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红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她就在心里责怪自己,好象这事自己也有错。梨树文学网 d,老子的女朋友,你们也敢打劫?我这个县长乾什么吃的?
冯武倒还是第一次看到何大军这么大火,而且出了人,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就料到了,何大军肯定会大脾气,但绝对没想到,他竟然生气到了这种程度。
四个摩的司机被何大军抽了一巴掌,脸上就更肿了。
有两个人嘴巴里还出了血,办公室里更是气氛紧何大军,连王博都感到手心微微出了汗。
打完人后,何大军冷冷地问道:“谁砸的车?”
一个乾警回答,“是他!”
“是谁抢的手机!”
“这个!”另一个乾警指着倒数第二个摩的司机回答。
何大军看着两人,足足盯了好几分钟,才缓缓地道:“把他们的断!”
这句话一出,整个办公室里的空气顿时都凝固了。王博此时感到后背已经完全湿透,甚至自己的双腿都有些打颤。因为他分明感觉到,何大军身上好重的杀气。
四个摩的司机顿时吓得跪在地上,惊恐地喊道:“不要,不要啊/!我们下次不敢了。”
何大军猛地拍了把桌子,吼了起来,“你们打劫抢人家的东西,砸人家的车时,怎么就没有想到不要?”
砰——这一巴掌拍得好重,感觉到连房子都在颤抖,何大军已经到了盛怒的极点,冯武现他的头似乎都要竖起来了似的。
几个乾警将刚才指出的两名疑犯拖了出去,外面传来两声惨啊!不一会儿,四名乾警就拖着两名疑犯进来。
这两人的手都已经被打断,软趴趴地垂吊在那里,人已经昏死过去。
何大军点了支烟,冷冷地说了句,“带下去!”
这时,乾警才把这四个拖走。
冯武和熊林峰留了下来,王博很紧张地站在那里,他感觉到一股很强大的压抑,令人连呼吸都感觉到很困难。
何大军怒的时候,居然这么恐怖,这么血腥。想起刚才的场面,不由再次打了个冷颤。
三个人站在那里,就象三根木桩一样,直挺的,一动不动。何大军平息了很久,抽完了整支烟,这才抬头道:“马上召集所有的领导班子,十分钟后开会。”
县长要在公安局里开会,王博立刻就叫熊林峰传令下去,他感觉到可能又有一次大行动要来了。
果然,十分钟后的临时会议,何大军冷峻的面孔,很严肃地站在主席台上,拍着桌子跟大家吼道:“沙县的治安,刻不容缓。必须马上,立即展开一次大规模的严打行动。我以后不希看到,听到还有这样的事情生!以后这种事,生在谁手里,谁就自动请职,不需要我再强调!”
对于这次的会议,王博没有任何异议,等何大军开完会离开了,他回到办公室里,好久才平静下来。今天给他的感觉,实在是太震憾了。
王博又把冯武和熊林峰叫来,“今天的事,谁也不能说出去,否则严惩不怠。”
二人知道,他说的是何大军打人,和叫人把那两个抢包的摩的司机把断的事。
两人叭地一个立正,“是。”
王博这次如此听话,不仅仅是因为何大军怒了,还有董小飞那摆在那里的身份。堂堂副书记的女儿来沙县,居然被人打劫了。
要是上面怪罪下来,谁都担当不起,等事情吩咐完了之后,王博又把冯武留下,“车子修好了,等下你亲自送过去。”
这次事情交给冯武最合适,冯武很乾脆地应道:“好的,我这就去办。”
沙县,再次迎来了一次严打。
这次是清水堂肃清之后,沙县公安局动全部的力量,局里出动了,各分队出动了,各派出所也出动了。
整个沙县管辖范围之内,展开了一次轰轰烈烈的严打行动。乾警们都很卖力,也没任何人敢偷懒。所有的重要交通关卡,人流密集的地段,几乎都能看到民警的影子。
这次严打持续时间之长,规模之大,投入人力之多,尚属于沙县历史上之罕见。王博这次表现得很好,不折不扣地执得了何大军的全部命令。
很多人对这次严打感到很奇怪,为什么突然之间就来了这么一个行动,在他们还没有明白真正原因的时候,郑茂然也问起了王博。
王博还是将董董小飞在沙县被人打劫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隐瞒了何大军在公安局打人的那一幕。这也是王博第一次对自己最忠诚的人隐瞒一些真相。
沙县其他的常委也纷纷对这次严打感到莫名奇妙,虽然一些人在心里隐隐担心什么,但是看到这次严打行动轰轰烈烈的展开,他们心里就犯嘀咕,但是谁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听说是崔副书记的外甥女儿来沙县被人劫了,郑茂然立刻就出声音支持这次行动,而且拨了专门的经费,对这次严打有功的人进行奖励,也给在执行任务的所有乾警一定的补助。
沙县前规模的行动,引起了市委和其他各县的关注,并且大力提倡与支持。一时之间,在整个三河地区,一些县市也给纷效仿,展开了不同规模的严重行动。
这一次,是那些犯罪分子在劫难逃的一年,也是那些不法分子最为低弥的一年。很多犯事的人纷纷逃离三河地区,跑到沿海一带避难。
全省各大报纸,电视台也纷纷报道了这件事情,事隔不久,省委就组织了一次会议,针对沙县次大规模严打的事进行了表扬和宣传。也因此在整个省区展开了一次又一次的严打行动。
先后在二三个月内,整个湘省境内掀起了一场空前规模的严打。
事情隔了半个月时间,姚红早早去了深圳,何大军才把董小飞的车,手机,包送到了省城。
来到省委大院,何大军把车停好。
这个地方,曾经是两人恋恋不舍分手的地方,每次何大军送她回来,两人都要在这楼下留恋很久。拥抱很长一段时间,董小飞才会上楼。
现在,在何大军心里却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曾经相依相拥,会是今天的分手之地吗?看着董小飞家的房子,在楼下足足吸了两支烟才决定下来,然后坚定的走上楼去。
董小飞已经有半个月没有上班了,她哪也不去,一个人呆在家里。董大小姐的闺房,摊满了大大小小的很多何大军照片。
这些照片上,有着两个人从小长大的记忆。青梅竹马的恋人,一朝分散,留下的尽是遗憾。
房间里还飘荡着那《分飞》,董小飞泪流满脸,呆呆地坐在那里,脑子里一片空白。经典伤感的歌词,一遍又一遍地响着:雨纷飞,飞在天空里是我的眼泪泪低垂,垂在手心里是你的余味谁了解真心的付出换来是离别……
我知道,爱情没有永恒……
小飞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任自己怎么喊都不出来。
何大军推开门,看到董小飞伤心欲绝的样子,心里就狠狠地痛了一下。都是自己惹的祸,让原本开朗活泌的董小飞,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半个月下来,她明显地消瘦了许多,脸上的泪痕,象刀割一样,深深地刺痛着何大军。我该死!
当他看到董小飞手里的打火机和照片时,何大军就冲了过去,“不要——”将照片抢在手里,紧紧抓住了小飞的手。
“小飞!不要!”
董小飞这时显得格外冷静,看了眼何大军后,抽离了双手,然后转过身去。背对着何大军道:“你来乾嘛?”
“我把你的东西找回来了。”何大军轻声道。
董小飞没有说话,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极力睁大了双眼,想让泪水不要流下来。长长地吁了口气后,她看着窗外,一动不动。
何大军再也控制不住,冲上去从后面抱住了她,“小飞,你听我解释!”
董小飞没有挣扎,也没有任何反应,任何大军从后面紧紧地抱着,紧紧地抱着。脸上的悲切和目光中的忧郁没有改变。
过了好久,才听到她喃喃地道:“东西丢了可以找回来,心丢了能找回来吗?”
“分手吧!何大军,这不是我要的爱情。”
董小飞的态度很坚决,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何大军的心里狠狠地痛了起来,象被有人用刀子在捅,一下一下的捅,捅得那么用力。他的心痛,不为别的,只为董小飞的憔悴,她的伤心,她的难过。
看来自己真的是错了,不可能每个女孩子都象申雪那么体贴,那么听话,那么温顺,每个人的心思各不相同,董小飞也没有错,她坚持自己完美的爱情。
就象祖国的领土一样,不可分割。这是一种观念的问题,爱情本身就没有对错!
只是放不下董小飞,又能放得下申雪吗?还有肖迪,虽然她的出现,有点突兀,但是两人还是爱了,做了。
还有姚红,以后该怎么办?何大军心里极度矛盾。
也许,自己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人为自己受伤,可能就正因为这样,才伤了所有的人。何大军此刻的心情,就象站在十字路口,有点傍徨。
董小飞从他怀里出来,擦乾了所有的泪水,再也没有看何大军一眼。这时,董叔从门口出现,对董小飞说道:“车来了!走吧!”
董小飞就拉出早准备好的一只皮箱,很坚定的出去了。
房间里响起皮箱轮子滚动的声音,就象一道告别的钟声,一下一下撞击着何大军的心灵,何大军呆立在当场,脑子里很乱,很乱。
董小飞上车了,车子直接开往机场,她是今天二点的航班,目标地点纽约。
董正权走过来,对何大军说了句,“走吧!”
看到何大军没有动,他就叹了口气,“男人总有犯错的时候,关键是看你怎么去弥补。”
何大军叫了声,董叔,我……
董正权摆摆手,“不要跟我说,留着以后跟她解释吧!这段时间让她静一静也好,大家都有时间把问题想清楚。”
车子飞快地开着,没有任何犹豫,就象董小飞的态度,坚决而果断。她的心思,似乎已经不再为任何事物而停留,她要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
在太平洋的彼岸,也许能找到自己疗伤的港湾。
在省城的机场里,何大军叫了她几声,董小飞连头都没回,很镇定地走了。看到她上飞机的那刹那,何大军突然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董小飞走了,叫何大军的时候,他摇摇头,黯然道:“让我再呆一会!”
董正权也没管他,和司机离开了机场。
人走了,花儿谢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了吗?
机场里飘来一阵音乐,正是苏有朋的那《伤口》。
何大军头一次显得这么落魄,垂头丧气的样子,在机场里呆了很久,他才慢悠悠地走出来。
一辆红色的宝马车,停在他面前,“上车吧!”带着眼镜的肖迪探出头来,朝何大军喊道。
何大军长长地吁了口气,从身上掏出支烟,叨在嘴里点上了。然后猛地拉开车门,坐上去。
在车上,他也不说话,只是拼命地抽着烟。
“她走啦?”肖迪通过余光,观察着何大军的脸色。
看到何大军半天没有回答,她就道:“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她也不会离开。这几天,我一直都在看着她。整整半个月,她都没有出来过。我想,我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来弥补一下。小飞这个人挺好的,我们这样也许真的错了。”
肖迪幽幽地说着,语气那么温柔。
何大军一直保持着沉默,烟一支接一烟地抽着。,肖迪就继续道:“其实这段时间,我也好好想过,离开你。但是我真的放不下。也许每个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放弃你,并不等于成全她。”
“我也同样爱你,爱得那么乾脆!经过这件事,我想我们都要冷静地考虑一下,三个人之间,该怎么面对,怎么相处。”肖迪笑了一下,笑得那么勉强,“你是我的相公,一辈子的情人,我想我是不会放弃你的。你自己努力吧,怎么把正宫娘娘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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