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缓缓吐了口气,把黎安安从被子里挖出来,将刚才被他打开检查伤口的衣襟合拢“我不在的这36个小时,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究竟是谁下的手?”
男人的声音很低,带着不可察觉的恼怒与自责,黎安安这下有些清醒过来,捂着额头目光躲闪“出了点小意外,看起来吓人其实伤的不重,倒是你,昨晚任务一晚没回……”
可她的目光刚一闪动,停在了一处地方。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閱讀最新章節首发)
黎安安凑过去,在秦烈的脖子那里闻了闻,顿时愣在了那里。
“你……喝酒了?”看着那抹刺眼的红,语气都有些飘“秦烈,你究竟在执行什么任务啊……”
几乎不怎么让女人近身的人,领口竟然留有口红的印记。那红色像血一样刺眼,她忍着不看,可视线落在那儿怎么也挪不开。
男人顺着她的眼神看向自己的领口处,顿了顿。他一颗颗解开扣子,把被弄脏的衣服扔在了床下“对不起,这次任务应该会持续一段时间,具体做什么我不能告诉你,但是我保证,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黎安安的小鼻头缩了缩,眼神飘忽不敢看男人线条漂亮的身,嘟囔道“我懂我懂,口红印枪印子好太多,至少证明你人还算安全。我不跟你计较了,起来吧,压着我了,下午要去我爷爷那里做鱼吃。”
秦烈叹了口气“别转移话题。”
黎安安正准备滚出他的怀抱,闻声身体僵住,只得简要地把追孩子的事给说了,为了让自己不那么怂,她的描述里自己化身女战士,跟好莱坞特技一样一对二打了一架,对方她还要惨。
秦烈无奈,带着十足的自责与愧疚“傻姑娘,以后遇见这种事,别再单独行动。身还痛不痛?”
被他这么一问,黎安安有些小傲娇了,一双猫儿眼可怜兮兮地看着秦烈“痛。”
秦烈的胃还是很疼,身体也很难受,可心里紧张黎安安,哪还顾得自己。他把小姑娘勾起来抱在自己身,亲着她的额头“现在呢?”
黎安安咯咯轻笑“是要好点儿了。”
小姑娘细皮嫩肉的身,轻轻一碰会留下指痕。那钢条打过的地方肿得很高,青紫的颜色看起来触目惊心。秦烈的心都被捏紧了,俯身下去的时候眼里是黎安安看不见的狠厉。
轻柔的吻落在腹部,沿着於痕点过,黎安安的手抓在他的肩膀,诱人的绯色在脸晕开。她想起今早小哲哲也亲亲吻了一下她的肚子,小男孩奶声奶气的声音回荡耳际。
“小弟弟,小妹妹,哲哲亲过会有的哦。”
黎安安咳嗽了一声,有些不好意思,把脑袋搁秦烈的肩膀。
“喂。”
男人抬头,把她搂紧了几分。
“我们要个孩子吧。”
黎安安飞快说完这句话,又把头埋在男人的肩膀,羞得不肯抬起来。
秦烈的背顿时僵在那里。
孩子。
一个全新的生命,属于他跟安安的。
秦烈怎么不想,小姑娘是他生命最亮的色彩,共同孕育一个孩子,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他怎么会不想。
可眼下,他真的还不能去想。
任务一个接着一个,陪伴在黎安安身边的时间会越来越少。之前自己离开,她受了伤,以后怎么办?
秦烈的反应,黎安安感觉得到,有些害怕又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给我点时间,安安,”男人亲吻着她的眼皮,顺着鼻梁挪到了唇,怜惜地轻啄“等手里经营的那个收了,我们要个孩子。我陪着你你守着他出生,陪着你看着他长大。”
黎安安噗嗤一声笑了,那画面一想觉得幸福得很,她撒娇地抱着他的胳膊,伸出小指头“一言为定。”
秦烈勾了勾“一言为定。”
小姑娘想去看爷爷,可秦烈偏偏不让。
“双手绑得粽子一样,怎么做饭?你这样去,他会更担心。”
“我之前想过,说不小心摔了不碍事,爷爷那么高兴,拒绝了他会很伤心的。”
“那快点好起来,好了再去。乖。”
盛老太爷今天精神很好,一想到孙女要来了,让保姆推着自己去市场亲自选了十几种水果,又忍不住去买了很多很多的糖。
可才一回家,接到黎安安吞吞吐吐的电话,说医院有事,来不了。
老人跟孩子似的,笑嘻嘻的脸一下开始转阴,闷闷不语地放下电话。
秦老太爷在窗前的沙发看报纸,瞧见他闷闷不乐的样子,逮着笑“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哪会老围着你这个老头子转悠,我看你还是好好地去医院把风给治好,站起来走几步,活久点才是正理。”
盛老太爷叹了口气“我生女儿生得晚,别人都以为我是郁竹的爷爷,这把老骨头拖到现在也不容易,可我确实得活久点,n市那边几个人巴不得我死在这,可我偏要养得红光满面地回去。”
秦老太爷放下报纸“太子当久了,当然想做皇帝,奈何你这个皇帝一直不退位。你儿子野心不小,那边的孙子孙女也都是能折腾的,好好捋一捋,别让安安去趟你那的浑水。”
盛老太爷愁眉不展,想着n市那边,确实觉得自己最近逃避得过多。
趁着身子骨硬朗着,该收的还是得收回来,他偷偷把遗嘱立了,让安安做继承人的风声尚未传出,可若真的传出去,小姑娘哪还会有安心的日子过。
不行,一想到这里,盛老太爷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了。
“独眼儿龙啊,要不你帮我一把,我们一起把那边的事给捋顺了。到时候我彻底定居m市,陪你,陪安安,陪我未来的重孙子重孙女。”
他说完这句话,那边却没有回复。盛老太爷转过轮椅,忽然愣在了那里。
“独眼龙?独眼龙?秦牧?”
秦老太爷手里紧握着报纸,十分痛苦地仰倒在沙发,嘴唇发紫。
“秦牧?不好了,不好了!”
秦老太爷的心脏病又复发了。
这对于70多岁的老人而言,几乎成了一道过不去的坎。
秦烈知道消息后带着安安匆忙赶来,盛老太爷坐在手术室门口,难受地守在那里。看见黎安安过来了,说不出话来,挥了挥手表示看见了。老太太坐在旁边无声地哭,手里不住转动着佛珠做祈祷。
“情况怎么样?”
秦烈有些喘,没吃东西,胃里还是疼得厉害,可宁愿忍着也不想说出来。
秦父叹了口气,秦母抹着眼泪“当年的手术很成功,让我们几乎忘了老爷子的心被换过。眼下忽然衰竭,情况不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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