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孩子是最幸福的。如果你回忆孩提时代的自己,总会感慨一番。有闪亮的光斑,有遗憾的追溯,更有无数的记忆。记忆是最难忘的,一生中,有多少事情会在你的身边发生和发展。它不会消亡,伴随着人们的终生,或许有些你暂时遗忘了,即使它没有什么价值可言,可它都是你人生旅途的驿站。往往沉淀的都是精华。
柳梅场站就坐落在柳梅县城的南边,与县城也就隔着一条军用铁路专线。它的东面是座不太高的土山,一条不太宽的河流将它与场站南面的连绵的青山隔开。而在场站的西面则是一个村落,叫三道沟。
东面的土山很神秘,远处看去有成片的坟丘与墓碑,它的四周有稀稀拉拉的几颗枯树,只有少许低矮的灌木夹杂其间。冬天的时候,这些灌木耐不住严冬,叶子早早地飘落了。凛冽的寒风中,这些枯树与灌木瑟瑟地发抖,成群的乌鸦在坟头与枯木中徘徊,发出凄惨的哀鸣。这些更加平添了几分凄凉与恐怖。
大院里的孩子场站其它地方都基本上去过,唯独没有人敢去这地方。他们听说过,抗日战争中,这座山是柳梅县城的屏障,山虽然不高,且无险可守,但是它的战略地位却十分重要。县城几度易手,抗日联军与小日本可没少在土山上交过手。被打死的日本兵都是骨灰盒回国的,而二鬼子和联军战士战死后,不少是埋在这里的。可以说这里就是乱坟岗子了。
不过场站的南面,延绵的远山是一片葱鸀。大院的孩子虽然是小孩子居多,却很神往那片青山。他们不敢冒然进山,只是在那山边上玩一玩。
场站西边的三道沟,是一个不小的山村。其实那村子与大院只隔着一片果园和一道铁丝网。铁丝网是大院铺设的,毕竟是军事重地,村民们从来就没有跨到过这道网。
大院的孩子们很少走出去,几乎没有与外界打过交道,就生活在这方寸之间。这方天地虽然不大,可是能盛得下他们。
他们最大的特点是群体性强,不管谁有什么异想天开的事情要做,其它人都效渀去做,只要觉得有趣、开心。别看他们是孩子,做起事儿来,绝不含糊。你们所做的那些事情,对已是几十年后今天的孩子来说,是不可想象的。
那个时候的人很单纯,质朴。他们的爸爸都是军人,妈妈是随军家属。爸爸去场站上班,妈妈也去工地干些零活,算是临时工吧。白天大院里除了在师部机关的部分领导和警通连外,也就是孩子们了。爸妈们早出晚归,回来做饭又要晚了。很多家的孩子在还没有到上学的年龄,就学着做家务了。
王新明在家是老大,有一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弟弟叫新亮,妹妹新洁。因为是老大,新明自然要在家担起“挑大梁”的重任。那时城镇人口是凭粮本买粮,大多是粗粮多,细粮是每月每人四斤面,一斤米,三两油,半斤肉。其余的就是玉米面和高粱米,这些粗粮可不大好吃,玉米面做成窝窝头和贴大饼子,还算凑合。那高粱米做干饭特硬,剌嗓子,很难下咽,另外就是做高粱米稀饭了。好在部队在黑龙江省的五常县有个农场,生产些麦子和大米供应给每家每户。
新明每天中午带着新亮和新洁在家,每天中午在家把妈妈事先贴好的大饼子在蒸笼里加热好,再弄点汤,午饭的问题就解决。到傍晚的时候,把高粱米稀饭做好,只等妈妈回来了。爸爸不经常回家,饭菜也都做得简单。只有爸爸回来的时候,妈妈才做几样好菜,所以新明他们几个都盼望爸爸经常回来。妈妈是个很会节约的人,平时不会多花一个钱,每月都想多积攒些钱。邻居家如果买了一对箱子,那她也想把钱攒足够了,也买一对箱子回来。再说新明的外公外婆都在乡下,生活比较困难,总想着每月寄点钱回家贴补一下。新明的爸爸不在家的时候,家里的伙食还是不太好。那个时候虽然是在部队里,可是每家在经济上并不是很宽裕,只是比地方上的人家日子好一些。
场站大院的家属区是一大片平房,一排一排的很整齐。每家都没有院墙,每趟房子的间距都很大,中间有很大的空地。这空地的土壤特别好,是松软黑黢黢的,肥力很强的黑土地。自打孩子们刚刚有记忆的时候,就看见大人们在房前屋后种一些青菜、苞米和向日葵之类的东西。后来孩子们稍大一点,也学着种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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