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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里沟的得名由来很简单,即从此地到柳梅县城有二里路。那里沟壑纵横,山高川多,到了雨季便有无数条河流湍流而下,很是壮观。即便是少雨的旱季,其它季节性的河流因为缺雨而成为干涸的河床,但仍有一条宽十余米的小青河,平缓安静地流淌着。
这些或川或河已年代久远,河道两边沉淀了大片的积沙,而且它的周边有成片的沙土地。这片地方是种植花生的好地方,走遍柳梅全境独此一地花生高产。
到了每年起花生个时候,这里是一片繁忙的喜人景象,生产队里派来壮劳力突击抢收,然后运回去摘果晾晒入库。在收获过的花生地里,不管是本村的村民还是城里居民,都赶来翻找,总能有所收获。这里的花生粒大饱满,口感俱佳,含油量也是没话说的。因此,每年还没到花生完全成熟的时候,就常有些人来此偷了回去煮着吃。这几年二黑蛋经常带着几个小喽啰,带上耙子和麻袋来此偷挖花生。
那天下午,约莫是四点来钟,二黑蛋他们一伙四、五个人,骑着自行车带着麻袋和耙子,去小清河旁那片花生地准备偷几麻袋花生。花生地与土公路之间隔着一片苞米地,他们下了土路就要穿过苞米地,去河滩那片花生地。不巧的是苞米地里有几个女社员在掰苞米棒子。苞米地是在较高的坡上,它的下面就是花生地。如果他们现在就下去耙花生,坡上的人就会看得一清二楚,没法下手。
“真是不顺当,大老远来的。”二黑蛋叨唠着。
小胡子说道:“这也正常啊,庄稼地里有人干活不足为奇。”
二癞子说:“那咋办,还能折回去白跑一趟吗?”
“那哪儿行,来趟也不容易,我们先躲在一边看看情况再说。”二黑蛋肯定地答道。
几个人钻进了一片掰过苞米的地方坐了下来,耐心地等着几个女社员离去。秋天苞米地里的苞米秸秆,虽然叶子已经发黄干枯,但是秸秆里面的水分依然充足。在太阳光的长期照射下,秸秆外裸的表皮部分,闪亮之中透着浅浅的红色,大家把它叫做“甜杆”。甜杆的底部到中间部分有很多糖分,用嘴啃去外皮咀嚼里面的杆芯,那甜劲不比甘蔗“逊色”多少。东北的孩子很少能吃到甘蔗,这甜杆是绝佳的蘀代品。
几个人在那儿等得着急,便别倒几颗“嘁哩喀喳”地啃起了甜杆。小胡子一边啃一边说道:“这玩意还真不赖,吃着还蛮有滋味的,好像比甘蔗还甜。”
二黑蛋说:“那当然了,我有一回买了根甘蔗,看上去又粗又长,削了皮一啃一点甜味都没有,还有点骚了吧唧的味道。”
小胡子笑道:“你运气不赖啊,可能就那一根骚的还叫你遇着了。”
“谁说不是呢,真没劲。”
几个人在一起胡扯八咧了很大一会功夫,不知不觉中,西边的天际渐渐地泛起一抹晚霞。收工的时间到了,地头上来了几挂马车,女社员们忙着把苞米装上车。大车走后她们带上各自的工具回家,地头上只剩下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媳妇。这媳妇四周张望了一下,见周围没有人便脱下裤子,露出白白的屁股方便起来。
二癞子眼尖,他看见了这个光着屁股的媳妇,悄声对其他几个小兄弟们说道:“你们看看,好白哦。”
其他几个人一同向那个方向望去,二黑蛋啧啧嘴说:“哎呦呦,好一个标志的女人呀。”
“恩,是呀,标准的村姑。”小胡子也赞叹着。
二癞子说:“我别光顾着看女人啦,看多了会闹眼睛的,小心叫她发现了会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