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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然婚动 卷二 v038.不要再被你蛊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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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合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口干舌燥,她舔了舔干干的嘴唇,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头也疼得厉害,胃里就像被洗劫了一样,空空的,又渴又饿。

    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昏黄的灯光下完全陌生的房间设施,她努力想了很久也没回忆起来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几点了呢只是口渴难耐让她顾不上想太多,撑着身子坐起来想去找水喝。

    刚一抬头,她便看见了那个趴在自己床边睡着了的男人。

    他穿着浴袍,像个孩子一样脸侧趴在自己的手背上,那熟悉的侧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跳进了百合的眼里。

    剑眉微蹙,长长的羽睫随意锤在眼睑下,直挺的鼻梁,微抿的薄唇,还有那刚毅线条勾勒出来的完美脸型

    百合不太相信地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之后,眼泪竟然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没有一点声音,她的眼泪就那样默默地流了下来。

    他怎么会在这里?酒店?百合连忙揭开被子,还好,自己还穿着衣服她按着太阳穴想了很久,只记得自己去参加庆功宴了,还遇见了丁一诺

    对,好像,好像也看见了他可是,他根本就没理自己啊后面的事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喝醉了?难道自己真的喝醉了?

    喝醉怎么这么恐怖,竟然会让人失忆!

    百合擦干眼泪,咬着唇,轻轻地从被子里出来,从床的另外一侧下来,可是双脚刚碰到地毯,男人沙哑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地传来:“醒了?”

    百合的背明显地僵了僵,她强抑制住喉间涌上来的酸楚,心里不停地给自己鼓劲:要坚强,要表现出很不在乎的样子千万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懦弱。

    她淡淡地答道:“嗯。”

    说完,她着急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鞋子,可是昏胀的脑袋让她一时间失去了平衡,差点跌坐在地上。

    年与江走过去扶住了她,强行把她按在了床上,不悦地问道:“想干什么?大半夜的,是不是想回家去?就这样走出去也不怕被拐卖了?”

    那熟悉的男人气味喷在她的脸上,百合不敢抬头去看他,愣了良久,嘴里喃喃出声:“渴了。”

    年与江不觉松一口气,放开她,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喝了那么多酒,以为不渴呢!”

    百合也不理他的揶揄,抱起水杯一饮而尽。末了,把水杯放在旁边的矮柜上,抹了抹唇边的水渍,头也不抬地问道:“怎么会在这里?”

    年与江看着她低垂的眉眼,挑了挑眉:“说呢?谁逞能地端着酒挨个敬,连自己几斤几两的酒量都不知道吗?”

    百合没好气地说:“以为都跟大领导一样,可以光明正大拿着凉白开招摇过市,底下的人还得谄媚地端着货真价实的老白干一饮而尽?”

    “那谁逼着一饮而尽了?”年与江在床边坐下,帮她把枕头整理好:“睡吧!”

    “睡好了,这么晚了,得回家去,要不爸妈要担心了。”百合又挪到床的另一边,作势要下床。

    “非要折腾折腾人才满意是吧?现在是凌晨三点,出去有多危险知道不?”年与江眼疾手快地按住她的肩膀,硬是把她按回了床上。

    “可是呆在这里更危险!”

    百合终于抬眸瞪他一眼,可是在看见他那深陷的眼窝的时候,心里不受控制地疼了一下。

    他,怎么憔悴了?

    “是觉得呆在这里危险,还是觉得这个人让感觉到危险了?”年与江爬上床,用被子把百合紧紧裹住,只露出她一个脑袋,像个木乃伊一样的百合再也动弹不得,只能怨恨地看着他。

    他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的眸子,嘴角突然邪邪地一勾,满眼的挑衅:“这么恨?是不是在心里已经开始组织着怎么骂的话了?嗯?”

    “无耻!除了会用这种龌龊的手段强迫人,还会什么?有本事放了!”百合杏目怒睁地瞪向他。

    “从来没说有什么本事啊!不就是喜欢没本事的男人吗?那只好委屈自己做一个只会用这种龌龊手段来搞定女人的男人了!”年与江自然不上百合的当,饶有兴趣地跟她唇枪舌战起来。

    “管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就不喜欢这样无耻霸道蛮不讲理的!”百合咬着牙,忿忿地吼道。

    “可是就喜欢这样又傻又蠢还胸无大志的女人,说怎么办?”年与江耸耸肩,一副无奈又赖皮的样子。

    “年大书记,请拿这一套无赖的追女孩的办法去对付别的女人吧,不吃这套!请让离开!”

    “真不好意思,这一套专门为了对付而创建的!”

    “脸皮真厚!”百合扭过头懒得再理这个卑鄙的男人,脑子里却突然灵光一现,转过头恍然大悟地对他说:“知道了,是让丁主席故意罐酒,就是为了把弄醉再送到这里来?”

    “是又怎么样?谁让这么愚蠢,这么容易就上当了!”年与江抱起臂,挑眉大方地承认。

    “卑鄙啊!也不知道谁几个小时之前那么衣鲜光亮装模做样地在台上讲话,真不敢想象,就是眼前这个无耻的流氓!”百合一副不齿的鄙夷样。

    “说对了,就是流氓!对付这种软硬不吃的女人,不流氓怎么把骗上床!”年与江说着,俯身抬手在她的脸上轻佻地一摸。

    “”百合气得不轻,他怎么一点都不像那晚在海边的那个人了,怎么几天不见,又变得这么厚颜无耻了,让她一点上风都占不了!

    “不是连分手费都给了吗?为什么还要来骚扰,敢情年大书记后悔了?想吃回头草了?”百合故意挑衅道。

    “分手费?还真会自作多情!不过是逗玩玩而已,知道不会要的!怎么样,猜对了吧?嗯?”年与江说着趴下来彻底压在了百合的身上,无奈她被裹得严实,压根动弹不了,只能别过脸不去看他。

    年与江很满意她的表现,只要她不冷脸冷语对他,只要她不哭着不理他,他都有把握搞定她。

    “至于什么回头草,想多了吧!这么嫩的草,还没享受够呢,怎么舍得让她成为过去呢!”年与江抬手抚上百合的脸颊,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脸慢慢下滑,掠过她的嘴唇,故意笑得格外轻浮。

    百合真恨不得自己此刻拥有无穷大的力量,撕掉这烦人的被子,再把眼前这个无耻的男人狠狠踹一脚,让他认清楚状况:姐已经不是的女人了,请放尊重!

    “怎么?是不是此刻恨死了?嗯?又为自己的无能为力感到懊恼?”年与江像是看懂了她眼神里的气愤,继续挑逗她。

    百合闭上眼,不再理他,她要保存体力,趁他不注意狠狠踹他一脚,再离开这个鬼地方,离开这个无耻男人的圈禁!

    可是一闭上眼,心里某处就开始蔓延上来一种叫做纠结难受的东西。

    他怎么又会突然出现?

    他怎么又会在自己明明已经快要忘掉他的时候,又这般强势地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地来到她身边呢?

    让她连一点反击的能力都没有

    年与江看着身下这个倔强的小女人愤怒又无奈的样子,嘴角不由地漾起一抹久违的宠溺的笑。瞧着她醉酒的绯红已经散去,只剩下苍白一片的脸颊,还有干裂的嘴唇,他情不自禁地双手扳正她的脸,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百合明显一怔,睁开眼却只能看到他的鼻尖,她想挣扎,可是四肢在被子里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任她出了一身的汗,也丝毫撼动不了他。她想扭动脑袋拒绝他的吻,他捧着她的手上却更用力地控制住了她的头。

    瞬间,百合就像砧板上的鱼一样,一动不动地,只剩下任凭身上这个男人处置!

    他的舌头在她干干的唇上轻轻舔舐,像是要将那干裂的唇恢复娇嫩一样,不断地输送着他口里的津液。

    “还要不要喝水?”年与江抬起头,收敛起了刚才那一副无赖的样子,声音突然变得温柔,透着浓重的鼻音。

    百合蓦地睁眼,刚好与他那满目温情的眸子对上,那狭长的桃花眼里碧波荡漾,不断流转着一种让她的心更加刺痛的柔情和怜惜。

    她突然觉得喉咙好堵,堵得她发慌,慌得她不得不闭上眼不去看他,害怕自己强撑了这么久的眼泪不争气地流出来。

    她告诉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不要再被他的眼神欺骗,他看到的不过是另外一个女人罢了!

    年与江也不再说话,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灼热的气息如数喷在她的脸上:“睁开眼,看着。”

    不,不要睁眼,不要看!

    不要再被蛊惑!

    坚决不要!

    “不睁眼,就别怪强要了!”年与江低低地威胁了一句,便不停地在她脸上轻啄起来,从眼睛吻到脸颊,从脸颊滑倒耳垂,又在耳垂一路吻到了她的唇边,眼看他的舌头就要溜进她的口里,百合不得不睁开眼,别过脸,躲开了他的唇。

    年与江不由地勾了勾唇,再次扳正她的脸,紧紧盯着她的眸子,咬了咬牙说到:“不管原谅不原谅,也不管相信不相信,都要把留在身边,会让亲身感受到,年与江爱的是甄百合,就是这个笨笨的,蠢蠢的,傻得可爱的甄百合!也以为可以忘掉,可是很失败,怎么都忘不掉这个狠心对的女人!所以,现在郑重告诉,会不惜一切代价留在身边!要是不相信的手段,完全可以尝试尝试。”

    闻言,百合心里的酸楚更加汹涌澎湃地袭来,这到底是个什么男人?

    怎么可以这样不讲理?怎么可以如此霸道?怎么能把这样无耻的话说得这样触动她的心

    他以为他是古代的皇帝吗?一声令下所有人必须俯首称臣,所有的女人必须为她争风吃醋甘拜在他的皇袍之下吗?

    哦,不,是败在他的西裤之下吗?

    百合咬着唇,恨恨地看着他,一句话也不想说。

    “知道心里有疙瘩,但是现在不想去解开它,这么聪明的女人,相信自己就会明白的。但是不管怎么样,别奢望再会放开的手,恨也好,怨也好,恨不得杀了也好,宁愿让误会,也要把留在身边!所以,千万那别尝试想方设法离开,那样如果被捉住的话,会吃更多苦头的!”

    年与江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异常柔和,让百合彻底陷入了又恨又纠结的情绪里。

    良久,她忍着泪意,从牙缝里吐出两个字:“无耻!”

    “呵呵。”年与江突然笑道,“比起不理,更喜欢看又急又没办法的样子,就像现在这样,不知道多喜欢被骂被打!”

    这人已经无耻到无药可救了!

    百合心里无力地叹息,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样的状况?

    可悲的是,自己好像根本没有办法反转!

    年与江见她不说话,翻身从她身上下来,揭开被子,自己钻了进去。百合连忙躲闪,却只能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里,腿脚挣扎了两下,便被他双腿夹住,无法动弹。

    “睡吧!喝了那么多酒,吐得心肝脾肺都差点出来了,肯定也没劲了!也被折腾得困了,先睡一觉,想说什么想问什么,睡觉起来有力气了再说!”年与江紧紧将百合抱在怀里,两个人都没有完全脱掉衣服,就这样躺在了一起。

    百合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感受那有力的双手和温暖的怀抱,她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很没用!

    在他面前,自己永远都处于下风,永远都没有办法斗得过他!

    她以为自己这么久来真的忘掉了他,可是一旦他再次强势闯入自己的生活,她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而自己受的那些委屈呢?

    好像早就被自己抛到了九霄云外,此刻的脑海里只剩下他刚才说的那些霸道得不讲理,却偏偏让她听力无力招架的话,还有他说话时的那种让她无法抗拒的眼神。

    怎么办?怎么办?自己就这样被他吃定了吗?

    明明已经恨得牙痒痒了,明明已经痛得不愿再想了,也明明已经失望得不想再见了,为什么,他一旦出现,自己又彻底沦陷了呢?

    百合狠狠地咬着自己的唇,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可是,嘴上越痛,她脑子里越混乱。

    闭上眼,想起嫂子徐慧说的那些语重心长的话/

    爱他吗?爱他,还会在乎这么多吗?

    没错,爱一个人很简单,他让流泪,让失望,让痛苦不堪。可是尽管如此,只要他站在那里,还是会跑过去牵他的手。

    不由自主,情不自禁,这就是爱。

    想到这里,百合突然抬手扯开年与江的浴袍,出其不意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年与江吃痛地睁开眼睛,感受着肩头温热的唇瓣和带着狠劲的牙齿,他没有躲也没有叫出声,任由她将所有的委屈和怒气都发泄出来。

    百合抬起头,看着那瞬间被自己咬得渗出丝丝血迹的伤口,抿着唇看向他,“敢欺负,就告拐卖良家妇女!就算告不倒,也要咬死!”

    噗!

    年与江看着那小女人故意摆出来的一副恶狠狠的样子,突然咧嘴笑了,揽过她的肩膀,让她枕在了自己的胸膛上:“好,随便告!随便咬!咬死,就陪一起下地狱!咬不死,就反过来咬死,再陪一起下地狱!”

    听着他语气里的宠溺,百合喉咙堵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她怕自己一张口,那讨厌的眼泪就会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抖露了自己的怯懦和退让,然后再完全沦陷在他的怀里。

    百合躺在年与江的胸膛上,听着那颗扑通扑通跳着的心脏,尽管一直咬着唇,眼泪还是流了出来,晕开在他滚烫的胸膛上,自己的身子随着眼泪轻轻地抖动起来。

    年与江微微一愣,却没有说话。

    双手更用力地抱紧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宝贝啊,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远离的视线!

    折腾了一夜,两个人很快就这样依偎着睡着了。

    年与江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怀里翻来覆去的身子折腾醒的,房间里的灯还开着,他不知道几点,低头却看见百合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他扬嘴一笑,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不由分说地去脱她的衣服,百合却一声不吭地挣扎着不让他碰。

    年与江不满了,蹙眉不悦地盯着她,“这样躺在身边不让碰,觉得能逃得过去吗?”

    百合撅嘴,眼神充满哀怨地看着他,缓缓吐出几个字:“好饿”

    饿?

    年与江感到好笑,只好翻身下了床。

    “小东西,居然饿了!”年与江扭头看了一眼期期艾艾可怜巴巴的百合,嗔笑了一句,拿起手机拨通了丁一诺的电话。

    丁一诺换了个房间正睡得欢畅,迷迷糊糊接了领导的电话说是让他找服务员送饭过来,他下意识地看了下时间,哭叫着:“说领导啊,这才不到六点钟,天还没亮呢!厨房可能连早餐都没开始做呢,从哪给您弄饭吃啊!”

    “这点事还要告诉怎么做吗?给二十分钟,餐车送不到房间里来,立刻一脚把踢回x市去!”年与江撩下一句话边挂了电话。

    “艾玛,还是一脚把踢回去吧!真是犯贱啊,怎么会想到把那丫头灌醉了给送床上来呢!真是给自己找罪受!以后再也不要做好人咯!”

    丁一诺抱怨一句之后,又不得不爬起来去给服务台打电话,好在餐厅的早餐马上就做好了,丁一诺连忙爬起来去了餐厅。

    百合知道年与江是给丁一诺打的电话,想到昨天被丁一诺强行灌酒,她咬咬牙,忿忿地说:“狼狈为奸!”

    说完,转过身子,假装睡了过去。

    “什么?说跟狼狈为奸吗?”年与江扔下手机,扑上床,死死按住了这个没良心的姑娘,居然敢说他和老丁是狼狈为奸?真是不想混了!

    年与江将百合翻过来,掀开被子自己钻了进去,直接覆在了她的身上。

    百合也不挣扎,只是睁大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看着看着,眼泪却滚了出来,她咬着唇,任由眼泪肆意地顺着眼角流下,滑进发丝里。

    年与江一愣,“怎么了这是?”

    百合仍然只是咬着唇,不说话,泪眼婆娑地盯着他。

    年与江抬手正要为她拭去眼泪,百合突然抽出双手不停地捶打在年与江的胸膛上,肩膀上,手臂上,嘴巴里呜呜道:“王八蛋,不要脸,卑鄙,无耻,臭男人!就会欺负,欺负完了还要让恨不起来,简直就是个妖孽!妖孽,妖孽!这个害人精!”

    年与江不躲不闪,由着她的小拳头落在自己身上,只是仰起脖子尽力让她别伤着自己的脸,免得出门被嘲笑。

    打吧,打吧,只要能解心头之恨,打得遍体鳞伤都不会喊疼!

    慢慢的,百合的声音里只剩下啜泣,拳头也越来越慢,最后无力地垂下来,只顾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哭的年与江的心乱极了,被她的哭声搅得碎成了一片片。

    他俯下身,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上了她的眼睛,眼角,向那鬓边的泪痕吻去。

    灼热的唇,温柔地吻,缠绵地在她脸上摩挲,滑过每一寸没泪水浸湿了的肌肤。

    百合却哭得更加伤心,小身子不停地颤栗。

    委屈极了!

    年与江无奈地抬起头,“宝贝,是不是打算用的眼泪喂饱啊!从昨天晚上看到的时候到现在,一口东西都没吃,还被吐的那些东西恶心得差点把三天前吃的饭都吐出来,也很饿啊!咱不哭了好不好?呆会咱吃饱饭了,有力气了再哭行不行?”

    “不行!不行!活该饿着,活该!”百合虽然嘴上说着不行,眼泪却似乎止住了,不相信地问他:“昨晚真的喝吐了吗?生平第一次啊,怎么这么幸运,就被遇到了!”

    “幸运?姑娘,可真会用词!好吧,幸运就幸运吧,庆幸是被遇到了,要是让别的男人看到醉成那样,宁愿独自享受这份幸运。”

    年与江无奈地皱眉,明明是倒霉好不好?

    “的声音怎么怪怪的,感冒了吗?”百合这个时候才有机会问一下,他这突然生出来的鼻音是怎么回事?

    “现在才发现?可真够没良心的!”年与江假装受伤地百她一眼。

    “关什么事!又不是传染给的!”百合边擦泪边没好气地回嘴。

    “上次把扔在海边,跟着小白脸跑了,还敢说不关的事?从那之后,的感冒就没好过!嗯?说,关不关的事?”年与江掐住百合的脖子,佯装恶狠狠地质问。

    他想说,感冒好不了还不是因为!看怎么惩罚,非要让用体温给驱除掉体内的寒气不可!

    “谁把扔下了,还没找赔手机呢!倒恶人先告状了!”百合顿时来了精神,杏目瞪得圆溜溜地不甘示弱。

    “好啊,那现在就赔!”年与江邪魅一笑,低头含住了百合的唇,长舌不由不说地滑进她濡湿的口腔,纠缠住她的丁香小舌就开始吮吸,同时,他的大手已经急不可耐地从她的衣摆下探了进去,摸到了那娇嫩细滑的肌肤。

    他身上的味道越来越浓,熟悉的气味席卷而来,百合挣扎不了,挣脱不开,无力反抗他的吻依然是那样的霸道而缠绵,火热的唇,滚烫的舌让她的身子瞬间软成了水,只能任由他继续大胆地进行下一步动作。

    年与江的手,摸着那一个多月都没曾回味过的熟悉手感,年与江小腹间噌噌噌窜起了火苗,喘息声越来越重,都怪她,让他思念了一个多月,折磨了他一个多月,让他恨不得一想起她,就将她剥个精光一口一口吞入腹中。

    年与江放开百合的唇,重重喘了一口气,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她,恨恨地说:“坏丫头,明明知道闯进了心里,还要故意折磨,故意说那些让发疯的可以失去理智的话,看怎么报复!”

    说着,他再次低头吻住了百合被他吻得已经发麻的双唇,他的手拽着她的衣摆正要褪掉她的衣服,门外响起了门铃声,紧接着是丁一诺那隔着墙传进来的声音:“老板,早餐来了!”

    “妈的!丁一诺除了破坏好事还身上还有别的功能吗?”年与江不由地咬着牙骂了一句,不得不放开百合,帮她整理好衣服,下了床。

    百合深呼吸,再深呼吸,抚了抚被他挑逗得已经发烫的脸,连忙下床来披上了衣服。

    丁一诺亲自推着餐车进来,看到年与江明显缓和了许多的脸色,想偷偷往里屋瞄一眼,却被年与江“啪”得一巴掌打在脑袋上,“丁一诺就是个祸害!行了,放着就行了!”

    “哎呀呀,这祸害真是倒霉啊!处理了一夜的呕吐物,还得来送早餐,真是倒霉至极啊!”丁一诺故意哭丧着脸大声喊着,生怕里面的百合听不到一样。

    这么一来,百合躲在里面更不好意思出来了,直到听见年与江说了一句:“是故意不想让吃吧!”便推搡着把丁一诺赶出去了之后,才探出个脑袋偷偷往外看了一眼。

    “已经走了,别看了,快出来吃!”年与江把餐车上的食物全部摆在了桌上,指了指旁边的沙发让百合赶紧过来。

    有牛奶,鸡蛋,清粥,有煎包,有炒饭炒面,还有培根香肠,还算丰盛。

    百合坐下去,看着满桌热乎乎的早餐,顿时觉得肚子里更饿了,毫不客气地端起碗先喝了一碗粥。

    空空的胃里顷刻间被暖融融的粥填满,真舒服!

    百合抓起包子正准备吃,却瞧见年与江动都没动桌上的食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她皱了皱眉:“不合您大领导的口味吗?”

    “是在考虑,是先吃早餐,还是先吃!”年与江假装正经地轻咳一声,眼睛却火辣辣地盯着百合。

    “流氓!慢慢考虑,不客气了!”百合面上一热,低头啃起包子来。

    “什么时候在面前客气过?吃吧,吃饱了好干活!”年与江邪邪一笑,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百合一听那家伙不怀好意的低笑声,假装没听见,垂眸只顾大口大口咽着嘴里的东西,一不小心噎住了,“咔咔”地咳起来,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怎么比还心急!慢慢吃,别着急!”年与江嗤笑一声,牛奶递给她,帮她拍了拍背。

    “才心急呢!吃饱了,去洗澡,洗完澡回家!”百合没好气地白他一眼,红着脸连忙逃进了浴室。

    什么?洗完澡回家?又想把扔下不管了?吃饱了,还饿着呢!想走?想美事的吧!

    年与江不满地皱了皱眉,听着浴室里传出来的哗哗哗的流水声,起身优雅地擦了擦嘴,脱掉衣服,只穿了一件内内,悄悄溜进了浴室。

    百合正背对着浴室门冲澡,哗哗的水声压根没让她听到轻轻的关门声,何况年某人蹑手蹑脚,根本就是想来个突然袭击。

    百合伸手去拿放在搁置在物品架上的沐浴花,胳膊刚抬起来,胸上突然多了一团热乎乎的东西,她不由被吓得惊呼一声“啊”,转身却看见几乎全身赤果的年与江正不怀好意地冲自己坏笑。

    “嘘大清早的,别把服务员引来!”年与江连忙捂住百合的嘴,上前将她逼到了光滑的墙壁上。

    “怎么进来了!快出去!”百合抹去眼睛上的水,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胸前的春光,却发现年与江的视线邪恶地下移

    “讨厌!”百合脸上早已红透,转身不敢再面对着他,“快出去,洗好了再进来洗。”

    “故意不关门,不是暗示可以进来的吗?再说了,们都老夫老妻了,还用的着浪费两次洗澡的时间和水吗?”年与江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了花洒下,让温柔的水帘顺着两个人的头顶一同洒下,共同感受那流水在肌肤上滑过的惬意。

    百合知道自己拗不过他,更何况是在这不小心就会摔跤的浴室,她低垂着头,双臂环胸,不敢去看他。

    年与江单指挑起百合的下巴,看着那在热水的滋润下更显诱人的娇嫩绯红的脸颊,加上那含羞的水眸,他不再说话,只是眼中带笑地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透过水雾温柔地盯着她。

    他知道,此刻不需要语言,每个字都会成为多余。

    百合的心扑嗵嗵狂跳,就在一天之前,她还坚定地以为他们不再会有交集,可是一转眼,这个自己离开了一个多月的怀抱又这般熟悉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百合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眸,却看见年与江那蜜色肌肤上一道道水痕流下,让他健硕紧致的肌肤显得更加耀眼脸上臊得更烫,连忙别过脸去。

    年与江双手捧起她的脸,不由分手地低头吻住了她水嫩嫩的娇唇,双手顺势下滑,掠过她光滑如丝质的藕臂,直接揽住了她的小蛮腰,轻轻用力往怀里一拉,百合脚下一滑,条件反射地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腰,两个人之间彻底没了间隙,只剩下从花洒里落下的水流。

    男人肌肤上的温度比热水还要滚烫,百合赤果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只觉得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被加热,浑身不受控制地燥热起来。

    年与江的吻强势而缠绵,咬着她的双唇,完全含在了自己的嘴里,舌尖不停地扫过她的双唇,撩的百合心痒痒的。她双手不受控制地圈紧了他那精壮的腰,仰起头,任由他霸道地爱抚掠夺。

    此时的她,大脑里早已空白一片,只剩下热腾腾的血液蓄势待发,似是要冲破脑壳。

    这样熟悉又遥远的美感觉,她好像已经快要遗忘,可偏偏他轻易这么一挑弄,她便溃不成军。

    年与江拖着百合的身子,边吻边慢慢上前,把百合逼到了墙角,膝盖轻轻抵住她的腿,彻底将她固定在角落里,铺天盖地的热吻从唇边移出来,滑向她的耳边,嘶哑的声音低低出声:“宝贝,爱,想死了!”

    “才不信呢,以后谁承诺都不会再信!”百合虽然早就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还是倔强地撇嘴。

    “只要相信就行!”年与江在她耳边蛊惑地说着,热吻已经滑到了她的耳珠上。

    她再也不想说什么,紧紧抓住他的肩,身体每个细胞里传递出来的酥麻感让她仰起头闭着眼,细碎的声音不停地从嘴边溢出,却全部被哗哗的水声湮灭。

    眼泪,默默地流下来,她觉得自己完蛋了,彻底被这个霸道的男人征服得牢牢的。

    她的心被他牵绊了,即使流泪伤心还是忍不住想他,念他,靠近他

    她的身也被他吃定了,他随意一挑弄,一爱抚,她便溃不成军

    她知道,自己爱他,彻底地爱上了这个强势得不可一世的大男人!

    爱得义无反顾,心甘情愿。

    心中一动,她挣开他的吻,脱口而出:“与江,爱。”

    爱,爱的强势霸道,爱的温文儒雅,爱的无理取闹,爱的温柔缱绻。

    当年跟肖睿在一起都没有过的怦然心动,却一次次在这里感受到了!

    甚至,这些年从来没有着急想过结婚,可是跟在一起,突然很想很想

    怦然婚动,就是因为怕失去。

    怕到可怜的想去用一个结婚证来绑住。

    这样,才不会不要,才不会再失去!

    年与江明显一愣,看着她那委屈的小嘴和眸子里真诚的爱意,眼圈瞬间红了,低头狠狠地吻了吻她的唇,抬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嘶哑的声音缓缓道:“宝贝,也爱!是年与江唯一最爱的女人,不仅现在是,永远都是!”

    说完,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内心涌动的感情,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出了浴室,向床走去

    身子有欲望,心灵,同样有!

    现在的他,更加确定自己爱这个女人,比任何时候都爱!

    爱到已然离不开她,爱到永远不愿再放开她!

    此时的他们,言语太过多余,没有什么比身心契合更能表达彼此深刻的爱!

    最后的最后,百合的身子剧烈地颤抖,她发出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大声的喘息,表达着她毫不掩饰的满足,她不再抑制自己的声音,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她也不想控制这由他带给她的快乐。

    年与江同样“嗯”发出了舒服的低吼,俯身不断亲吻着他的小女人。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眼泪再次流出,虽然浑身已经酸软无力,还是忍不住抬起双臂,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脖子,任他的吻温柔地滑过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乖,别哭了,帮擦一下,的头发还湿着。”

    年与江宠溺地对她笑了笑,起身去浴室找来吹风机,让百合坐起来,一丝丝一缕缕,认真地细心地帮她吹着头发。

    热乎乎的气流从脖子里窜过,百合觉得那热风似乎吹到了心里,全身心都暖融融的。

    一切完毕,年与江拿过被子,抱着百合一起躺了下来。

    百合将头枕在他滚烫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体温,他的心跳,娇俏的脸上是幸福的笑靥,满足得她一句话也不想说。

    关键是,浑身无力的她也没有力气去开口了。

    年与江扭头在她柔顺的发丝上亲了一下,“过了元旦,跟回总部去,有东西送给。”

    “嗯?”百合扭头看向他,嘟嘴,“才不去,再也不去那烂地方!”

    “那就把绑过去!”年与江说着,揽着她肩膀的手加大了力气。

    “敢!”

    “要不试试?”

    “试也不去!跟那地方八字不合,每次呆不了多久就会有倒霉的事情发生!”

    “没关系,不用上班,在家里努力给生个孩子就行!”

    “什么?”百合面上一热,“才不生!”

    “嘿嘿,这个就由不得了!”年与江坏笑一声,翻身又压在了她的身上,双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

    “哎呀,别闹了,都没力气了!”百合求饶,她真真地怕他这种坏笑。

    “没闹,要现在就争取种下种子,看跟不跟回去!”

    “哎呀”百合突然惊叫一声,“肚子好像又饿了”

    这是真的,她空空的胃里本来可以吃下一头烤全羊的,刚才只喝了一小碗粥,一个小煎包还没咽下去就被他羞得离开了餐桌,加上刚才那全身运动的消耗

    她真的饿了。

    年与江皱了皱眉,不相信地瞥她一眼:“以为这样就可以逃掉?”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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