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年病倒许多人,皇后也卧*不起,只说是心悸难安,而姑姑代我去问安的时候,却看见塌下的痰盂里,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品书网 w///
“皇后怕是真的病重了,若不然这么大摊的事,不会突然撒手不管的。”姑姑向我禀告的时候,不无感叹,“一早不做许多昧着良心的事,如今也不用这般的受累了。”
“报应不爽,总是逃不了的。”我搁下手边的佛经,揉着膝盖淡淡笑道,伤已经好了大半,可是我不愿出去担什么风险,依旧在乌龟壳子里安营扎寨。
“主子别管她们,咱们自己乐的清闲。”柔亦将手剥好了的金桔递过来,“这次的蜜桔甜的很,主子尝尝。”
咽下去,果然满嘴的甜蜜,可是少了那些酸涩,总觉得失了味道。我默默的不说话,许久才惊觉,如今沉默寡言的我,不也如失了酸涩味道的金桔,失了自己的本味吗?
把剩下的金桔瓣丢在座,着茶水洗干净爪子,“取我的斗篷来,我要出去。”
“为什么突然出去?外头刚下的这么大的雪!”柔亦不解。
“只是想出去走走,需要什么理由。”我乐呵呵的整理衣裳,“把小路子也带,我们去捉蝴蝶。”
“捉蝴蝶?冬天哪里有蝴蝶?”柔亦更加不解,不过还是为我系斗篷,换了手炉,整理衣冠。
“主子说有蝴蝶是有蝴蝶,主子说房梁有个大马猴,奴才敢去捉。”小路子乐呵呵的奉承,“主子,您现在捉蝴蝶是拿来放风筝吗?”
姑姑被这家伙几句话逗得大笑,我习惯他的油嘴滑舌,把剩下的金桔都赏他,“多吃点,抹了蜜一样说好话让我高兴。”
我们几个欢喜的收拾,看见苏公公打了千进来,“太子妃吉祥。”
他身泼了好多风雪,柔亦立刻进了热茶来,“苏公公坐着回话吧,芙湘殿没这些规矩。”
“那是,宫里人人都知道,太子妃最平易近人了。”他端正坐好,才叫后面的小太监送一副卷轴来,“今儿皇兴致来了,喊了几位皇子过去说笑,以“冬日乐”为题,要几位爷各显神通,以供品鉴,不想竟有这样一副应景的画作,皇特意叫奴才送来给太妃妃瞧瞧。”
“什么样的画作,还要叫公公特意走这样久?”姑姑笑着取来打开,只一眼,朦胧了我的眼。
画卷徐徐展开,漫漫白雪里,唯有那一抹红色,红色斗篷,红飞仙裙,手里是一条赤红披帛,正在为画的雪人披,而最最耀眼夺目的,是她眼眸里的纯真,那雪人圆滚滚的立在那里,笑脸盈盈,憨憨厚厚,这天地间,唯有她们,相视而笑,。
那女子的眉心,醒目的是那一条龙纹。
而这幅画卷里,与我而言,最最醒目的,是那画的落款。
龙飞凤舞的,洋洋洒洒的,写着不多不少的三个字,每个字,都叫我心里又一次疼痛。
宇棠,你究竟要我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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