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玉的话,我微微一楞,也沉默了。梨树文学网 ?
“嗯!”半晌之后,我才深沉地点了点头,“你说得对啊,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如果那个女人真是什么不法分子,我们应该立刻制止她的犯罪行为。哦……另外如果有什么什么光碟书籍之类的,一定要没收,对,要没收!”
“好!”史茹芝突然大叫一声,跳起来扭身就要跑。
“哎,你干什么?”我反手就把史茹芝又扯了回来。
“去找她啊,不是说要去制止她的犯罪行为吗?”史茹芝瞪着美丽的眼睛。
“有胸没脑的丫头!”我没好气地骂了一句,手上用力把史茹芝又按坐在沙发上,“你就不能动动脑?我们现在冲过去,如果人家没有什么违禁藏品呢?我们多糗啊?还落下一个骚扰罪名!”说完话,我又白了史茹芝一眼。
“是啊,那我们该怎么办呢?”阮玉也迷惑了。
“嘿嘿嘿!”我这时眯上眼,鬼笑两声,从身上摸出一串钥匙在两个人的眼前晃了晃,“等明天上午她不在家,我们就…………嘿嘿嘿!”
“嘿嘿嘿嘿……”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我的传染,听到我的话,史茹芝和阮玉对视一眼,也都跟着我鬼笑起来。
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那个不知做什么工作的女人便出了门,临走也没打个招呼,太没礼貌了。
她前脚刚走,阮玉卧室的门就悄悄地也打开了,我带着阮玉和史茹芝,猫着脚蹿了出来。三个人出来后,各有分工,史茹芝在向下的楼梯口把风,防止有外人突然上来;阮玉在向上的楼梯口把风,防止有外人突然下来,我则用钥匙快速地打开门。
“靠,这明明我是房东,怎么还像做贼一样!”我一边开门,一边嘟囔着。
我打开门,向两个女人招招手,然后扭身就当先溜了进去。史茹芝和阮玉紧跟着我,也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三个人就全愣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在地上,整整齐齐地放着十几个纸箱,纸箱很大,有点像彩电的包装箱。纸箱是全黑色的,上面用印刷着几排很小的白色英文字母,又用胶带缠得很严密。
“这要干什么?搬家有这么大的场面吗?”我看着那些纸箱,愣愣地说道。
“对对,就是这个!”史茹芝抢先一步蹿到纸箱前,拍拍纸箱,“俊哥,我昨晚看到的就是这种纸箱!没想到,她搬来了这么多!”说完,史茹芝就要拆其中一个纸箱的胶带。
“快住手!”阮玉被史茹芝吓了一跳,急忙冲过去,抱着史茹芝后退了两步,“你疯了,那万一是炸弹的话,会把你炸死的!”
“啊?”史茹芝闻言粉脸立刻就白了,想一想,非常后怕。
“不会有炸弹的!”我突然施施然走过来,很用力地拍了一下纸箱,把阮玉和史茹芝都吓了一跳。
“你们怕什么?也不动脑子想一想,这里这么多纸箱,要全是炸弹的话,那得有多少炸弹?你们当那个女人是神仙?还是当这里是美国?岛国虽然不像华夏管制违禁品那么严格,但炸弹这玩意也是非常少见的。”我很有自信地笑笑。
“哎呀我的妈啊,可吓死我了!”听到我这话,史茹芝才长长地呼了口气,小手摸着胸口。
刚刚放下心,史茹芝就又扑到纸箱前,伸手去撕那上面的胶带。反正没有炸弹,还怕什么?
“哎哎!”这回是我拦住了史茹芝,我皱着眉,对史茹芝翻了两下白眼,“你怎么这么心急,那胶带撕坏了,如果里面就是一些普通衣物的话,回头我们怎么向人家解释?”
“啊?”史茹芝又呆住了。
“死鬼,那不撕开胶带,我们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啊!”阮玉也很为难。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小史,把你吹头发用的风筒拿过来!”我自信满满,笑话,这点小事还能难得倒我?
史茹芝急忙转身出门,半分钟后,她拎着风筒就回来了,跑得有点急,小姑娘娇喘吁吁的。
“俊哥,这个行吗?”史茹芝举着手里的吹风筒。
“ok啦!”我从史茹芝那里接过风筒,又让史茹芝把风筒接上电,一按按钮,风筒里就呜呜地吹出风来。
史茹芝和阮玉就瞪着眼睛望着我,想看我会变什么戏法。
我笑嘻嘻地向两个美女挑挑眉毛,让手里的风筒先自己吹一会儿,十几秒钟后,我试了一下风的温度,感觉有些烫手了,这才把风筒的口慢慢接近到一个纸箱的胶带上。
我的动作很小心,一边用热风吹着胶带,一边轻轻地去揭;在热风的加热下,胶带被丝毫无损地揭了下来,非常完整,揭下来后,胶带的粘贴面仍然带有很强的粘性。
“哇,俊哥,你太棒了!”史茹芝就是性格急,看到胶带被除掉,立刻就打开了纸箱,把手探进去,三摸两摸地拎出一样东西来。
“咦?这个女人真奇怪,居然随身还带电棍!”史茹芝看着手里的东西,好奇极了。
那个东西大小真和电棍差不多,只不过是肉色的,一端是手柄,手柄上有一个开关按钮;另一端是圆头的,质地非常光滑。这根“电棍”的外面用一个透明的塑料膜包装着,上面还有一个价格标签。
看到史茹芝手里的东西,阮玉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红得好像要滴血,咬着嘴唇偏过身子还啐了一口。
“这个变态的女人!”
“哈哈哈哈哈!”我狂笑起来,指着史茹芝手里的“电棍”,笑得前仰后合,最后干脆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
“俊哥,你干什么?什么事那么好笑?”史茹芝手里拿着“电棍”,“电棍”的一头就在她小腹的前面,她是想试一下电棍怎么打人,眼睛还奇怪地望着我。
“小史,你快把那东西扔了,那不是好东西!”阮玉急忙红着脸,尴尬地对史茹芝说。
“哈哈……谁说不是,不是好东西……哈哈哈,那可是你们女人的好东西……哈哈!”我滚在地上,一边说,一边大笑。
“你恶心死了!”阮玉娇嗔着轻轻踢了地上的我一脚。
“我们女人的好东西?你是指防身吗?”史茹芝手持“电棍”抡了两下,还摆出一付女侠的poss。
“小史……你快点扔了它,那不是女孩子应该拿的!”狠狠地瞪了地上的我一眼,阮玉着急地对史茹芝说。
“哦!”史茹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扔掉,不过看阮玉那么急的样子,也好悻悻地把“电棍”扔回了纸箱里。
史茹芝的手又在纸箱里摸了起来,这回她摸的时间有点长,突然她的手停住了,很奇怪地望着阮玉。
“哎?小玉姐,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带这么多电棍呢?这纸箱里全是电棍!大大小小的,还有粗有细!”
“什么?”阮玉闻言一怔。
我也突然从地上一骨碌爬起来,抢到史茹芝身边,打开纸箱,向里面看去。果然没错,就如史茹芝所说,里面全部都是女性的按摩器,大概有四十多根,型号和款式都很全,而且还都是崭新的。
我没有废话,转身又用吹风筒吹开了一个纸箱,再打开,里面居然是一整箱的套。
“哎呀,我明白了,快走!”我突然恍然大悟,匆忙把那些吹下来的胶带又原封不动地粘回去,拉起史茹芝和阮玉就要离开。
这种性保健品有一个两个是****,有好几箱就是生意了,这个女人肯定是做性保健品生意的。那种东西公开亮出来很不雅,所以昨天晚上人家才不让史茹芝动。
这人要是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缝,我三人刚推开门想走,却又都愣在了门口。在我他们的对面,此时也站着一个愣着的人,这是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火红火红的性感服饰,连头发都染成火红色。
“你们……你们……”火红女人伸手指着我三个人,说话都结巴了。
“哦,咳咳,那个我们是来给你修水表的,你的水表不是很好用,我怕你不方便嘛,就来帮你修好了。不好意思啊,我想正好也不会吵到你,就私自进来了!”我编瞎话比眨眼睛都快,眼睛没眨完,瞎话就先编出来了。
“对啊对啊,我们来修水表!”史茹芝这次也机灵了,急忙点头附合我的话。
“呵呵,你不用感谢我们!”阮玉的神情很雷锋。
“修水表?”火红女人目露疑色,上上下下打量了三个人几遍,最后指了指我的那只手,“你用吹风筒…………修水表?”火红女人看着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一只会说人话的大猩猩。
“啊?吹风筒啊?”我的脸色立刻闪烁起来,编瞎话的时候忘了吹风筒的事了,“这个,咳,吹风筒呢这个……阮玉,你说这个吹风筒是干什么的呢?”我暗暗咬牙,憋一头汗,把难题扔给了阮玉。
“我知道!”史茹芝突然举起手,很郑重地面对着那个火红女人,“这个吹风筒是用来拧水管的!”
“你给我闭嘴!”我还以为史茹芝能给惊喜呢,哪知道她会说出这种话,急忙捂住史茹芝的嘴,还冲着火红女人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我这个妹妹她有点傻!”
“呵呵!”这时阮玉脑筋急转,突然很友好地笑了两声,走上来挽住那个红衣女人,“这位妹妹,过来听我解释。”阮玉一边说,一边使劲向我使眼色。
被阮玉这一拉,红衣女人就背对着我和史茹芝,我见机急忙扯着史茹芝开溜。
“哎呀我的妈呀。”我站在客厅里,惊魂未定地拍拍自己心口,“可算跑出来了,这个女人真难缠!”
“哎,俊哥,这个女人到底是不是犯罪分子?”史茹芝还傻傻地问我。
“是你个头,赶紧换衣服准备上班,这都几点了?”我脸一沉,没好气地对史茹芝说。
等我和史茹芝换好上班的衣服后,阮玉笑盈盈地回来了。她刚一进屋,就被我一把捉住。
“阮玉,怎么样?她没有为难你吧?”我瞪着阮玉,关心地问。
“哼,我这么天生丽质,怎么可能被她难倒,咯咯咯咯!”阮玉得意极了,叉着腰笑啊笑的。
“嗯?”我没趣地咂咂嘴,很怀疑地打量阮玉两眼,“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还不简单,我就说你修水管的时候刚洗过头,一边吹头发,一边修水管呗!”阮玉娇媚地向我飞眼,还晃着头,好像很聪明似的。
“你……你……这样也行?”我立刻大汗淋漓,无力地垂下头,彻底被阮玉打败了。
就这样,平静的生活又过了很多天,有多少天,我也不记得了。反正这些天里,和阮玉史茹芝三个人就是天天上班吃饭睡觉,日子平淡而又充实。在这些天里,商务公司又来了一些客户,想试着找人帮自己的生意出出主意,只可惜业务都太小,我只是看了一眼就pass掉了。
至于那个新房客,我们又有新发现。原来这个女人并不是总穿红衣服的,她也有别的服装,只是她的服饰还是太另类了,光是头发的颜色就是三天一小变五天一大变。以前的尤蝶和她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有一次,这个女人居然染了一个绿头发,穿了一套乞丐装,衣服上大洞小洞的有很多,露出白腻的肌肤,惹得我眼睛都看直了。
我这个甩手掌柜,在中秋节的这一天,良心发现,决定全公司放假一天。
中秋节嘛,所有人都要回家过节的,没有街可逛,没有亲人可以团聚,虽然是放假,可阮玉和史茹芝却觉得很无聊。
我看到两个女人神情索然的样子,就提议大家一起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回来一起动手包饺子。听到我的主意,两个女人玩心顿生,兴高采烈地就和我一起出门了。
等买回白面菜和肉馅,嘻嘻哈哈地打闹着把饼子包完,再煮熟,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的事了。三个人围着餐桌,因为打闹,都是一脸的白面,看着那一盘盘的饺子,渐渐地,笑容都消失了。
史茹芝的眼睛有些泛红,抽抽鼻子,坐下来,把一盘饺子站到自己面前。
“多好的饺子啊!”史茹芝有点凄楚的话里,意味深长。
“好什么啊,你做的那饺子和蒸馅饼差不多!”我的说是玩笑话,可语气却很淡,说完话轻叹一声,也坐了下来。
阮玉动筷夹起一个饺子,在眼前看了又看,眼泪差点掉下来。
“我包的和我妈妈的不一样……”
“嗯,味道都是一样的!”我不客气地吃了第一个饺子。
客厅里气氛有点伤感,我连吃三个饺子,再抬头,发现两个美女还没动筷,只是傻傻地看着这些饺子。我知道,她们是思念家人了。不过我想到这里突然发现一件事,阮玉的家事我知道,而史茹芝的家事我还一点都不知道,史茹芝也一直没提过。
“小史,你家是哪里的?”我抬起头,轻声问史茹芝。
“啊?我祖籍北方,我是北方人,家人一直都在北方,我自己是到处走!”史茹芝勉强笑了笑,回答道。
“家里都有什么人啊?”
“嘻嘻,我家里人很多的,有几十口呢!爸爸妈妈哥哥妹妹大伯叔叔阿姨……”
“行了行了。”我打断正扳着手指数家人的史茹芝,“你家里人怎么那么多?”
“哦……从小家里人就很多啊,我爸爸是炒股的,家里人就都跟着炒,慢慢地住在一起的吧!”对于我的问题,史茹芝也不太清楚。
阮玉静静地坐在一旁,听着我和史茹芝的对话,说实话,她对史茹芝的家事知道得也很少。
“炒股的?”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可一时还捉不到头绪,不禁思索起来。
“咣咣咣,咣咣咣……”
就在这时候,突然有人大力地敲门。
我一愣,因为自己现在离房门最近,就站起身,走到门口地把门推开。
门一开,门外一个人就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
“帅,帅哥,陪我喝,喝酒好不好?”
“是你?”我的眼睛顿时就直了,来的人居然就是女房客。
这个女房客现在满面晕红,眼神迷离,一身酒气,手里还拎着一大瓶不知名的酒。她今天穿的衣服仍然很另类,外套就是一件黑夹克,夹克半敝开,里面竟然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胸罩;下身是一条黑色皮裤,皮裤的膝盖处特意撕开几个口子,露出晶莹的肌肤。
“帅,帅哥,我一个人很烦啊,你,你不要,不要只陪她们好不好?陪我喝酒啊!”女房客揪着我的衣服,睁着醉眼望向我,语气里有点哀求的意思。
“是你啊?”这时阮玉也过来了,看到是房客,还醉成这样,尤其是看到人家穿得这么性感,急忙把我推到一边,将女人接到自己手里,“快,快进来再说!”
在阮玉的搀扶下,这个女人晃晃悠悠地走进来,连鞋都没换,就一屁股坐在了餐桌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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