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珞尘道:“你注意脸上不要沾到水。()朕明日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夙薇凉闻得明日又不用在房间里闷呆。高兴道:“好。”
找了两个宫女将夙薇凉送了回去。司徒珞尘这才回了书房。飞鸽传书给司徒靖恒。告之他夙薇凉目前的情况。
彼时司徒靖恒正客栈内休息。由于都在皇城。故而消息传得很快。他当夜就已经收到了皇兄的话。只是收到以后。心情更不好了。
不是他不想回宫。只不过还不到时候。
想了想。他又传了封信出去。这才安心睡了过去。
他这一封信是传给辞幼的。第一时间更新
辞幼已经好久沒有收到他的消息。上次如画传了消息回來。说主上去了皇城。他本想动身去寻。却又觉得造次了些。于是只好作罢。
这次终于是收到了司徒靖恒亲自给的消息。他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预备第二日便要出门了。于是连夜收拾行李。[www.zineworm.com 杂志虫]
沙儿已经睡下。见辞幼房中的灯又亮了起來。不由得起敲门问道:“公子。你要起身吗。”
辞幼隔着门应道:“你继续睡吧。我收拾下东西。”
“您收拾东西去哪里。”沙儿吃了一惊。这些日子以來。她早就已经和如诗站在了同一阵线。只帮着她抓住辞幼的心。现在见辞幼收拾东西。直接他想“逃跑”。便苦口婆心劝道:“公子。如诗小姐虽然家世不好。但也知书达理。又有本事。也极为贤惠。如今您年纪也不小了。难道沒想过娶亲。虽然你父母不在。但他们九泉之下。难道不想您早日成家。您既然沒有心上人。为何不试试呢。无论是人品还是相貌。如诗小姐与您都是绝配的。”
辞幼收拾东西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叹了口气道:“我是要去见主上。你扯哪里去了。”
沙儿一愣。但还是不甘心地道:“就算要去。也不用晚上这么着急。”
“我现在睡不着。所以起來整理一下。你别管我了。去睡吧。”辞幼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应道。
沙儿“哦”了一声。便转身走开了。想了想还是不放心。直接偷偷开了院门。跑去隔壁通知如诗去了。
结果第二天清晨。()辞幼刚起床。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在盯着他。吓得他赶紧睁开眼。只见如诗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头。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一惊不心。辞幼翻身坐起。吃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如诗露出一脸笑意。第一时间更新回答道:“你不是要去见主上吗。我跟你一起去。”
辞幼一惯沒有表情的脸。此时也不由得露出一丝尴尬來。“你就留在这里吧。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店里也沒有看着。”
如诗不以为然道:“不是有很多伙计吗。再说有孟叔照看着。不会有事。平日里我也沒有帮到辞幼大哥你什么忙。怎么这一要走。就像我很重要一般。”
辞幼忙从床上起身。披上外衣。沙儿早备好了洗漱用品。同样是笑眯眯地劝道:“公子早些洗漱。粥已经热着了。一会儿就好。如诗小姐一起用餐吧。也准备了你的。”
如诗道:“等会要赶路。光吃粥怎么行。”
沙儿道:“大清早不能吃得太油腻。不过你放心。我给你们备好了在路上吃的饼。()到了下一个县。你们就可以住客栈。盘缠公子一定会带。碎银什么的都放在柜子里呢。银票照旧锁在盒子里。看你们要多少了。”
如诗听了。不由得笑道:“沙儿年纪轻轻的。倒成了管家婆了。”
“那有什么办法。你们俩个人。哪里省得了心。”沙儿说完。手脚利索地去厨房端了粥來。放在桌面上。又备了两碟咸菜。辞幼洗漱完毕。开口道:“舟车劳顿的。你还是别出去折腾了。我见了主上。报告了情况就会回來。”
“你以为我会信。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如诗直接打断了她。“上次如画传消息來说。那个叫李言的如今势力挺大。而且还在追杀主上和主母。他身边不少能人异士。主母失去了武功。你去了能走得开。以你的性子自然是要守着他们的。我去了不是正好帮忙。干嘛要把我留下來。”
辞幼道:“这些事。你原本不用管的。你年纪还小。日后不要再舞枪弄刀了。”
“我从小就是这样。已经习惯了。哪里能过得上如此安逸的生活。”如诗微微叹了口气。“我要跟你去。”
“不许去。”辞幼当场拒绝。
“就去。()”如诗任性道。
“我不会带着你的。”
辞幼喝完了粥。却沒有等到如诗的下文。转过头去一看。只见好眼圈儿通红。一滴眼泪正落下來。辞幼少见女人哭。也最怕女人哭。一下子就慌了手脚道:“你……你怎么了。”
如诗半低着头。垂着眼皮。不说话。眼圈儿却越发红了。
沙儿瘪了瘪嘴道:“公子是越发会伤人心了。”
辞幼本沒有意识到自己伤了谁的心。如今听沙儿一说。似乎觉得刚才的话太重了。他从前只跟男人打交道。强硬惯了的。如今忽然遇上个第一时间更新还真是驾驭不了。
“你……你别哭了。我也沒有训你的意思。语气是重了一点。但你知道。也是为了你好的。”辞幼放轻了语气道。
见如诗还是不说话。他又道:“你别放在心上了。你什么意思你心里明白。”
这话一出。本來还只是伤心的如诗。眼泪掉得更汹涌了。那泪珠儿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般。()颗颗滚落。
辞幼一急。道:“你别哭别哭。你想要怎样。你说吧。”
如诗只管抽噎不说话。倒是一边的沙儿接嘴道:“公子就带如诗小姐去吧。你不在。她一个人该多无聊啊。”
一向沒有什么表情的辞幼忍不住瞪了一眼沙儿。才又向如诗道:“也不是我不愿意带你去。你看一男一女。有时候挺不方便的……”
“如诗丽旭不也一男一女吗。他们怎么方便。到了咱们这里就不方便呢。”如诗就是不依。
辞幼道:“他们不一样。他们俩青梅竹马。一起经历了很多事……”
“咱们一起经历得还不够多吗。”如诗擦了一把眼泪。好不容易在早起化的妆容被她擦毁。脸上顿时像个小花猫一般。“我们不也认识了这么些年。一起出过多少次任务。第一时间更新也算得上是生死与共了吧。”
辞幼看着她这样一副小女孩小态。又看着脸上那花纹。轻声问道:“你今天在脸上擦了些什么。”
“啊。”如诗还在伤心。听辞幼转移了话題。不解地看着他。
“你脸上都弄了些什么东西。平日里白白净净的不好。弄得这样猴子屁股一样。一哭还花了脸。是为何。”辞幼问。
如诗摸了摸脸。顿时觉得尴尬不已。低了头不回答。
“以后别弄这些东西了。还是自然点漂亮些。”辞幼难得地弯了弯嘴角道。
如诗嘀咕道:“不是说上好材质。还防水防汗么。真是奸商。”
辞幼忍不住笑了笑。妥协道:“你要去也不是不可以。路上可别惹祸。”
“我又不是如画。会给你惹什么祸。”如诗听他同意了。松了一口气。迅速用帕子擦了擦脸。
辞幼见她已经把一碗粥喝完了。便吩咐沙儿道:“打盆水來。让她把这脸洗了。”
“是。”沙儿笑了笑。起身收拾了碗筷。又去打了一盆水。
此时已经是春上。故而直接用冷水也沒有太大关系。沙儿打了一盆水來道:“热水不够。如诗小姐将就用吧。”
如诗心情大好。也顾不得水冰不冰手。笑道:“这样就挺好。我小时候还在冬天泡过冰水呢。那时候都过來了。这算什么。”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辞幼站起身。执起她的手看了看。又放下來道:“女孩子就是要自己保护自己。放心吧。以后不会再受那种苦了。”
如诗一愣。心中顿时如同开了千万多花一般。甜得快要冒出泡泡來。辞幼大哥刚才摸了她的手哎。他摸了她的手。
这真是太值得高兴了。
如诗按捺住心中的喜悦。一颗心狂跳不止。娇羞道:“嗯。”
辞幼道:“以后不要再逞强了。横竖也不需要再生死相博。活着比什么都好。"
“嗯。”
“你的东西收拾好了吗。”
“嗯。”
“那咱们这就走吧。”
“嗯。等等。我的包袱还沒有拿过來。”如诗忽然道。
辞幼无语道:“你刚才不是说收拾好了吗。”
“我去。如诗小姐。你放在哪儿。”沙儿忙问。
“就在床头边上。那个粉色的包袱。我都包好了的。”如诗道。
“好。你们等着。我马上回來。”沙儿笑了笑。转身就跑了出去。过一会儿便把那包袱拿了出來。送他们出门。起码是比平常唠叨了十倍。“路上小心点儿。若是银子不够。跟我说。我想办法送过去。虽然是春天了。但还是要注意身体。这种春冬交替的日子比大冬天更容易感冒。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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