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张元平与二太太两人之间的窗户纸被戳破后,张元平几乎天天往二太太家里跑,两个人俨然成了一对新婚小夫妻。梨树文学网
纸里是包不住火的,大太太不是傻瓜,正确地说,大太太还算有一颗慧质兰心,没多久就发现了张元平与二太太的奸情。
这个时候,大太太的表现让每一个人都大吃一惊。她把张元平找到面前,很平静对张元平说,应该把二太太接到张家,并公开承认二太太是张家的人。
张元平对大太太的大方几乎感激涕零,亲口发毒誓会永远只爱大太太一个,还表示自己有了二太太之后,就绝对不会再出去鬼混。
张元平这次没有撒谎,直至今天,他对大太太都是关护有加,那份爱情里甚至还多了一份敬重。
而二太太进了张家家门后,张元平也确实收住了一颗浪子之心,老老实实地专心经营自己的工厂。
二太太呢,也算乖巧,而且也很懂事理,更明白自己的身份,给张元平当小老婆她已经很知足了。见到大太太,二太太每次都是大姐前大姐后地叫个不停,小嘴要多甜有多甜。
张家也因为这两个女人的默契相处,安定了二十多年。
不过人非圣贤,岂能没有私心?当张千张青青和二太太的儿子张白渐渐长大之后,张家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把自己家的故事说到这里,徐低下头,心事显得很重。
我还真没想到,这个张元平看似粗犷,心还挺花花,居然有两个老婆。
这让我羡慕得要死,我在想,自己有没有可能娶四个老婆呢?当然,如果允许的话,还能娶。
“那不错啊!大太太和二太太能和睦相处。是张家的福气,家合才能万事兴。”我不由得赞叹一句。
“哼!”张青青突然闷哼一声,声音里夹杂着许多忿怨,“二太太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那些都是表面文章,做给我爸和我妈看的。”
“为什么这么说?”我扬扬眉毛,下意识地问。
“我记得小的时候。二太太对我哥哥和我就非常不好,我妈妈只要不在。她就会故意没事找事骂我们两个,而她对自己生的张白却溺爱得像心头肉。怎么。张白是张家的子女,我们就不是吗?笑话,张白只不过是二奶所生而已,我哥哥才是张家的嫡亲长子。”张青青声音森冷了很多。
“唉!”我叹口气,觉得真是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其实你和你哥哥也好,张白也好,都是老先生的亲生子。都流着他的血,何苦分什么彼此。”
“不可以!”张青青突然激动起来,还站起身,向我大声地说,“我家的家产绝不能落到她二太太的手上,否则的话,我们兄妹两人和我妈妈还有活路吗?”
“啊?家产?”我的瞳孔立刻放大。没想到这事还扯到家产上了,这都哪跟哪啊。
“你没来美国的时候,我爸爸已经说过了。他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想去大陆安享晚年,工厂的事业就要交给我们三个人。但是总要有一个做主的,爸爸说要观察我们三个一段时间。谁表现得好,就把工厂的决策权给谁。”
“哦……”我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太太和张白天天巴结自己,又是项链又是钻石戒指。
同时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张青青要反复地来求自己,事情很明显。现在工厂遇到有史以来最大的麻烦,如果张家三兄妹在这次麻烦中,谁能表现抢眼的话。张元平肯定就会把工厂交给谁,老先生好自己搂着两个老婆回大陆享福。
“陈叔叔,我知道你和我爸爸是老朋友,和曾经的史盛天伯伯也是知交,你也不希望我家的家产有遭一天落到二奶儿子的手中吧?”张青青越来越激动。
我不说话了,面带微笑沉吟起来,真的没想到,这次美国之行中有这么多的内幕,自己居然还成了张家未来命运的裁决者。
“……有一句古话……”在张青青紧张的注视下,我很久才缓缓地开口。
“什么?”
“亲生儿不如近身钱。”
张青青听到我的话,刹那间,粉脸变得雪白,就像失血一样的雪血。
“如果真有一天,老先生去大陆享福,他应该会很孤独。虽然有两个老婆,但是却膝下凄凉,三个儿女一门心思地想着怎么独占那份家财。有家财是好事,事对老先生而言,却成了灾祸。”我语速很慢,神情微冷。
“你断章取义,我什么时候说不孝敬我爸了?”张青青突然抗议。
“哼哼,现在老先生为了工厂的事,每日食不知味,睡不安寝,你们可曾替他考虑过,可曾为工厂想过办法?”我盯着张青青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
张青青顿时无语,她觉得我的目光越来越刺眼,甚至让她无法对视,紧绷粉脸扭过头去。
“来,这钱你收好!”我把枕边的支票递还给张青青,我虽然喜欢钱,却不是钻钱眼的财迷,“今天你既然来找我,谈这些事,也算你有诚意。我就好心给你一点提示。”
“啊?”张青青大惊,以为我回心转意了。
“以现在张白的情况和他的性格,我要是老先生,也不会把事业交给他。一个只会躲在妹妹身后活着的男人,根本不配受到任何可能的重视。”我对张白的态度也是一针见血。
“不!”张青青喊得非常大声,让她的嗓子都嘶哑了,“我哥哥必须得到我家的一切,你不帮我不要紧,我自己帮自己!”张青青怨忿地最后看一眼我,转过身,坚毅地离开了。
“唉!”
在这种情况下,除了叹气,我还能干什么。
我斜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刚才张青青对自己说的那些事,感慨万千,人世间的事何其难以琢磨。
病房门轻轻地被推开,马敏小心地走进来。走到我床边,坐在刚才张青青坐过的椅子上,表情很怪异。
我看看马敏,马敏竟然向我扯着嘴角勉强笑了笑。
“你都听到了?”我随口问道。
“嗯!”马敏微微点下头,刚才她就在门外,听完了全部的现场直播,“真是没想到。原来张家还有这样的故事。”
“是吗?”
“张白和张青青真地很可怜,而且。大太太也太软弱了吧?”马敏替张青青这一方的人马抱不平。
“小女人……”我闻言没好气地扫了一眼马敏。
“怎么了?本来就是嘛!那个二太太真是过份,抢人家老公不说,还虐待人家的原有儿女,还想让自己的儿子抢家产。”马敏振振有词。
“你听谁说的?”我突然问。
“啊?当然是张青青啊!”马敏愣了一下。
“张青青说的你就信?”
“啊……这……”
“知道什么叫偏听偏信吗?就是你这种人啊!只听张青青一面之词,她当然把话向着对自己有利方面去说?难道还说自己是坏人吗?或者在脸上刻上坏蛋两个字?”我一通反问,问得马敏哑口无言。
“不对啊!”突然马敏想起来她和我在张家的经历,“你还记不记得在酒宴上,那个二太太是很过分啊!大太太不在,她就骂张白和张青青。人家一来,她就装小绵羊。哼,真是个阴险的女人。”马敏很有正义感的样子。
“呵呵!”我苦笑一声,拿起刚才张青青给自己倒的水,又喝了一口,“马敏,我问你一件事。”
“什么?”
“如果你是二太太的话。你会怎么做?”我认真地盯着马敏。
“我?我当然……当然……咳咳,当然会……会……”马敏本来以为自己知道,但是却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会什么?会很甘心情愿地让张白和张青青把家财占去,自己的儿子却连根毛都没有?”
“我……我我……”马敏还是有点不服气,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什么。
“马敏。我想你要是二太太的话,你早就想办法把大太太打倒,你当正室。实在不行,估计下毒的事情你都能干得出来。”对马敏,我太了解了,半开玩笑地说,“而二太太呢。给老先生当了二十多年小老婆,无怨无悔,对大太太也是恭敬有之,对张家也算兢兢业业,这样的女人你觉得是坏人吗?”
“可是她对张白和张青青……”
“她对张白姐弟怎么了?饿着他们了,还是冻着他们了?怎么虐待他们了?不就是经常骂他们吗?这证明什么?你只记得二太太骂张白和张青青,你还记不记得张白和张青青对二太太是什么态度?怎么,人家就应该天天被张白和张青青鄙视?就应该骂不还口,打不还手?”我盯着马敏的眼睛。
我的话让马敏非常意外,像看着外星人一样看着我。
我也懒得理她。
“哎,陈子俊!”过了好久,马敏非常小心地叫我的名字。
“干什么?”
“你……你不会就是二奶生的吧?”
“你才是二奶生的呢,去死!”我狠狠地瞪马敏一眼,和她实在是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这时,病房门打开,一个女护士推着一辆药品小车进来。
“对不起,打扰二位,这位先生需要打针了。”女护士十分有礼貌。
“好的,麻烦你了!”我也微笑着向人家致谢。
马敏就在床边站着,可能觉得并不会防碍到女护士的工作。
女护士在小车上拿起一支针管,又抽取一些药剂,另一只手又取出一小块酒精绵。
“小姐,您确定不需要回避吗?”女护士把一切都准备妥之后,轻声问马敏。
“啊?回避?他不就是打针吗?我回避什么?”马敏没想明白,还愣愣地反问。
“咳,是这样的,这支针需要注射在这位先生的臀部。”女护士只好向马敏解释。
马敏听到女护士的话,当时粉脸一红,也不再废话,转身向病房外走。
“阿姨,我怕怕,你陪我好不好?”我故意拿马敏寻开心,还装做嫩声嫩气的。
“流氓!”这是马敏临出病房时的最后一句话。
马敏走了之后。女护士先帮我稍稍翻半边身,又将我的裤子褪掉一些,露出半个屁股。
“先生,那个小姐是你的女朋友?”女护士随口问道。
我明白,这是心理暗示法,护士打针地时候和患者随便聊天,可以减低针刺的痛苦。
“嘿嘿。是啊,正点吧?”反正是随便聊。我也随口胡扯。
“哼,飞机场一样,不知道有什么好!”
“啊?”我顿时一惊,虽然是随便聊聊,但是女护士也不应该公然抵毁马敏,这不符合她们的职业道德。
“怎么,我说错了,她不是飞机场吗?洗衣板似的身材,一张脸像野猪一样!”女护士越说越不像话。
“喂。你是谁啊?你是护士吗?”我突然觉得很恐怖。
扭过头,我才注意到,这个女护士带的护士帽很低,遮住了她的大半张脸,根本看不清她长得什么样子。
女护士开始冷笑,我突然发现,自己很熟悉这个女护士的声音。
“哼哼哼。你不认识我了?”女护士一扬手,摘去自己的护士帽,一头染成暗红色的秀发滑落到肩上。
“啊……”我的瞳孔立刻放大,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个地方,在这个时候。见到这个女人。
女护士把药品车踢到一边,扭着蜂腰坐在我床边,粉脸上全是戏谑神情。
“那几个女人果然没猜错,她们集体断定你到美国后,不出一周就会挂上个小妞。不过我说你的审美有退步啊,就那样的。你也干了?美国靓妞不少啊!”
“我,我。我……”我还在梦里呢!
“啊……你完蛋了,那几个女人也说了,要是你真在美国鬼混上别的女人的话,你回国后,她们一定会阉了你。”女护士洋洋自得地继续说着。
其实啊,如果这要是在华夏,这个女护士一张嘴,我就能听出来是谁。但这里是美国。我在心理上就没想过会见到熟人,再加上这个女护士以前和我说话用的是中文,我还真没听过她讲英文。
“我,我……我冤枉啊……”这一时刻,我真想哭。
“冤枉什么?”女护士从口袋里轻巧地掏出个录音笔来,按一下回放,只听录音笔里很清楚地把我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先生,那个小姐是你的女朋友?”
“嘿嘿,是啊,正点吧?”
“喂,你阴我!”我总算回过神来了,瞪着眼睛就伸手去抢女护士手里的录音笔。
“哎,你抢不着!”女护士故意像猫玩老鼠一样逗我,把录音笔换了个手,就在我面前晃,却让我摸不到。
我身上有伤,无法自由活动,只能看着录音笔,咬牙切齿地干着急。
“好啦,好啦,别生气!给你啦!”女护士看我的脸色不好看,翻翻白眼感觉很无聊,就把录音笔递给我。
我接过录音笔急忙把刚才那段删了,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让国内那几个女人知道这事,虽然是胡说的,但到时也是有冤没地方申。
删完录音后,我才长松一口气,斜眼看看那个女人。
“你怎么来美国了?史茹青大小姐。”
“想你了呗,来陪陪你,行不行啊?”不约而至的史茹青媚眼连抛,还把娇躯倚在我身上。
“呵呵!”我干笑两声,“我可受不起。”
史茹青闻言也不以为忤,性感的眼睛转几圈。
“哎,刚才那妞真是你来美国泡到的?不怎么样,甩了她。”史茹青的口气比嗑瓜子都轻松。
我这时真想咬史茹青两口。
“那个真不是我的妞,我和她不是很熟的,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朋友?哦…………张家的人?”史茹青突然问。
“张家?不是,是我在洛杉矶认识的,一个挺郁闷的女孩子,我觉得,她不适合在美国。”想起马敏的事,我声音有点低沉。
“喂,你不是想领回国吧?那你完了,你肯定要被阉了。”
“说真的,你到底来美国干什么?”我决定换个话题。
“陪你呗,不然,你一个人多孤独啊!哎,说真的,你屁股挺白的。”史茹青面泛桃花,眼睛一直盯着我的臀。
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露着一半屁股呢,急忙把裤子穿好。
“你欲求不满吗?色大姐,你有点史家人的矜持好不好?”我向史茹青抗议。
“哈哈哈!”史茹青连声娇笑,笑得娇躯不停地颤。
我感觉着身上的史茹青在扭动,这让我满身不自在,有色心又没那色胆。
要是把史茹青给就地正法了,那热闹可大了,史茹芝追到天涯海角也得把我杀了,最重要的是,我现在不能动,有色胆也没那色能耐。
笑了半天,史茹青才收住笑声,看看我的窘状,也不忍心再折磨这个已经一周没碰过女人的家伙。
“算了,不逗你了。我这次来美国,是要参加一个国际货币会议。本来会已经开完了,我才想起来你也在美国,就顺路来看看你喽。”
“就这么简单?”我有点不相信。
“切,你别自我感觉太好。大姐我有得是男人,不需要来倒贴你这个小白脸。”史茹青很高傲。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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