痛到大反弹,掐在她脸颊上的手,倏地落在她的脖子上,狠狠掐住,断了白心瑶的所有呼吸,“都这时候了,你还在骗我,欢儿根本不是朕的女儿,白心瑶,你还想骗朕多久……”
白心瑶难受极了,脖子上的痛,以及胸腔中的呼吸一点一滴散尽,她疼得眼眶中的泪水直直落,绝望的眼神紧盯眼前阴骇的脸庞,“欢儿……是……是咱们……的女……儿……”
不是!欢儿不是!欢儿根本不是他的女儿……!
项拓夜掐得越来越紧,几乎要断了她的脖子,直到白心瑶绝望的阖上眼皮,他才猛然惊醒,意识到自己居然动手掐瑶儿,吓得连忙松手,任由她无力的身体宛如枯叶般,飘零而落。
“咳咳……咳咳……”好不容易重获呼吸,白心瑶猛咳着,内心的痛逼得她泪水直直落。
项拓夜伸手想搀扶白心瑶,却让她躲开来,“把晴儿带走,我只要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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