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深深看了云浅月一眼,这个女人的出现,打乱了自己的一切,甚至说是毁了自己的一生也不为过,自己的母亲,两个妹妹,全部败在她的手,死的死,凤的疯,走的走,然而在柴房的那些天里,细细想着过往的事情之后,云流发现,自己竟没有借口去责怪云浅月。梨树文学网 [匕匕]
毕竟所有的事端都是他们先挑起来的,云浅月所做的一切都是她该本能地还击,事情到了这样的地步,只能够是她们输了,不是云浅月狠心。
最后,云风和苏欣然还是走了。
他们的离开,或许在云府的争斗,真的划了一个句号,只是不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出世之后,这份平静会再次被打破,而他们能否撑到孩子顺利出世,也是得看云清够不够很,如若他够狠,现在便是以绝后患的最好时机。
云浅月不会去理会云清的决定,同样也不会去指责他,该怎么做是云清的想法,云清的事情,自己没有必要管得太多,自己与云清的合作,已经结束了。
回到清苑后,云浅月看了云流给自己的那封信,信里写了从开始云流同自己遇见所发生的每一件事情,归根到底,这只是一封忏悔书。
其有一段话,让云浅月想起了过往,自己曾经在一天夜里问过云流,倘若最后他面临的选择是亲情还是事实的正义,他会选择哪一个?
当时云流的回答是事实的正义,可最后,他选择的是亲情,为此他助纣为虐,故意不去想事情的真相,于是云流觉得自己有这样的下场,是他罪有应得,怪不了任何人。
看完了之后,云浅月将信件收了起来,最后,只得暗暗叹了口气。
或许这样的结果,不仅仅是争斗的结束,更是一种解脱吧。
时间飞速流逝,这样,即将到了国宴的时候了。
这一次国宴,布置并不浩大,只邀请了朝廷的重要大臣,以及皇族亲戚们,而元清在这一次的点名,指名要云浅月必须亲自去参与。
这么一说,怕是这定亲的事情便是板钉钉的事情了,云风也想到了这一点,于是在国宴开始的前几天晚,便让云浅月到自己的书房来一趟。
云浅月进了书房后,云风也不拐弯抹角,直接说道“浅月,此次国宴的名单,皇指名要你去了,你可知道,这一次的国宴,皇会为你做什么事情呢?”
云浅月垂了垂眸子“浅月愚钝,隐约能感觉几分,可是并不确定。”
“你这孩子,何须在为父面前这样子说话,距离一次二皇子到云府里来宣读圣旨已经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这一段时间内,虽然皇还没有公之于众,可我们都知道君无戏言,皇既然下了口令要为你赐婚,定然会做到,只是时间的长短问题,而这一次国宴,以你的身份,其实并没有资格去参加,然而皇却还是要你前去,怕是这一次国宴,便是要为你赐婚一事了。”
这个事情,云浅月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她闻言后只是沉默,并未作答。
云风见云浅月这个模样,轻咳一声“皇赐婚,这可是至高无的荣耀,你本是庶出,能得元玉郡主这个身份本是锦添花,再加皇赐婚,这未来的夫君定然是将国之才,说不定还是宫皇子,这皇的赐婚,哪怕你是庶出,这正妃的位置也是你妥妥的了,没有人敢跟皇过不去的,浅月,这皇为你赐婚,本是天大的喜事才是,你可莫要再像之前一样表现出过激的反应了。”
云浅月点了点头“我明白的,父亲,君无戏言,皇已经下了这样的旨意,怕是没有人能够改变,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你心里明白好,这些日子好好准备吧,等时间到了,便同为父一同进皇宫参加国宴。”云风说到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哦,对了,为父其实这些日子在暗为你择了人选,为父觉得,如若皇为你赐婚,人选怕会是这些人,为父写在了这份名单,你带下去好好看一下吧,好歹心里有个底。”
云风从桌拿起一张白色的宣纸,从座位离开到了云浅月的面前,云浅月接了过来“多谢父亲。”
云风挥了挥手“下去吧。”
云浅月回到了清苑,只随意地将云风给自己的那张宣纸放在了桌子,便不再去管他。
自己要嫁的人,早已经决定好了,这宣纸的人选怎么想都不可能会有他,然而她云浅月此生,非他不嫁,除了他之外,云浅月不要任何的人。
那日晚,凤卿缓缓而来,进了云浅月的房间,却见云浅月已经在那等候着了,随之还有一壶热气腾腾的银耳莲子羹。
云浅月见凤卿来了,便端起碗为凤卿盛了一碗银耳莲子羹,一边说道“阿九,今晚外面天气那么冷,你怕是冻坏了,趁热吃了吧。这是我亲自下厨为你做的,尝尝味道如何,合不合你胃口。”
凤卿却是皱了皱眉“天气那么冷,你何必做这些呢。”
云浅月忍不住笑了“噗,这不是我的台词吗?你怎么又抢着去说了。”
凤卿走到了云浅月的身旁,抚摸着她的侧脸,心疼地说道“以后不需要这样子,等日后暖了,再做给爷吃也不迟。”
云浅月没好气地说道“阿九,我不过是下厨做了一顿银耳莲子羹而已,怎么在你眼里看起来我是要去送死一样,我还没有那种能力连顿饭都做不好,还要将厨房给毁了好吗?更何况,阿九,你天天这个时辰来找我,外面又那么冷,我也该做些暖身子的东西给你吃吃吧。”
凤卿摇了摇头“爷暂时还不需要,你有这份心,爷很高兴,只是你该先考虑一下你自己的身体状况,爷说过,你的安全爷的事情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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