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阮玉回到天日后,竟然发然一件奇怪的事,那就是史茹芝不知道去哪了。梨树文学网 w
史茹芝早上明明是来天日上班的。居然没在天日,那这个小丫头跑哪里去了呢?我也没多想,只以为她去忙些什么工作去了,因为连由乃也说不清楚史茹芝的去向。
但是,到了下班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了,史茹芝竟然整整一天都没出现。
我试过打史茹芝的手机,可是打不通。史茹芝好像把手机关掉了。
阮玉知道后,当场就急了,在办公室里原地团团乱转。
“怎么办啊,俊哥,这小芝哪去了啊?”阮玉急得脸上性感的五官都聚到了一起。
“我也不知道啊,她成天疯疯颠颠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别担心…………”
“行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我现在怕她出大事啊!”阮玉心情真得很不好。
“她也不是小孩子了。能出什么大事?你多心了!”我虽然心里也着急,但是表面上还得先安抚阮玉。
“哎?俊哥。你说小芝会不会是被人绑架了?”阮玉突然心里一跳,很惊恐地问我。
“呸呸呸,童言无忌大风吹去。你就不会说点好的?还被人绑架了?你怎么不说她被人杀了呢?”
“呸呸呸,你才是童言无忌。”
“别胡思乱想了,我们回家吧,也许小芝现在就在家里呢!”我也烦得不行,拎起外套,拉着阮玉就走了。
从天日到家的这一路上,阮玉都像是一只热锅上地蚂蚁,坐立不安的,还总是一惊一咋地吓唬我,搞得我也不免忧心忡忡,甚至怀疑能不能是平氏的人玩黑手段了。
到了小区后,阮玉和我在上楼的时候,还心里直突突,要是回家看不到史茹芝,两个人非傻眼不可。可是刚走到一半,我突然站住了脚。
“阮玉,你先回去吧,我去买包烟。”
“哎哎,死鬼,你不许走,你和我一起上楼!”阮玉死拉着我,她有点不敢自己回家。
“我没走远,要不,我们一起去买烟,然后再一起回家?”
“那,那,算了算了,你去买烟吧,我自己回家!”阮玉无奈地一甩手,自己一个人继续向楼上走。
我自己转身又下楼,转出街上,出小区在大门口旁边的超市买了两条自己平常抽的烟,包好烟拿着才重新往回走。
就在我走回去时,正准备进楼梯的时候,突然在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俊哥,俊哥……”
听到这个声音,我猛地一震,急忙回过头,只见在小区门口正向自己跑来一个小美女,不是史茹芝又是谁?
“小芝……”我转身快步迎上来,一把就扯住了史茹芝地手,“你上哪去了?怎么一天都没见到你,你也不打个电话?你疯了?”我劈头盖脸就是一阵埋怨。
“俊哥,你听我说啊!你猜我今天去哪了?”史茹芝睁着一双亮如星星的眼睛,盯着我,神情还有些兴奋。
“你去哪了?”我微怔。
“我……我……我去医院了!”史茹芝声音突然就变小了,还低下头,小粉脸红扑扑的。
“啊?去医院了?小芝,你身体哪不舒服?”
“我……我,我……”史茹芝开始结巴,吞吞吐吐地也说不出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啊,小芝,你要是有什么事就对我说。”
“我……和你……早上……在床上……”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禁皱起眉头。
史茹芝咽了口香涎,突然仰头长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了打气,加强一下自己的决心。
“俊哥,我们昨晚睡在一起,我怕自己会怀孕,就到医院做检查去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睡觉,会怀孕的嘛!”史茹芝一口气说出来,语速很快,中间没歇气,说完后还有点微喘,粉脸更红了。
我闻言顿时呆住,一张脸也像木板一样。沉默了很久,我的脸色才开始松动,然后扭曲,再然后涨红,再然后……
“哈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了,捂着肚子狂笑。
史茹芝本来就尴尬,而且还很紧张,我这一笑,她这边差点就哭了。
“俊哥,你别笑啊,你笑什么啊?”史茹芝扯着我地胳膊,来回地大力摇。
“小芝,你……哈哈……你……哈哈哈……”我笑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俊哥,我,我,我,你,你别笑了,我求你了!”史茹芝的眼泪已经在眼圈了。
“好,好,我不笑,哈哈,我不笑!咳咳!”我总算是用最大的努力忍住了狂笑,然后面肌抽搐着盯着史茹芝,“小芝,你知道吗?女人要想怀孕,不是和男人一起睡觉那么简单的!”
“那,那还要怎么样啊?”史茹芝很郁闷。
“还要……哦……还要……”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话说过了头了,这下没法收场了。
“到底要怎么样啊?”
“还要……还要……咳,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问阮玉吧,她一定能很详细地向你解释一下。”我脸皮再厚,人再****,也没到向史茹芝解释这种问题的地步。
“哦!”史茹芝只好点点头。
“小芝啊!”我颇有感慨地叹了口气,然后搂着史茹芝的肩膀,一起向单元口走,“其实男人和女人之间很复杂的,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你根本不可能怀孕,除非上帝喝多了二锅头。”
“俊哥!”史茹芝突然站住脚,转头认真地我,“这回,上帝真喝二锅头了。”
“呵呵,小芝,我发现你有时候很幽默!”我已经笑累了,真地笑不动了。
“俊哥,我这有检验单,我真得怀孕了!”史茹芝地神情很正式,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我不知道男人和女之间还有什么复杂的东西,不过这次我真怀孕了。”
“啊?”我立刻石化,连眼珠都不动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去医院了,妇科医生告诉我,我怀孕了!”史茹芝还十分确定地点点头。
“可是……今天我也去医院了,没……没看到你……”我的耳朵里传入自己那呆板的语调。
“你也去医院了?我去的是保健院!”
“我的老天……”我当场就翻了翻白眼,差点就昏了过去,史茹芝带来的消息实在是让我难以接受,就好像听到人说北极熊与企鹅是表兄妹。
果说史茹芝怀孕的消息,只是让我匪夷所思的话;接下来出现的事,就让我完全难以接受,现实总是这样残酷。
“你说什么?你怀孕了,和他?”突然间,在史茹芝的身后,响起一个沉闷的声音,声音中掺杂着一丝愤怒。
听到这个声音,史茹芝和我都暂时扔开了眼前的事,扭头看了过去。
一个体型高大的男人就站在离他们大概十几米远的地方,他身穿一套非常修挺的玄黑色西装,脸上带着一付墨镜,看着像黑社会,但是身上又有一种远远超出黑社会的雅致气质。
男人的脸色也阴沉,史茹芝和我甚至感觉到了那付墨镜的后面,射出的两道寒光。
“哥?”史茹芝的眼睛顿时就睁大了。
“史儒风?”我脸色也同时郑重起来。
我和史儒风应该只是半面之缘,当初史茹芝受伤的时候,在医院外面,我曾经见过史儒风一个侧面。但是我的记忆力超乎常人,只凭一次侧面之会,就可以在今天一瞬间认出这个男人。
史儒风并不说话,只是面对着我,一动不动,整个人就像一座雕像。
“哥,你怎么来了?”史茹芝无比意外,在这之前,她连一点消息都没得到。
“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史茹芝并没有理史茹芝的问题,仍然面对着我,嘴里却在反问自己的妹妹。
“啊?我刚才说的……啊,哥,你听我解释……”史茹芝先是呆了一下,然后随即就有点慌了。
“我!”史儒风打断了史茹芝的话,声音更加冷酷,“我父亲让你照顾她,你就是这么照顾的?”史儒风已经完全是在质问我。
经过上一次的打交道,我对史儒风的印象很差,应该说是极差。在商界混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有人对我用这种态度说话,这根本就是不把我这个名人当盘菜。
最重要的是,我认为史儒风有点嚣张过度,就算他有天大的家世,也不用这么目中无人。
我微垂眼睑,很随意地走了几步,站在史儒风的面前,和他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史儒风,我怎么照顾小芝。似乎不用你来指教!”我也没客气,既然史儒风直呼我的名字,我也没义务去尊称史儒风。
“哼!”史儒风冷笑。突然抬起手,有点近于粗暴地推了我一把,将我推开一段距离,力量很大,我差点没站住脚。
“狂妄之徒!”
我后退几步,才站住脚,同样冷冷一笑,拍拍身上刚才被史儒风推过的地方,然后抬起头。用一种不屑的目光扫向史儒风。
“你也别充老大,史儒风,你和金王之间境界差太远了!”
“你说什么?”史儒风突然向前逼进一步。
“好话不说二遍,要不你花钱,一个字十万元,我就重说一遍!”我丝毫不惧,挺胸又顶住了史儒风。
史茹芝本来就慌,看到这架势更急了。再不管的话,两个男人能打起来。
“哎哎,哥,哥,你冷静一下;俊哥,你,你,我求求你,你别冲动。你们两个有话好好说嘛,这是干什么?”史茹芝硬挤进两个人之间。一只手推着一个人。
“你玩过多少钱。你见过钱吗?”史儒风已经毫不掩饰自己对我的鄙夷。
“你玩过的钱都是别人的,再多有什么用?你敢揣进腰包里一分钱吗?”我针锋相对。
“跳梁小丑,商界的寄生虫!”
“史儒风,你猖狂过头了,这话你爸爸都不会说,你就敢说?”
“我和我父亲不一样,他把你们搞地产的人当回事,是看得起你们,别以为这样就真成万能的上帝了!”
“你在商界有多大的力量,你能扭转一个行业?几百年的传统流下来的东西,自然有它的道理,你无法一手支天!”
“好了,你不要吵了……”史茹芝实在受不了了,跺跺脚,发出一声尖叫,这才让两个男人停止了争执。
“哥,你到底为什么来大阪?”史茹芝望着史儒风,把话题扯到了正事上。
“父亲病了,你必须回去!”史儒风长吸了一口气,回答很干脆。
史茹芝闻言沉吟了一下,可还是点点头,然后略有一些为难地又望向我,她地眼神已经告诉我,她必须要走。
我的眼神闪烁几次,轻轻叹息了一声,神情也缓和下来。
“小芝,既然你爸爸身体不舒服,就回华夏吧!这边的事你不用管了,我让别人接手。”
“嗯,俊哥,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这是应该的,回华夏后,代我向你爸爸问好!”说完话,我又再一次冷冷地盯了史儒风一眼,然后转头就走进了楼梯间。
史茹芝跟着史儒风走了,她甚至连家门都没回一次,也没什么需要拿的东西。在这里,她也只有一些衣物,而那些衣物一旦回到华夏,要多少自然就有多少。
我回到家里的时候,显得有些疲惫,一头倒在沙发上,就一动也不动了。
阮玉还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在惦记着史茹芝的安危,回到家里也没看到史茹芝,那种心情简直就是煎熬,她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打电话报警了。
“别找了,小芝已经走了!”我歪倒在沙发上,声音就像梦呓一般。
“啊?”阮玉正要掏手机呢,突然听到我的话,一下子就愣住了。
“做饭吧,我饿了。”
“做什么饭啊?俊哥,你起来啦!”阮玉一屁股坐到我身边,去扯我,不过没扯动,我反而躺到她怀里。
“别搞我,我很累啊,唉!”我干脆开始叹气。
“小芝去哪了?你说她走了,走到哪里去?”阮玉一头雾水。
“她回华夏了,她爸爸有病,她哥来了,把她接走了!”
“啊?就这么接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打?”
“我刚才在楼下看到小芝了,本来我们都不知道史儒风来了大阪,没想到他突然出现,就直接带走了小芝!”
“这,这样啊……她,小芝她就这么走了?”阮玉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似的。
我沉默,闭着眼,像是已经睡着。
“那……小芝还什么时候回来?”
我仍然沉默,因为阮玉的问题,我也不知道。史茹芝的家世太复杂,也许她过几天就会像上次一样,突然蹦出来;又也许她再也不会回来,永远留在华夏。
阮玉也沉默起来,两个人静静地呆在沙发上,直到天色彻底黑下来。
“对了,阮玉我问你一件事!“突然,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还把阮玉吓了一跳。
“啊?你干什么一惊一咋的,有什么事?”
“小芝是不是处女?”在黑暗中,我的两只眼睛闪着光。
阮玉地嘴巴长得大大的,盯着我,在怀疑我是不是脑子坏掉,居然会问这种问题。
“回答我啊,小芝是不是处女?”
“大概……也许……我也不知道。你怎么这么问?”阮玉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你猜呢?你猜小芝会不会是处女?”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追问。
“我想,应该是吧!”阮玉沉吟一下,微微点了点头。
“呼……”听到阮玉的话,我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回了肚子里。
不过我仍然有奇怪的地方,如果史茹芝是处女的话,那按今天早上自己床单没有落红来看,自己昨晚应该和史茹芝没发现什么大问题。可是既然没发生什么大问题,那史茹芝为什么说自己去保健院检验出来怀孕了呢?
突然这时我又想到一件更离谱的事,女人怀孕要至少七到十天才能检查出来,史茹芝这才半天不到,居然就检查出怀孕了?
“这个小丫头,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飞机?”我不由地皱起眉,莫名其妙地喃喃几声。
阮玉摇摇头,不愿意再想这件事,虽然不舍得史茹芝,但是这一次就算天王老子也没道理阻挡史茹芝回家。
在之后的这段日子里,我和阮玉的生活终于重新回到了正常的路线上。
天日在我铺就的商业高速公路上越跑越快,史茹芝地工作已经正式转到了由乃的头上,由乃做起来,也算有模有样。
天日的钱越赚越多,尤其是在外地开辟的那些市场,也开始产生回报。
我再一次为天日的钢材产品做了一次全面的价格调整,从家用到建筑,在原有的价格体系上,一些高精尖的产品要重新做包装,然后以二代或升级新版本的名义合理涨价;一些大众通路的产品则适当规划,尽可能压缩成本,然后把价格降到最低。
时间过得就是这么快,一个月就是眨眼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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