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欢心里有些疑惑,却见到谢竹宣竟像是紧盯了什么,抬脚向那铺子里进。 [匕匕]
难道谢表哥这被那个糟妇人给迷住了?傅清欢的连忙状似无意的走去,轻扯了谢竹宣的衣袖,制止了他。
“咦咦,别看这个男的这么贵气,怎么做出这种事!”
“真是枉费了这幅好皮相,真是伤风败俗啊!”
后几个妇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谢竹宣淡淡向她们望了一眼。
那淡淡的眸透了浓重的寒意,惊得几人一个哆嗦,大气也不敢出,慌张随人群散了。
谢竹宣这才回头,笑着看向傅清欢,“清欢,你跟我来!”
一旁的梁业胜羞愤交加,一副要和他拼命的样子,最终却还是哼了一声,匆匆冲向他那打瞌睡的妇人,抬手是一耳光。
“谢表哥,刚才你在看什么?”傅清欢促狭笑笑,状似无意的向旁边挪挪,站到了谢竹宣的身边,悄声问了。
“清欢以为我在看什么?”谢竹宣站定在铺,扭头笑望向傅清欢。
傅清欢反倒被他噎了。
两人站的很近,谢竹宣也不再追问,反而压低了声音,“清欢,你看这墙,这些个字画,你仔细看看,能不能看出点什么?”
傅清欢点点头,却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澄澈的眸里突然一喜,眸一喜,认真而兴奋的向那墙看。
她对这些字画什么的都不懂,但是既然能让谢狐狸都看入了迷,那肯定是价值千金的宝贝啊!
从左向右,一幅幅卷轴悬挂在那儿,有的是行书,有的是草书,多则泼墨书写了半阙诗词,少则一个笔走龙蛇的大字,直贯正!
是,这些细细品来,都是好极了的字!但是毕竟她又不是收藏字画的人,要是卖的话,估计也卖不出好价钱。
傅清欢有些失望。
这些笔墨如果加起来,应该也能卖出个她买这个铺子的钱,但是这样的标准却远远不够让谢竹宣入迷的程度啊!谢竹宣那么挑的人,将来娶个正妻,也不知是怎样绝色的人物,怎么可能对这些普通的笔墨那么感兴趣?
“怎样?看出什么没?”谢竹宣笑了笑,眸光深远。
傅清欢不死心的又看一遍,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哈,我知道你看不出来!要是你现在都能看出来了,我谢府还哪里还能做皇商?”谢竹宣笑着打趣。
自然的一手拖住傅清欢的手腕,向那靠近铺门的地方去了。
这样的接触太过亲密,傅清欢微微有些怔,心有些尴尬,却又做不出来这么挣开,驳了谢竹宣面子的事,也许他只是太高兴,很自然的做出这样的行为呢?
傅清欢放宽了心,含笑跟了过去。
当两人站定了,谢竹宣果然自然而然的松开了手,傅清欢心莫名松了口气。
“你看,这些个书画都是没有落款盖章的!”谢竹宣扬手指了。
傅清欢静下心来,顺着他指的方向看,果然,从他们的位置开始,到右手边那面的墙面,这面都悬挂了一幅幅的字画,虽然每一幅都不相同,但是都像谢竹宣所说,在右边的落款处是一片空白。
“为什么会这样?谢表哥…唔。”一片极其温热的气息,轻柔蹭过她的唇。
她蓦地呆了,后知后觉掩唇,呆呆又不可置信的抬起了头。
谢竹宣抽回了身,也正认真而浅淡的看着她,见她这般错愕痴傻的模样,顿时低低的轻笑一声。
傅清欢怔怔看着他,心跳骤然顿了一拍。
谢竹宣微挑而清澄的眸带笑,如同千树万树的梨花骤然漫山遍野的开放,傅清欢的神智终归清醒了点,却像是被谢竹宣控制了般,怎么都别不开眼,只能傻傻的看着他。
被谢狐狸这么看着,真是让人********!傅清欢忍不住心吐槽,攒了几个呼吸的力气,才能用强大的自制来迫使自己闭了眼。
太美,太温柔,清澄的眸那么把她深深印了进去,她竟然都忘记了呼吸…
傅清欢低低喘气,背过了身去。
“那个,谢表哥,我看我们还是先别研究这些,还是先帮我看看这店铺适合做个什么营生吧!”
胸膛的心砰砰直跳,傅清欢抬手捂着发烫的脸,掩饰而力持自然的说道。
谢竹宣又是一声低笑。
傅清欢被他笑的有些懊恼,拧眉抬起头,先向铺子看了一眼。
还好还好,这铺子的人什么时候已经全部都没在!
傅清欢舒了口气,算刚才他们把这一切都看到了,那她也要先行封口,把这事当是梦,死死封尘在这里!
毕竟一个傅府嫡女,一个谢府大少爷,这巧合的事情传出去,风言风语也会淹死人,更何况…傅清欢隐隐觉得…
谢竹宣好像是故意的!故意调戏…她…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议,但刚才,他却是有一个向回站直身体的动作,傅清欢脑子里快乱成一团浆糊。
“清欢在看什么?”谢竹宣眯了眯眼,笑容微勾,向她身前又走了一步。
他向前一步,傅清欢下意识向后退两步,两人之间依然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傅清欢抬眼视线却落在了他微微弯着的薄唇。
浅淡的唇,如同谢竹宣一样,疏离夹杂着似真似假的温柔,却出其意料的好看,刚才,那种触感,温热的软软的…
“清欢掩着唇,做什么?”谢竹宣又低低的,含笑问了。
傅清欢吃了一惊,这才发现自己竟然紧盯着谢竹宣的唇发起呆,一手还下意识掩在了唇。
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傅清欢放下了手,瞬间恼羞成怒,“怎么?我不能打个哈欠么?”
“行,当然行!”谢竹宣含笑应着。
傅清欢自己反而莫名有些心虚,也不再去看谢竹宣,低头匆匆向那铺子里的柜台那儿去,整个店铺里充斥的好像都是谢竹宣的气息,让她浑身不自在。
刚走了两步,她却慢慢清醒起来。
什么很贵重,这么个破店要是有些贵重的笔墨,不早教人给弄走了?
天下之大,难道只有谢竹宣有这个眼光?
她真是笨!竟然这么被谢竹宣给骗了!
傅清欢眸有些懊恼,刚走了没几步,手腕在后又被人从后拖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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