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你说李凤？你想她干什么？她都三十五了，你不是想老幼通吃吧？”我用一种看着外星人的目光看着于震。梨树文学网 http：／／／
“我……老大……我没那爱好……”于震差点吐血。
“那你想人家干什么？去，把自己的正事忙完，你爱想谁就想谁。”我一点好脸气都没有。
“我就是做正事的时候，才想起来的。老大，你昨晚对我说起李小姐的时候，我就觉得耳熟，刚才我突然间想起来了，我以前听过这个名字。”
“嗯？你听过？”我不由得一愣。
“是，我听过。去年，哦……咳，你还在合租呢，我在京都接了一个单子，全国的航空公司里，只有日和航空是纯私人企业，他们的老板，也就是董事长就姓李，有一个女儿就叫李凤。”于震像要抽风似的，瞪着眼睛对我说。
我上下打量着于震，半天，突然失笑出声。
“你这个小子，还记得这么清楚？”
“你不知道啊，这个李凤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女人。”于震一边说，一边喷唾沫，还一边不知不觉地向我靠近。
“你，你离我远点说话，好家伙，说话像下雨一样，你早晨刷牙了吗？”我像哄苍蝇一样，甩手把于震哄出离自己三米开外的距离。
“老大……我是说正经话……”于震还挺委屈。
“行了，你说吧！”我也不太忍心，干脆随手摸起一本书，挡在自己面前。
“日和航空的老头只有李凤这一个女儿，就指望着她找一个高才女婿，将来好继承日和航空的家业。谁知道，李凤长年在外，一年到头最多回家两次，谁说都不听，老头也很上火，没事就长吁短叹的。”
“哦…………”我听到于震的话，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突然想起李凤对自己说的一句话，当时是在李凤家里，李凤说自己有钱，比阮建国还要富有。
“这事我知道了，你回去忙正事吧！你快点，我这边等着看资料呢！”我摆摆手，把于震赶回去工作了。
庄若卿和沈颖到乡下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
这两个冤家，这一路上嘴就没闲着，不停地吵着架，谁也不服谁。那庄若卿平常看上去，在我的身边就像一只温驯的猫，但是对上沈颖之后，比老虎还可怕。
沈颖是情场老手，冷嘲热讽是她的专长，经常把庄若卿气得直翻白眼。
两个人都到了门口了，仍然还在打嘴架。
“你进去，告诉俊哥我在外面呢！”沈颖抱着胳膊站在门口，根本没有想进去的意思。
庄若卿一听这话粉脸立刻就冷得像块冰，这明摆是把庄若卿当女佣，她沈颖倒成了大小姐，还需要我出来迎接。
“你进去，告诉他，我脚很酸，走不动了！”庄若卿也站在门口不动，还煞有其事地弯腰揉揉脚。
“你好歹也是商人，学别人的创意，太没品了吧？”瞄着庄若卿。
“我有理由的，我脚酸了。不像你，纯属无赖！”庄若卿才不会服软，针锋相对。
“好，那我进去，你在门口自己呆着吧，中午的时候，我把饭给你送到门口。怎么样，够义气吧？”
“哼哼，你进去呗，看他会不会问你，我在哪里！”
“我就说不知道，没看见。”
“骗我哥的下场，你应该明白，想死你就去试试！”
“我死，也得拉你垫背。”
“我不是les，没有那种喜好！”
“你们两个再不进来，我关门了！”突然，第三个声音出现。
庄若卿和沈颖同时一愣，这才看到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把门打开，正望着她们两个，目光不善。
“俊哥，我来了，你没着急吧？”庄若卿顿时粉脸带笑，迎着我就向里面走。
“闪开，我先到的，就得我先进！”沈颖突然把庄若卿撞到一边，自己抢前向里走。
“喂，你有没有教养？你给我站住！”庄若卿火了，伸手把沈颖死死地拉住。
“你别拉我衣服，我衣服很贵的，拉坏了，你赔不起！”沈颖也火了，甩手要把庄若卿推一边。
“咣！”
突然一声门响，我在房子里面，又把门关上了。
庄若卿和沈颖傻眼了，急忙跑上来，拉两下门，但是没拉开，我已经把门反锁上了。
“哥，哥，你让我进去啊！”
“俊哥，你把门打开！”
“你们两个在外面好好反省，神经病，多大岁数了，还吵，你们是小孩啊？”我在房子里面，骂骂咧咧两句，就真得把两个美女晾在了房子外。
不吵了，这下她们真的不吵了，都闭上嘴，只用目光对战。目光交结在一起，都撞出火花了。
我说到做到，铁下心不开门，让庄若卿和沈颖在门外足足站了十分钟。才再次把门打开。
“怎么样？站够没有？”我冷冷地每人瞪一眼。
“站……够了！”庄若卿低着头，就像做错事的小学生。
“咳，我们是闹着玩的，对不对？”沈颖突然目光闪烁两下，急切地对庄若卿说。
“对对，我们是闹着玩的，俊哥你别当真！”庄若卿反应很快，立刻快速点头。
“哼，再让我看到你们两个掐架，我就把你们两个都…………”我目露凶光，恶狠狠地说。
“都扒光了，卖到非洲嘛！”沈颖抢断我的话，涎着粉脸走进了房子。
“扒也是扒你！”庄若卿很小声嘟囔着，跟着也走进去了。
“错，你们想去非洲，我还不同意呢。我把你们送给大猩猩！”我翻翻白眼，觉得自己得重编几句吓人的话了，反复地说没有效果。
三个人说话的功夫，已经走到了阮家的客厅，在这里，于震和老许还在忙碌。连头都不抬。
庄若卿和沈颖也不在意。她们早就习惯了对方办事的方式。
我领着两个美女。径直走到阮建国的那张办公桌旁，自己坐下来点上一支烟。
“你叫我……们来有什么事？”庄若卿很殷勤，转到我身后，一边帮我按摩肩膀一边问道。
“肯定不是让你来按摩的！”沈颖对庄若卿的行为，很看不顺眼。
“你……”庄若卿正想回沈颖几句，但是突然想到刚才我的话，不甘心地忍下了。
我享受着庄若卿地服务，略微在心里措了措词，就把这几天的事情从头到尾，很详细地说了一遍给两个美女听。
我尽量长话短说，可还是说了半个小时，才描述清楚。
等我这边话音刚落，庄若卿和沈颖几乎同时娇声惊呼。
“我知道，这不是交通事故！”
“没错，肯定是有人搞鬼。”
两个美女的意见破天荒地一致，同时判断阮建国夫妇之死，不是因为一起普通的交通事故，而是行凶。
“为什么这么肯定？”我若有所思地用手指敲打着桌面，问道。
“俊哥，这事……”
“哥，我知道……”
“就是因为……”
“肯定才能……”
“所以，凶手……”
“你明白的，我们……”
好家伙，庄若卿和沈颖这回比打架还激烈，抢着说话，你一句我一句，你打断我，我打断你，乱七八糟，听得我头都大了。
“够了！”我突然大吼一声，还把烟头摔到地上，“你们两个斗鸡呢？有理不在声高，都喊什么？一个一个说不行吗？”
“哥，那你听我先说！”
“不行，我先说！”
“你怎么什么都和我争！”
“明明是你先和我争！”
我终于投降了，满头大汗，我终于意识到，要想让她们不吵架，基本上难度相当于让地球停止自转；让她们和平相处，基本上难度相当于让地球停止公转。
我二话没说，站起身就去于震和老许那边去了。
两个美女正吵得过瘾，也没注意我走了，站在办公桌那里，吵得如火如荼，天花板落灰。
也真是巧，我刚走到老许身边，老许就突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好像中了邪。
“你干什么？吓我一跳！”我奇怪地望着老许。
“老大，出事了！”老许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脸色仓惶。
“出什么事了？”我明白老许不是那种喜欢一惊一乍的人，当时神情也沉了下来。
“老大，你再稍等一下，我确认之后答复你！”老许突然掏出手机，急匆匆地跑到了安静的地方，客厅里已经打不了电话了，满屋子都是庄若卿和沈颖的吵闹声。
大概两三分钟后，老许急匆匆地跑了回来，这一次，他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汗珠。
“怎么回事？”我一把就抓住老许的手。
“老大，我早晨的时候告诉过你，阮先生一个月前，在银行那边贷款了两亿，对不对？”
“对啊，那怎么了？”
“老大，麻烦了。这两亿不翼而飞了，不见了，消失了，人间蒸发了！”老许头一次说这么多的废话。
“啊？”我身体一晃，差点摔倒，“怎么……怎么不见的？”
“不知道，反正现在阮先生所有地帐户，包括一些零散的存折还有银行卡上，都没有这钱的踪影。”
“那你有没有试着找一下，看看大婶是不是还有一些户头？”我适时地提醒老许。
“没用！”老许摇摇头，“我都查过了，没有啊！”
“两亿……不见了？”我的目光一阵急速地闪烁，觉得自己已经离真相不远了。
“我刚才打电话去银行，通过一些我的关系，调查了一下阮先生贷款的这个户头。这个月十一号那天，也就是阮先生贷款后四天，他就亲自把这笔钱以现金的方式提了出来。但是他用这钱做什么了？钱去了哪里？就没人知道了！”
“现金的方式？”我闻言惊诧莫名。
要知道，两亿岛币啊，统统换成现金，能装一小麻袋，手提箱能装满三四个，一个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搬得动。
“是啊，就是现金，天啊，这得多少现金啊？”老许也无比地惊奇。
我不说话了，神色变幻无数次，突然眼睛一亮，撒腿就向外跑。
“哎，老大，你去哪？”老许下意识地大声问。
“你别管了，继续干你的活。对了，等那两个神经病吵完架，就传我的话，说她们已经被公司开除了，让她们自生自灭去吧！”我一边跑一边回答，等他说完，人也跑出了门。
我顺着路一直跑，想跑到人多一点的地方拦一辆出租车。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李凤，希望自己还能找到李凤，也希望李凤能知道这钱的去向。因为我觉得，这两亿肯定与阮建国夫妇之死有关系。
可是我没跑出去多远，就突然站住了，看到了一幅奇景。
就算八百个美女，脱光了跑过来，哭着喊着让我上她们，我也不会这么惊讶。
我这时正好就在那个废弃的篮球场旁边，我竟然看到，篮球场里，有一个男人正在独自打篮球。
篮球场里都是荒草，拍球都拍不了，那个男人就不停地玩投篮。篮球架子已经摇摇欲倒了，篮板上只剩一个铁圈，连网都没了，可是那个男人仍然玩得很投入。
男人穿着一套纯白色的衣服，连皮鞋都是白色的，脸上却带着一付漆黑的墨镜。这样一个人在这样地一个场地里打篮球，即使白天看到了，也让我心里直发毛。
我揉揉眼睛，证实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觉，再下一刻，就看到那个男人竟然停止了投篮，一脚把篮球踢得远远的，然后迎着自己走了过来。
我瞬间醒悟，原来这个男人在等自己。
“你叫陈子俊？”男人走到我面前，他的个子非常高，几乎是用居高临下的姿势望着我问。
“你呢？问别人姓名的时候，应该自己先通名报姓！”我反问，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
我接下来的行为，让那个男人呆住了。我没有吸烟，而是把烟塞到嘴里，大口嚼了几下，咽到了肚子里，好像在吃什么美味。
如果那个男人知道，我只是想自己比他更怪异一些的话，他肯定会吐血。我就是这样的人，在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服软。
“我叫小寺次郎！”男人看着我的嘴，下意识地回答。
“我好像不认识你！”我本想再吃一根烟，不过想想还是放弃了，那味道实在不怎么样。
“可是我却认识你，陈子俊，现在中耀公司的总经理。”小寺次郎的声音很低沉，听着像古寺洪钟。
“这不公平，你调查我，然后来找我，可我却不认识你！”我对视着小寺次郎的目光。
“你错了，我没调查你，相反，是你一直在调查我。”
“我调查你？这位先生，你有身份证吗？”我表情古怪，突然向小寺次郎伸出一只手。
“身份证？什么意思？”小寺次郎有点愣。
“我得先确认，你不是神经病患者，然后才会考虑与你对话。因为我很忙，没时间和别人扯皮。”我很严肃。说得像真事似的。
听到我的话，小寺次郎反而有些疑惑，自己略微沉吟一下。
“难道不是你在调查我？于震不是你的人？”
“嗯？于震？”轮到我愣住了，打量着小寺次郎，突然明白他是什么人了。
我根本就没想到，这个正被自己调查的人，居然会主动找上门。
“好吧，既然你们一定要说我是什么坏人，我也懒得解释。但今天，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调查我？”
“没什么原因，小寺次郎，我只是遇到一件朋友的事，这件事里可能有策划师参预，所以我要调查所有在一个月内来过乡下的人。”我的脸像一张铁板，声音也冷冰冰的。
“我能知道是什么事吗？”听到我的解释，小寺次郎皱起眉头。
“对不起，我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既然找到我，我倒是有几个问题想问你！”我丝毫不给小寺次郎机会。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小寺次郎真是那个开车杀人的凶手，搞不好我这边刚揭底牌，他就能掏出一把刀来，把我杀了灭口。现在篮球场附近没有任何闲人，就算小寺次郎要行凶，也没有什么人能看到，我死了也是白死。一切都如同阮建国夫妇被车子撞死，而没有目击者一样。
“问我？问我什么？你是想问，还是想审训？”我的态度让小寺次郎很不爽。
“你为什么来乡下？”我不愿意与小寺次郎废话，直接开始自己的提问。
“我自然有我自己的事，我没有义务向你解释！”小寺次郎说得也合乎情理。
“无所谓，既然话不投机，多说也无益。我想知道地，我就会去调查，如果你做过什么坏事，你记住我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我咬着牙关，脸上闪着凶光，指指小寺次郎，先是后退几步，然后突然转过身就跑远了。
我的记忆力总是很好，虽然李凤的家不太好找，不过凭着印象还是找到了。
站在李凤家门外的楼道里，听到李凤家里好像有声音，应该是有人的。
伸出手，我轻轻地敲了几下门。
门声一响，房里子的声音就突然消失，又过了几秒钟，门开了，门缝里露出李凤那张清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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