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是真找不到的话,怎么办?”阮玉做最坏的打算。品 书 网 (w )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
“我们有钱嘛,就先找个酒店住…………”我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我突然发现一件很悲惨的事。
我刚才说到钱的时候,就下意识地摸向自己怀里地钱包,意外地感觉到,自己的钱包好像很瘪。拿出来一看,才发现里面一分钱都不见了,不但钱不见了,连自己的身份证也不见了。有的只是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史茹青到此一游”。
这肯定是在飞机上我睡觉的时候,史茹青干的好事。
“报复,这是**裸的报复!”我咬着牙,恶狠狠地喃喃着。
而这个时候,我又做了一个决定,如果再见到史茹青,除了强暴她之外,还要把她扒光了扔到非洲难民营里去。
“我不行了,我真走不动了,要不你背我吧!”阮玉揉着脚,呻吟地对我说。
“咳,那个,阮玉,你身上有钱没有?”我很尴尬。
“钱?有啊,一千岛币够不够?”
抬起头,我觉得蓝蓝的天其实也没什么好的,白白的云也很可恶,还有那微风,会让我想起史茹青无耻的笑声。
老天爷终不会饿死瞎家雀,就在我已经打算去找几个曾经的朋友帮忙的时候,一辆很漂亮的小跑车缓缓地停在了我和阮玉的身边。
从跑车里探出一张美丽的脸,脸上还带着新款的太阳镜。
“喂,我说你们两个,要不要搭车?”跑车里的人,笑着问我和阮玉。
“啊?是你?”阮玉看着跑车里的人,嘴巴张成了一个圆。
我也很惊讶,我做梦也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这种时候,遇到这个人。
跑车里的人有着一个漂亮的女人,叫沈颖。
“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没有回x县吗?”我嘴里问着话,人已经走到了跑车旁边,还探头探脑地向车里看。
跑车里是空的,只有沈颖自己。
“上车再说吧!”沈颖浅浅地笑,向我和阮玉招招手。
于是,我和阮玉就坐到了沈颖的跑车里,跑车开起来真快,好像一阵风。
“行了,大小姐,说说吧,你怎么会在魔都,又怎么会找到我们。你别说是巧遇,我不信的!”我坐在车里,身上缠着紧紧地安全带,问沈颖道。
“你不会是一直在跟踪我们吧?”阮玉突然挽住我的胳膊,好像怕我飞了似的。
“离开大阪后,我就来了魔都,就一直在这边,没回x县去!”沈颖回答得很痛快,但细细一听,其实她什么都没回答。
“我要下车!”我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
“俊哥,你别闹了!”沈颖神情有点不正常了。
“我再说一遍,我要下车!”
“你下车去哪啊?俊哥。”
“哼哼!”我冷笑了两声,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车门把手上,“就算你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你还管得着我去哪吗?”
沈颖不禁叹了口气,她知道我真的敢跳车。
“好了,好了,我怕了你了。其实,我是金王的人!”沈颖终于还是投降了。
“什么?你怎么又是他的人了?”阮玉觉得今天真是很特别的一天,太多的事让她奇怪。
“这个问题我不回答行不行?当然,如果你还是要跳车的话,那我就告诉你,反正回头我就对金王说,是你逼我的!”
我无语了,看来这件事应该算是对方的秘密。金王在全球的货币市场中,为华夏操控货币,近几年多次经济危机中,华夏币始终保持坚挺,这里面有他很大的功劳。
像他这样的人,手底下有一些做神秘工作的帮手,应该算很正常的事。
这回轮到我叹气了,在大阪的时候,我一直怀疑由乃在替我做卧底的时候,沈颖暗中放水了。只是我始终没有什么证据,也不愿意亲口问沈颖,现在看来,这种可能应该已经接近于事实。
“我还是要跳车!”我眨了眨眼睛说道。
“为什么?”沈颖急忙减低车速,郁闷地问我。
“因为我饿了,非常饿,我已经有半天的时间没吃饭了。”我摸了摸肚皮,里面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其实……我也饿了……”阮玉的粉脸微微一红。
“可是,我现在要带你们去见他啊!”沈颖有点为难。
“我不管,我只知道我现在想吃饭,没吃饭之前,我谁都不见!还有啊,我现在没有钱,饭钱要你来出。”
魔都的小吃虽然不算很多,但也是很有风格的,最起码,能把阮玉撑得走不了路。
我觉得很亏,好不容易有人请吃饭,却只吃这些小吃,很有点对不起自己。可没办法,阮玉喜欢吃这些东西,我也只能陪着。
沈颖就在一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的,又不敢去催我。
“我记得你以前没有这么能吃啊?”看到我总算是放下了筷子,她忍不住对我说道。
“是啊,自从你离开我之后,我就能吃了!”我拿起一根牙签,潇洒地剔着牙。
“我们赶紧走吧!”沈颖的粉脸都绿了。
“沈颖,你什么时候开始跟着他的?”我还是没动地方,眯着眼问沈颖。
“哦……”沈颖闻言,粉脸黯淡下来,“我当初离开x县后,就投到了他手下。”
阮玉刚开始并不觉得奇怪,因为豪门都是这样,喜欢在僻静的地方建别墅。尤其像他这样的人,肯定非常喜欢安静,有时间也就是钓钓鱼养养花什么的。
但是随着车子的行驶,阮玉的心里越来越别扭。看着车窗外面的景色,阮玉都没有想到,原来魔都还有这么穷的地方。
好家伙,低矮的平房一片连着一片,平房之间还有一些晒衣服的竹杆。偶尔能看到一栋楼,也只有两三层高,而且基本看不出来是什么年代盖的,上面还模糊地残留着人多就是力量的字样。
最重要的是,这里地势很开阔,一眼看去,根本没有什么豪华或古雅的别墅,别说金王,就连阮玉都不可能会住在这种地方。
阮玉神情闪烁几下,疑惑地望向我。她还没等说话,就看到我若有若无地摇摇头,神情淡然。
阮玉闭上了嘴,她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车子终于停住了,停在一栋二层小楼的下面。我领着阮玉走下车,抬头看看这楼。估计着这楼比自己年纪还得大一些。
一栋古楼,一辆跑车,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还有我他们现在所在的小路,时空在这一刻模糊。
沈颖从下车后,神情就很郑重,什么话也不说,只是自顾自地抬脚走进那栋小土楼。
我神容自若,好像只是回到自己的家。阮玉跟在我身后,三个人鱼贯而行。
走进小楼里,我和阮玉才发现。这栋小楼从外面看很破旧,但是楼里相当雅致,还非常干净,几乎点尘不染。
一楼大堂里摆着一张八仙桌,几把藤椅。洁白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字画。虽然我不懂这些东西,但是我凭直觉敢和任何人打赌,那些字画都肯定不会是赝品。
“你们两个坐在这里等,我去叫人!”沈颖站住脚步,转头向我和阮玉笑笑,然后就走向了通往二楼的楼梯口。
我和阮玉坐下来。没几秒钟,不知道从哪里出来一个半老的女人,给我和阮玉端了两杯茶。
茶很香甜,远远地闻到,就已经有幽香沁人。
其实我很想吸烟,但是看看周围的环境,还是忍下了。在这里吸烟,简直就是一种犯罪。
沈颖终于回来了。和她一起出现的还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年过半百双鬓花白的女人。
这个半百的女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衣服,头发梳理得很光滑,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像笑又不像笑。反正她刚一出现,阮玉就感觉自己的心里好像被突然压上了一块大石头,几乎要喘不过气,尤其是被那个女人的目光扫到,阮玉都差点窒息。
阮玉礼貌性地站起身。望向沈颖和那个女人,而我则没有动。我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哼着小曲,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后已经来人了。
“陈子俊?”老女人在我身后大概两步远的地方站住,很有兴趣地看着我,还叫了我一声。
她的声音和她的年纪完全不附,如果蒙上一个人的眼睛,肯定会以为出现的是一个妙龄女郎。
“坐吧!”我没有回头,只是很随便地用手敲敲身边地八仙桌,就好像我才是这里的主人。
“俊哥,你……”沈颖对我的态度有点不高兴,但是又没法说。
“嘻嘻嘻,果然英雄出少年,后浪推前浪。以前就经常听说陈子俊的大名,今天看到了,确实很与众不同!”老女人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意思,还笑了笑,欠身就坐在我地身后。
听着老女人的笑声,阮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而且觉得非常熟悉。
“嗯?”老女人刚坐下来,看到我身边的桌面,突然皱了皱眉头,“你们为什么只给他上茶,不给人敬烟啊?”这句话老女人问的是沈颖。
“啊?烟?”沈颖呆了呆。
“是啊,难道他不吸烟吗?”
“太,太太,对不起,我去拿!”沈颖低着头,转身就匆匆地走了,她心里受到一点震动,在这栋小楼里,她还没见过有谁可以吸烟。
烟是好烟,就如同那茶。我不懂茶,但是懂烟。端起那支烟……你没看错,确实是端,而不是拿,因为那支烟有台球杆粗细,而且比小学生的尺子还要长一点,我浓浓地吸了一口,确定这是真正的巴西特级雪茄。
阮玉不禁有些好笑,觉得我就像是叼着一根擀面杖。
“陈先生,很抱歉我把你诓来。”老女人对我的称呼,也改成了敬语。
“没关系!”我强忍着被雪茄的熏呛,还装做若无其事。
“我……不是金王!”
“我知道!”
“沈颖丫头刚才一直是在骗你!”
“我知道!”
“其实我把你诓到这里,是有求于你!”
“我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老女人终于忍不住了,惊讶地问我。
“是啊,我知道!”我仍然很平静地点点头,随手将手里的雪茄按灭,不是不想抽了,是实在受不了了,这雪茄太冲,“从在魔都看到沈颖之后我就知道,如果沈颖真是金王的人,她不可能在大阪会做那些事!”
“我在大阪做什么了?”沈颖现在也坐在另一边,插了一句嘴。
“你在大阪一开始针对我,做了那么多事,后来又突然放水,帮了我一把。尤其是在最后的时候,你并没有那么沮丧,就好像这场失败对你来说,无所谓一样。如果你是金王的人,你不可能对付我,因为对付我就等于对付史茹芝。至于后来你放水,我想,就是这位老阿姨卖我的一点面子吧!”
沈颖不说话了,一张粉脸露出尴尬的表情。
“还有啊,沈颖……”我扭过脸,还冲着沈颖眨眨眼睛,“金王今年也就六十左右,离六十八岁还有几年呢!”
沈颖开始出汗,没想到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老女人这时收起了玩笑的神情,若有所思地看看沈颖。
“沈颖,你带这位小姐去参观一下我收藏的那些小玩意,好不好?”
“好!”沈颖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她实在无法再和我共处,站起身向阮玉招招手,“阮玉,太太有很多珍藏,你要不要看看?”
阮玉始终处于一种震惊的状态,从进入这栋小楼开始,她就成了一个傻瓜。直到沈颖和她说话,她才如梦方醒,可是她并不知道要不要和沈颖一起走。
“阮玉,去看看吧,看好什么我们直接拿走!”我就像一个强盗。
“哦!”阮玉点点头,站起身和沈颖离开了,一楼的大堂里只留下老女人和我。
从外面射进来的阳光不多,大堂里有点阴暗,那些阳光都被窗子撕成了一缕一缕的。就在这些一缕一缕的光线下,老女人从身上掏出一张照片,递向了我。
我终于回过身,看了看老女人的脸,伸手接过那张照片。
照片上还是一个女人,很漂亮,很有气质,看样子也就是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运动服正在晨光下慢跑。
“我对猜谜不是很在行,有什么话你最好说出来!”我看着那些照片,目光很凝重,我还是第一次用这种目光看着一个女人,虽然只是照片上的女人。
“你认不认得照片上的人?”老女人的脸有点黯淡。
“认识,不过我不想告诉你!”我的话说得很坚决。
“那换我来告诉你好了。照片上的女人叫卢娜,我就是卢娜!”
“啊?”我的脑子里嗡地一声,整个人都石化了。
我自信眼光还算不错,曾经在大阪为了找史茹芝的亲人,看过一次史茹芝卢娜的合影照,那是她们在法国的合影照,所以再次见到卢娜照片时,可以一眼认出来。不过我万万没想到,自己身边的这个老女人居然就是卢娜。
但是我转念一想,又释然了。岁月催人老,人,尤其是女人,在光阴之刃下的改变是惊人的,认不出也没什么。
“你是不是以为我现在很老了?”老女人卢娜好像明白我在想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你确实很老了!”我的话总是那么直接,直接得有点伤人。
“嘻嘻嘻!”卢娜不但没受伤,还笑了两声,“那张照片是我五年前照的,准确地说,是我五年零八个月前照的。”
我忍不住摸了摸鼻子,比看到蚂蚁吃大象还意外。照片又拿到手里,比对着面前的老女人,又看了半天。
“你……你……今年多大年纪?”
“不大,五十七岁!”卢娜盯着我的眼睛。
五十七岁,六年前就是五十一岁,如果卢娜没有吹牛的话,那她岂不是成妖精了。别说五十一岁,就算有人说这个照片上的女人四十一岁,肯定都没有人相信,看着也就是和史茹青现在的年纪相似。
我神情怪异叹了口气,把照片重新放到桌面上,站起身向卢娜很正式行了一个礼。
“我刚才失礼,太太别在意!”
我这个礼敬卢娜,不如说敬的是史盛天,当初史盛天在巴黎为国争光,卢娜做为他的贤内助,也算有功之人,我这个礼敬得很正当。
“唉!”卢娜挥挥手,示意我坐下来,然后她又拿起那张照片,目光很留恋,“你知道吗,那天早上,哦,就是拍这张照片的早上我晨练回家后,就收到了他的律师信。”
我坐下来,嘴闭得很严,这个时候我情愿保持沉默,我也知道卢娜口中的“他”指的是谁。
“这六年来,我的日子过得还算安定。他给了我很多的钱,多的让我下辈子都花不完。”望着手里的照片,卢娜好像是在对自己说话,“可是那没用,对于一个女人而言,失去了家庭,失去了丈夫还有儿女,就等于失去了一切,有多少钱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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