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至光听到自己妹妹的话,神情渐渐黯淡,显得很痛苦,声音也低沉起来。梨树文学网 w比·奇·小·说·网·首·发
“我知道,爸爸是华夏人,这也是我一直所痛恨的。为什么我的爸爸要是华夏人,为什么我的身体里要流一半华夏人的血?佳子,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当初刚刚接任董事长及ceo的时候,又怎么会在董事会受到那么大的压力!”
“那些事我不懂,也不想管!我只知道,我的父亲是华夏人,他带给我华夏的血脉,我就是华夏人,并且我为自己是华夏人而感到光荣。不像你,明明也是华夏人,却背祖忘宗,天天想着怎么当一个纯种的岛国人,还以为岛国有多少的高贵!”对小田至光的话,罗素琦完全不屑一顾。
“闭嘴!”小田至光这回是真火了,拄着拐杖颤抖着站起来,“我们是在天皇陛下的荣光照耀下长大的,我们就是岛国人,我们要为大岛国帝国而努力工作。华夏有什么好。魔都?哪里又比得上东京?”
小田至光这一番话不要紧,把宴席上所有的人都激怒了,包括阮玉和史茹芝,更别说我。这种**裸地对华夏的蔑视,伤害了宴会上每一个人的民族情感,我甚至已经开始琢磨,用什么办法能暴打他一顿,自己还不违法。
同时,小田至光的话还激怒了宴会之外的一个人。
“这是谁啊?放的什么狗臭王八屁?”
一个带着极度厌恶和万分鄙夷的声音出现,随着这个声音。史茹青大步走进了宴会大厅,习惯性地还扭着腰肢。
“大姐?你来了?”看到史茹青,史茹芝很吃惊,站起身向她打招呼。
史茹青干脆没理自己的妹妹,径直走到小田至光的面前,老实不客气地伸出一根玉指,指着他的鼻子。
“你就是小田至光?小岛国银行的董事长?就你还董事长?你也不懂事啊!岛国那么好。你跑华夏来干什么?别说来看我爸爸,我不像你们岛国人那么白痴,会相信你这种屁话。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你找我爸爸是想办两件事,我爸爸都告诉我了,要我去调研一下。我现在可以回复你,不可能,你的那两件事,都不可能。一件都不可能,你死了心吧!”
“你想让银行的岛币可以随时与华夏币通兑?你想什么呢?你怎么不让你姥爷来和我通兑一下呢?通兑?如果一旦你们银行的岛币与华夏币可以通兑,看上去也许只是你和我爸爸的私人感情,但实质上就等于你们全岛国的钱都可以与华夏币通兑。你们岛国现在经济市场萧条。通货膨胀越来越厉害,不用两年肯定爆发大规模经济危机,到时候岛币就会在国际货币市场中崩盘。如果岛币与华夏币实现通兑,你们到时候就可以把危机转注到华夏身上。你们看到上次东南亚经济危机中,港元就因为与华夏币实现通兑,而使得香港在整场危机中仍然保持繁荣,所以你们对华夏币非常有信心,也想让华夏来帮你们渡过一次经济危机,打得好算盘啊!”
“我明确告诉你,上次东南亚经济危机的时候。我才刚刚跟着爸爸工作。那次中央下达明令,要求爸爸必须保住刚刚回归的香港的全岛经济。爸爸才决定让华夏币与港元通兑,而这个办法也是爸爸几日几夜不眠不休地结果。当时我爸爸已经年过半百了。而这一招虽然保住了香港经济,但是大陆为之损失了多少,你知道吗?我们华夏现在凭什么再为岛国来损失自己的华夏币?我们有病啊?还是你们岛国人脑子里有虫子?”
“还有啊,你这次来还想买我爸爸手里的外汇对不对?我告诉你,也不可能,一毛钱也不会卖给你。华夏现在是全世界最大的外汇储备国,这些外汇是全华夏十三亿人攒了三十年的结果,没错,我爸爸手里有全华夏一半的外汇,用来在国际市场操作华夏币的走向。但是这笔外汇,不是我们史家的,也不是国家赏给我们的钱,这是国库的钱,虽然我还没来得及请示爸爸,但是爸爸肯定也不会同意。你想为岛国拉取美元和欧元,对不起,自己去美国和欧洲买吧,你看那些平常对你们岛国很友好的国家会不会把钱卖给你?”
史茹青凤目含威,言辞激烈,劈头盖脸也不管小田至光是什么人物,就是一顿臭训。不但把他的来意揭了个底掉,还把他当小学生骂了一顿。
我注意到,在史茹青大骂小田至光的时候,史盛天就那么静静地坐着,脸上没有神情,眼睑微垂,好像已经睡着了。
史茹青的话,让我深有感触。
史盛天的这三个孩子,也许都有各自的毛病,也有各自的坏习惯,甚至让人不能接受的习惯。但是他们有两点是共同的,第一就是他们对自己的工作都很专精,第二就是他们都很爱国。
史盛天可以忍受史茹青的放荡,可以忍受史茹芝过份的天真,但是绝不忍受他们有哪怕一丝丝崇洋媚外的精神。因为他们的职业是为华夏货币操盘,哪怕是洗脑,也得让他们爱国,不然的话华夏的钱就太危险了。
在少年时代,别的孩子都能出去玩,可是史家这三个孩子却要去接受爱国主义教育,没完没了的,天天反复的,全都是爱国主义教育。
所以,当史茹青奇怪全家人都神秘失踪,找到宴会厅,无意中听到小田至光的话后,才会如此暴怒。
“放…………放肆,你竟然敢……敢对我……对我如此无礼?”小田至光被史茹青气得,像脑血栓后遗症一样,全身都哆嗦,老脸煞白。
“切,在岛国你是银行财头,在这里,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岛国人,你有什么可狂妄的?”史茹青丝毫不惧,吭声直言。
小田至光差点就背过气去,也不愿意和史茹青这个没教养的晚辈废话,猛然转身,怒目望向史盛天和自己的妹妹罗素琦。
“兄,你的女儿真应该好好管教!”小田至光的话掷地有声。
“可是……我觉得我管教得很好。”史盛天貌似轻松的一句话,让小田至光彻底僵住。
史盛天展颜一笑,慢慢地抬起头,两道无比清澈的目光投在小田至光的脸上。
“小田兄,刚才小女所言虽然有粗鲁之处,但基本之意已经可以代表我的意见。其实小田兄早就了解我的为人,有一些事根本不必开口。”
小田至光的脸在扭曲,脸色在变幻,一会儿红啊一会儿蓝。
罗素琦也不帮自己的哥哥,优雅地侧身坐着,连看都不看小田至光一眼。
“好,好。看来我是不受欢迎的人,各位,再见!”小田的话里都已经结出冰渣了,说完话转身就走,从他的脚步中都能看出怒气来。
小田至光带着两个手下走得很快,没多久就离开了宴会厅。他一走,罗素琦也觉得心里很乱,也起身回自己的别墅去了。
这样一来,宴会厅里只剩下了史盛天我阮玉和史家姐妹。
我眼珠转了一圈,小心地看了看众人,觉得气氛很沉闷。
“咳!”我突然咳了一声,打破了沉寂,他还坐了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塞到嘴里大嚼,“哇,这是谁做的?太好吃了,人间极品啊!”我惊呼一声,赞不绝口。
“啊?是吗?那我也尝尝!”阮玉心里一动,立刻应和起我的话,也操起筷子开始吃。
“哼,小样吧,吃菜算什么能耐,有本事喝酒啊?”史茹青斜眼看看我,突然媚艳一笑,玉手搭着我的肩膀,向我挑衅。
“好啊,好啊,姐姐和俊哥比赛喝酒!”史茹芝还开始起哄。
“呵呵呵,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开心一点。这些东西不适合我,我先回去休息了。王妈,你让厨房给我炖一盅燕窝送来吧!”看着这四个男女,史盛天发自内心地笑了,然后就示意身边的一个老妈子推他走。
史盛天是走了,史茹青还是不肯放过我,一定要和我拼酒。
“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来喝酒,要是你输了,今晚你来我房;要是我输了,我去你房,怎么样?”反正也没什么外人了,史茹青越发地肆无忌惮。
“你好讨厌啦,说来说去,都是人家**!”我闻言做娇羞状,还小小声地说。
“卟……”阮玉和史茹芝立刻喷血倒地。
“哇哈哈哈哈…………”史茹青玉手叉腰,得意地狂笑。
这一天晚上,我史茹芝和阮玉轮流上阵,和史茹青海拼。
史茹青是真能喝,如下凡酒仙一样,阮玉就已经可以算酒仙了,可是在史茹青的杯下走不上三个回合。
史茹芝那样的就更不行了,三杯不倒,这个人连嘴长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了。
从晚上八点半,喝到深夜十二点,我三人都趴在桌子上,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乱,全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
“你们……你们,噎,嘻嘻嘻,你们都是……笨蛋,都他妈是笨蛋,起……起来,陪我…………喝酒!”史茹青一点不醉也是不可能的,晃晃当当地站起身,拉拉这个,扯扯那个,手里还摇着一只酒瓶。
可惜我三人已经不知道华夏话该怎么说了,基本都处于半昏迷状态,没人再能和她喝酒了。
史茹青醉眼娇媚,看了看桌上趴着的这三个人,突然极神秘地一笑,同时招了招手,从宴会厅的一角就走过来一个男服务生。
“大小姐,您什么事?”
“帅哥,嘻嘻!”史茹青喝多了酒,也不顾小姐身份了,一只手拉着人家男服务生的领结,还凑到人家面前很近的地方,“帮人家一点忙啦!”
“大。大,大小姐,您,您……”男服务生很小,才二十岁出头,哪见过史茹青这样的女人,当场脸色通红,心跳加速。
“背,背着这个男人……噎……跟,跟人家走啦。嘻嘻!”史茹青指了指我,然后转身就走,玉步飘浮,左摇右晃。
男服务生也不知就里,反正史茹青是小姐,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当下也不废话。走到我身边,一下子就把我扛在身上,像背死狗一样跟上了史茹青的身后。
全史家如果问谁的卧室最大,那就是史茹青了,她的香闺里足够打一场篮球赛的;全史家如果问谁的卧室最乱,那也是史茹青,什么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史茹青自己都不知道。
在这样的一间卧室里,还有一张大得离谱的床。我躺在这张床上,就好像一只蚂蚁趴在一张树叶上。
我身上的衣服已经基本没有了,只剩下一件小裤裤,还是很紧的那种。当初阮玉特意给我挑选的,很性感。
史茹青粉颊透红,春情泛滥,伸出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嘻嘻,妹夫,今天让你先试试姐姐我的功夫,算便宜你了!”
史茹青喃喃着,身上的衣服也全部褪去,只剩下最后的三点,露出一付让男人足以疯狂的火热**。
我这时好像有点醒了。又好像没醒,翻了个身继续睡。
史茹青手足并用爬上了床,翻身跨坐在我的身上。一双玉手按在我****的胸膛上。
“嘻嘻嘻,让你享受一下,我比那个阮什么什么可强多了哟!”
就像一只猫,一只情感的猫,史茹青地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她伏下身,紧紧地和我贴在一起,然后亲吻起我的脸唇颈。
史茹青的樱唇继续向下游走,很温柔,顺着我的胸腹脐,还在向下。
我虽然醉酒,虽然还在梦中,但是男人的本能让我已经反应强烈,一柱擎天了。
“咣!”
突然,就在史茹青的手已经搭在自己身上唯一的那两件三点情趣的时候,她的卧室门竟然被人粗暴地撞开。
“谁?”史茹青顿时暴怒,下意识地翻身离开我,还随手拉起一张床单披在自己身上。
三十年了,在史家还没有人敢直闯她的闺室。
两个膀大腰圆健壮如虎的男人先行走进来,却连看都没看史茹青一眼,如入无人之境。再接着,就有一个年长女仆推着一辆轮椅也进来了,轮椅上坐着史盛天。
“爸?”史茹青立刻就醒酒了,很不高兴地皱起秀眉。
“你们把陈先生带走,送回他酒店!”史盛天没理自己的女儿,而是平静地吩咐道。
史盛天的话刚落下,那两个壮得跟老虎似地男人就二话不说蹦上史茹青的床,一左一右把我架起来,大步都离开史茹青的房间。从始至终,史茹青在他们两个的眼里,就像是一个死人。
“喂,你们两个把人给我放下!喂,喂,我说话你们听到没有,喂……”史茹青的粉脸冷冷冰,还厉声呵斥男人,不过人家两个人就当她的话是放屁。
这两个男人是史盛天的贴身保镖,平日里也为史盛天做些力所能及的力气活。他们两个的眼中只有史盛天,其他的人都是狗屁。
史茹青气得差点抓狂,可偏偏又没有什么办法。
“以后,你离陈先生远一点。你疯我不管你,但是你要知道深浅,明白轻重。”史盛天看着自己地女儿,半晌,才不带半点烟火气地扔下这句话。
做一个手势,史盛天身后的女仆已经明白了,推着史盛天也离开,让史茹青的卧室里再次安静下来。
史茹青坐在自己地床上,愣了半天,这才恨恨地一脚把床上的枕头远远地踢飞了出去。
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眼前冒金星,嗓子眼生烟。我都发过无数次誓了,但是每次碰到酒,都把自己的誓扔得远远的。我就属于那种沾酒就多,醉完没记性的那种人。
翻身坐起,我晃晃头,勉强睁开眼睛,看到满屋子的阳光,时间已经不早了。
昨晚的酒让我彻底失去了一夜的记忆,自己是什么时候喝完的酒,怎么回酒店,一切都没有印象了。
喝一杯水,再用冷头冲冲头发,我这才恢复了一些精神,虽然还是有些晕晕的。
去隔壁找阮玉,才发现阮玉根本不在房里,可能又被史茹芝拉着上哪玩去了。我暗叹命苦,明明是史茹芝的事,可她却像没事人一样,把麻烦都扔到我的身上,自己乐得自在。
史茹芝的中央考题已经过去了一天,还剩六天,这六天里,我可上哪去弄那笔天大的资金来帮助淮南重工?
我回到自己的客房,打了一个客房服务的电话,别误会,只是要杯牛奶而已。酒后一杯奶,对身体有好处,尤其是对胃有好处。
喝着热腾腾的牛奶,我点起一支烟,就打开了客房里的电脑。
在网上,我查了一些国外知名的风险投资机构,也看了很多这方面的案例,原来淮南重工这种情况在国际上有很多,几乎全部都是靠风险投资来翻身。
可是风险投资的规矩很繁琐,人家要实地调研的,等风险投资商调研完了,估计少说也得半年,黄花菜都凉了。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本来就痛的头越来越痛,知道自己的想法有些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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