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的眼睛里又恢复了那种淡然。
她以为他在说“我吃了七个苹果”，但是他说他被七个男人……她惊讶的没合拢嘴巴。
“还要听吗？”他带着嘲讽的笑容问。
她望着他，她想自己开始有点了解他了，牛郎程磊磊！
“嗯，你说吧。”她力持平静。
“我的初夜是在十一岁。那时母亲第一次带男人回家，那个男人趁我母亲不在时，强暴了我，然后对我说，如果我告诉别人，他就打死我母亲，于是，我没敢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后来，母亲的接连六个男人，都对我做了那样的事，他们事后都用母亲威胁我，而且他们知道绝对成功。”
夏桑菊呆住了，是太震惊了。
程磊磊瞧了她一眼，继续说：“他们大多都把责任怪到我身上，说我……我用眼神勾引他们，说我天生就是我妈的代替者。你能想象一个仅十二岁的……当时我还没满十二岁……”
夏桑菊陷入了惶恐中，她不敢相信自己深爱着的男人有个什么样的童年，她在心里忍不住责备他的母亲，一生周旋在男人身边，却没能保护自己的儿子，连这些都注意不到。
程磊磊太会伪装了，他的一双眸子总是平静得像两口井。
“十二岁时，母亲做了一个男人的情妇，这个男人十分有钱，一下子，我和母亲的生活好起来，我们也跟上流社会的人一样，我可以读最好的学校，吃最美味的东西，而且那男人从不对我动手动脚。”
“其实他很忙，很少到我家，我一度觉得很幸运。刚上高一那年，一天放学，他来学校接我，说带我去一个地方吃饭，说我母亲在那里等我。”
“他让司机把车开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然后当着司机的面强奸了我。那一刻，我想自己已经是个死人，我被他用手捏得混身是伤。他没用我母亲威胁我什么，他什么也没说，像没事发生一样送我回家了。”
“我知道，如果我说了什么，母亲的一切都没了，而我不说，我母亲可以继续过风光的日子，反正我对男人这事都已经麻木了。我已经放弃了挣扎，我几乎信了他们的话——我就是个鸭，我天生勾引人，我是个坏人，活着微不足道。”
他一段话说下来，还是那么平静，并没有大的表情，就像在叙述别人的事。
“那你以后就开始接客了吗？”她觉得自己的问话很残忍。
“没有，我只接过你一个人。你信吗？”他望着她说。
夏桑菊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年轻的男孩子容易冲动，后怕起来，也是很具影响。可以理解。
程磊磊叹了口气，说：“后来的，你大概也猜到了，那男人一直不放弃我母亲，我想就是因为我，再加上母亲那病是很需要钱的。我想我没欺骗你什么，至少我一直都只是你的一个情人而已。”
最后一句说得很小声，像是在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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