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谢谢。”她分明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冉振铎坦荡荡地说,“我从一开始就没想骗你。我告诉过你,我姓什么?”
“是啊!去再一,多动听的名字!”
混蛋!还把她当十年前,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哄骗欺瞒吗?之前的高贵、优雅、从容,不过是他披着糖衣的假象。从头至尾,他和冉振错一样都是卑劣粗俗的莽夫!
暮春的晚风,携着与时节不相符的凉意,从半开的窗外挤进来。旭珊不由裹紧身上的外套,澹香的暖意,带着他特有的气息往她鼻子里直钻。没有令她深恶痛绝的雪茄味,也不带一丝令人怀念的烟草味……
难道,他戒烟了吗?
他又是酒店,又是ktv,还阔绰的给振锘开了一家挂羊头,卖狗肉的文化公司,说明他终于从他劣迹斑斑的父亲手上继承衣钵,成为本市夜场的主宰者了吗?
纵然满腹疑问,旭珊也绝不开口问他一句。
夕阳的余辉在车内抹上透明的淡青。冥冥中,她耳边仿佛回荡起一声低低的啜泣,一抹荏弱的身影,好似在苍茫迷潆的晚霞里摇曳。她恍惚一瞬间回到十多年前,暮色下的一座废墟旁……
她错了!她应该听从爸爸的吩咐,老老实实地呆在校门口等着冉振铎来接她。她不该为了躲避冉振铎专挑这种蹊僻的小巷,从而一脚踩在一块带着锈铁钉的木板上。
现在,她只能脱了鞋袜,捂着受伤的脚坐在一段残垣断壁上,不知所措,哭哭啼啼。
“喂,你不在学校门口等我,坐在这里干什么?”粗声大气的责备在她身后突然响起。
太好了!是那个自大的讨厌鬼----冉振铎!
旭珊忍住狂喜,一抹脸上的泪,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怎么才来呀!我一不小心踩到钉子了!”
“哦,是吗?”冉振铎假装没看到地上的血,泰然自若地问,“那你没事吧!”
笨蛋,没看到我的脚,流血了吗!
当然,‘笨蛋’二字旭珊只敢放在心里骂骂。她委屈地一撅嘴,“我的脚流了好多血,好疼呀!”
“是吗?”冉振铎吊儿郎当地走过来,心里恶毒地骂道:活该,任性的死丫头,早就该受点教训了。如果不是司机大叔病了,无法接送你们姐妹俩,我也不会分摊上你这个娇气包。
“你怎么只会说,是吗?”方旭珊娇嗔,觉得年长几岁的冉振铎,多少应该对她的伤口,采取一些有效的措施。
“那你想要我说什么?”
“你……”他目空一切的大下巴惹恼了旭珊,“我妈妈说过,你妈妈是我们方家的佣人,你们兄弟几个住在我们方家,也是我们方家的佣人……”
“住口!”正要蹲下帮她查看伤口的冉振铎,愤然大喝。凌空挥出的大巴掌,吓得旭珊抱头尖叫。
金鸡**的她摇摇欲坠。
“笨蛋!”冉振铎一脚踢飞她身边一块立着铁钉的木板,让她以一个狼狈的姿势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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