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心瑶说的话,项拓夜揽在她肩上的手,不自觉收紧,俊眸一闪,脸上的笑容渐渐拉大,“瑶儿,别管南宫槿说什么,你是本王的王妃,也是本王的妻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南宫槿会那么说,咱们也管不着他的嘴,何必为了他的话,自讨烦恼呢。”
“话这么说没错,可我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南宫槿甘愿休了慈儿,甘愿将他的王妃改嫁给你,难道,他真一点也不在乎?”白心瑶越想越不安,一颗心,迟迟无法得到安稳。
南宫槿不可能平白无故说那些话,从他话中的口气听来,似乎很有把握,再说了,他要真想对付项拓夜,那么项拓夜防得了他吗?
“瑶儿,别多想了,本王说没事就没事,就算真有天塌下来的一天,还有本王顶着,本王不会让你们母子受到伤害的,所以别多想,只管相信本王,也只管好好照顾你肚子的孩子,你成天烦恼东烦脑西,肚中孩子岂能健康长大?”项拓夜搂着她,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不过以后发生什么事,也不管南宫槿要怎么对付他,总之,他不会让白心瑶及孩子受到一丝伤害,更不会如南宫槿的愿,让瑶儿成为槿王府的女人。
窝在丈夫怀抱中,他抱着她,轻摇晃着,白心瑶贪婪地嗅闻他身上的檀香味,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是带有镇静之效似的,让她原本不安的心,渐渐稳了下来。
“好,都听你的,就算天真的塌下来,夫君,你一定要护着我跟孩子。”
“会的……”项拓夜承诺。
白心瑶开心一笑,突然又想到陈怡的事,前两天红花的事,她听说项拓夜去找过陈怡了,只是后来也没有下文,于是忍不住问着:“夫君,陈怡那里查得怎样? 红花真是她下的?”
她知道女人的忌妒心很可怕,只是没想到陈怡的忌妒心,除了可怕,还非常狠毒,居然想杀害一条无辜的小生命。
听闻,项拓夜眸中一冷,“她不承认,但本王知道是她。”
“那有找到其他证据?”白心瑶又问,见他摇头,不禁有些无奈,最后想了想,还是算了,反正她人没事,药也没喝,再说了,陈怡现在也有身孕,母亲做错事,实在不该牵连到孩子才对。到在项她他。
“夫君,这件事就算了,算算,陈怡的肚子四个月大了,可别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事才好,红花的事,我不计较了,你也别再为难她,这件事,以后咱们都别再提了,好吗?”白心瑶抬起小脸,看着项拓夜不太赞同的表情,不禁一笑,抬手捧住他英俊的脸庞,“前两天,你不已经教训过她了,我想,有你这位鬼王的警告,陈怡应该不敢再乱来,你若真不放心,大不了,以后所有安胎药、膳食,咱们全让太医检查过再吃,这样,成了吧。”
“你啊!那女人要害你,你当真愿意放过她?”项拓夜捏住她的小俏鼻,惹来白心瑶咬手。
若不是现在无法与陈国公翻脸,他真想杀了那个恶毒的女人,纵使她肚中有他的孩子,但陈怡做了这些肮脏之事,他同样会杀了她,无奈,现在还不是与陈国公翻脸的时候,他回京不到一年,朝廷势力还得靠陈国公的支持,而皇帝那里呢? 打从他回京城开始,皇帝屡次刁难他,若不是陈国公出面缓颊,只怕他这刚复位的王爷,面临朝中无权、无势力的困境下,难逃二次废爵位的下场。
所以尽管对陈怡有恨,但碍于陈国公的面子,所有的恨,也只能硬生生忍下。
“就算你真讨厌陈怡,可她肚中的孩子是你的骨肉,你总不忍心伤害自己的孩子吧?”白心瑶回答,见他脸色凝重,忍不住呵呵笑了几声,掐了掐他英俊的脸庞,咕哝,“你现在这种表情是演给谁看? 陈怡肚中的孩子若不是你风流,岂有机会怀上,既然怀上了,你就没有厌恶孩子的资格,夫君,不管孩子的娘亲是谁,你都是孩子的爹爹,你绝不能因为陈怡的关系,就不要这个孩子,甚至孩子出生后,你也不许讨厌他。”
她从小就没有父母,内心一直渴望能有父爱跟母爱,也知道父母亲对孩子的重要性,纵使她跟项拓夜一样,不喜欢陈怡,可正如她所说的,孩子是无辜的,本就不该生来受罪。
她的话,惹得项拓夜好气又好笑,在她的鼻头弹了一下,笑说着:“你一直帮陈怡的孩子说话,就不怕你肚子里的孩子会吃醋?”
“孩子才没那么小气,都是自家亲人,吃什么醋啊?!”白心瑶白给他一眼,在项拓夜的侍候下,乖乖躺上床榻,继续窝在丈夫怀中,忙了一整天,再加上怀孕的关系,确实乏了。
见妻子打哈欠,项拓夜按照惯例,哄着她入睡,很快地,怀中传来白心瑶均匀的呼吸声,他知道她睡着了,也知道她自从怀孕后,每夜都睡得沉,不到天亮,是不可能醒来的。
静静陪了她将近半个时辰,项拓夜小心翼翼松开她,起身下床,替她盖好被子,见她抱着枕头熟睡,唇边的弯度不自主加深,荡出一抹幸福洋溢的笑容。
他灭了烛灯,不动声色地离开檀香苑,朝王府禁地而去。
黑夜中,偏僻的后院有座屋貌简陋,四周杂草丛生,看起来像是一座荒废许久的苑子,夜晚冷风缓缓吹过,干黄的杂草左右摇摆,四周并未点灯,平日里也不曾有人到过这,除了王府的主人──项拓夜。
嘎吱,推开厚重的门板,屋内黑漆漆,同屋外一样,未点灯,项拓夜站在门口,面具下的一对眉毛,拧得死紧,锐眸快速扫了黑暗的屋内一圈,抬脚踏入,转眼间,屋子亮了起来,橘红的光线照亮了屋内一切,包含角落,静静坐在摇椅上,闭眼休息的妇人。
项拓夜走了几步,最终停在妇人面前,沉默半响,弯腰将妇人抱起,打算送她回床上休息。1c8dY。
“波浪鼓……”突然,妇人睁开眼睛,那双异于常人的纯洁眼眸中,充斥着慌张,对于项拓夜的举动,不感意外,仿佛很习惯了,她眨着大眼睛,手指瑶椅,嘴里不停念着:“波浪鼓、波浪鼓……”
项拓夜神色复杂盯着妇人异于常人的反应,同样不感意外,放下妇人,只见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奔回摇椅前,接着泼浪鼓的捣鼓声,一声接着一声传来。
项拓夜静静看着她玩弄手中的波浪鼓,直到妇人神色疲惫,他才出声,“母妃,夜深了,儿臣抱你回床上休息。”
妇人揉着疲惫的眼睛,乖乖点头,任由项拓夜抱回床上。
坐在床旁,静静看着母亲入睡,项拓夜抬手,轻轻拨开妇人脸颊上的发丝,露出脸颊上那两大块烧烫伤的疤痕,指尖传来伤疤奥凸不平的触感,心,微微揪疼。
“母妃……”细微的叹息声,不自觉地溢出他的唇办,随夜深一同没入黑暗中。
***
“王妃……”
小叶从外头走了进来,话还没说完,门口已经响起一抹娇声,“皇嫂,你前几天送给皇祖母及母后的礼盒组,我也要一套。”音落,六公主──项雅心,也入内了。
白心瑶地坐在桌前,左吃一口糕点,右喝一口酸梅汤,模样看起来非常享受,她淡淡瞄了一眼项雅心,倒也没答应送她,笑说着,“整个皇宫不止你要,夫君昨晚才给了我名单……”话一顿,她从怀中摸出项拓夜昨晚睡觉时给她的名单,上头全是嫔妃、公主、皇子,甚至还有朝中大臣替自家千金求的名单,算算,至少也有两百多人。
前阵子,她将研发的香水、沐浴露、洗发露、洗面露等四项产品,用另一种模式包装,再用精致的纸盒装起,号称“香喷喷礼盒组”,也暗香味、用途,分为好几个系列,本来只是送给太后及皇后试用,却没想到她的产品会在宫里造成轰动,现在每个人都求项拓夜,想藉项拓夜的关系,从她这里拿到香喷喷礼盒组,也不知她的夫君是腹黑,还是擅于人心,亦或是不舍得她太劳累,所以以“限量”两个字,回绝大家,然,他的话,却又造成另一番轰动,所有嫔妃、公主、王爷、大臣们一听到东西是限量品,于是开始争先出价,一套“香喷喷礼盒组”,卖价六十五铜钱,可名单上前十五位全让王爷、大臣们占满,第一位是六皇子,居然开嫁三两黄金,依序由多到少,第十五位是当朝宰相,也是为了女儿跟夫人求的,开价也有二两黄金。
就连舞贵妃……白心瑶视线眯起,落在项雅心手上的名单,舞贵妃排在第十七位,开价也有一两黄金。
她还清楚记得,当时项拓夜拿到名单时,整个人都傻了,从皇宫傻回王府,迟迟不敢相信她的产品会卖这么好,店铺还未开张,投资的成本以经差不多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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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三千字先更上,今天绿茶有急事外出,依然会六千字保底,所以剩下的三千字会在晚上12点以前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