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恍恍惚惚地在医院走廊的椅子坐了好久,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来,很久之后才来到医生的诊室。品书网 ebook.jiangcao.com〔。 ?#
医生说了一大堆导致现在结果的原因,但是,无法确定,她到底是犯了哪一点忌讳。不管什么原因,结果已经是这样了。
但是她并没有立刻做手术,而去又去别的医院复查了一遍,结果是一样的。她死心了,不再抱着幻想。
做手术的时候,要签字,她拿着笔的手都是抖着的。进入手术室,看到那些冰冷的器械,她忍不住的恐惧!
浑身发冷,冷到颤抖。那些痛苦不堪的记忆犹如洪水般将她淹没。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手术台的,感觉自己的灵魂和神思都处于游离状态。
手术结束后,浑浑噩噩地从医院出来,整个人都是发晕的。拦了一辆车子,到家了都不知道下车,直到司机提醒,她才付钱下车。
来到家门口,她才发现,自己的包不见了。是拉在了医院还是出租车,她完全没有记忆。身体不舒服,心情也晦暗到了极点,已经没有力气去追寻失踪的包。她只想回家,躺在下休息。
摁了门铃,开门的是好多天不见的凌韩东。他看到暖阳苍白着脸,神思恍惚,心不禁一惊,急忙扶住她,担忧的问“怎么了这是?”
“凌韩东,我很累,只想休息,请你暂时不要打扰我,算我求你。”暖阳挣脱了他的双手脚步虚浮地回到卧室。留给凌韩东的是无尽的冷漠和悲凉。
凌韩东不知道暖阳怎么了,她的表情和神色都有些吓人,好像遭受了什么打击一样,又好像身体不舒服。但是,她不愿意告诉他。
心里焦急,又十分担心她。还是进了卧室。她已经躺下了,卷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他摸了摸她的额头,凉凉的。应该不是病了,想来,她也是心情不好。也许,萧劲苍走了,她伤心了。
正胡乱的猜测着担心着,他的手机响了,怕打扰到她休息,他快速走入了卫生间里,看到打来电话的竟然夏暖阳,这是什么情况?疑惑着接通,问“哪位?”
“您好,请问您是凌先生吗?夏暖阳,您认识吧?”
“我姓凌,夏暖阳是我妻子。”
“哦,是这样的。我是出租车司机,您太太的包落我车里了。”
凌韩东脑子转得快,立刻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和司机约好了地点,他便开车去取了。客气地跟司机道谢,拿了东西回到车。这女人,到底怎么了,掉了魂儿一样,包包都丢了却浑然不知。
其实,司机给凌韩东打电话并不是巧合。暖阳原来存的凌韩东的号码,还是他自己硬存进去的。她当时一个气愤,联系人的名字竟然存了混蛋两个字。
妮妮看到后十分的生气,非要暖阳存老公两个字,暖阳抵死不存,最后妮妮让步,让存成‘宝爸’。司机师傅肯定是冲这连个称呼才给他打的电话。
凌韩东将手机塞包里,正想要把包放一边的座椅,视线却落在了包里的一叠什么东西,好像是病历之类的东西!
脑海里不由闪过暖阳那苍白的脸,心不由一沉,他急忙掏出了那份东西来,果然是一份病历,她病了吗?
凌韩东翻开了病历,面清楚地写了暖阳的名字,再往下看,当无痛人流几个字落入他眼的时候,他只觉得气血翻涌,心如刀割,拿着病历的手也在颤抖!
孩子没了!
她把孩子打掉了!
夏暖阳,她是在报复他吗?报复他的欺骗和伤害!打掉孩子,好跟萧劲苍双宿双飞?!心房被怒气填满,好似要炸开一样。他满脸狰狞,双目充血。
无处发泄心的愤怒和心痛,他手握成拳,一下一下地砸在方向盘,手都破了,他却浑然不觉。
暖阳睡醒来的时候,看到凌韩东一脸冷沉满眼痛苦地坐在她身边,来不及细想他怎么了,双肩被他握住拽了起来。
“凌韩东,你发什么疯!”暖阳恼恨地瞪着他,挣扎了一下,他却不放手,那双充斥着恼怒的阴鸷双眼死死地盯着她,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带着悲鸣和痛苦的低吼“夏暖阳,这是你对我的报复是不是?!拿掉孩子,好跟萧劲苍双宿双飞是不是?!”
暖阳又片刻的呆愣,他知道她流产的事了?他是怎么知道的?而且,他为什么说这样的话,什么叫她为了报复他拿掉孩子,什么叫为了和萧劲苍双宿双飞拿掉孩子!
她已经很难过了,凭什么还要受到他这样无理的污蔑和指责?他凭什么,凭什么这样对她?!她又气又怒,又伤心,憋的小脸更惨白几分,却是哭不出来!
凭什么,他老是这样欺负她!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还总是这样理直气壮地欺负人!觉得她好欺负吧?!
“是,是又怎样!”暖阳本来想解释的,可是,看到他这样的态度,她根本不想解释了,只想气死他,气死他,恨恨地说“我是要和萧劲苍双宿双飞,我才不要再生下你的孩子!你不配,你不配!”
暖阳说完这些话,其实有些害怕,怕激怒了此刻理智已经快成为零的凌韩东,再换来他一巴掌。
可出人意料的是,他突然紧紧地抱住了她,沉痛的喃喃“夏暖阳,如果这是报复,你成功了。因为,我此刻心如刀割。你赢了!”
他的声音竟然带着几分哭意,低吼了一声后狠狠地松开了她,起身,不待她抬头转过身去,只留给她一个悲伤的背影。
她看不到他的容颜,却从他的背影,看到了他的眼泪。
他哭了!
暖阳其实是一个心软的人,更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看到凌韩东这样,她有些后悔刚才说的话了。
这些日子,他对孩子的期盼多么强烈,她一清二楚。妮妮的出生,他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孩子,给了他一个不一样的盼头。
他一个大男人,总爱去婴儿用品店,买一大堆孩子用的东西,然后献宝一样给她看。孩子还未出生,他却已经如获至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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