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艳君又往锅里填满了水,往灶堂里塞了不少柴禾,点着了火。
会珍串了半天门子,想回家看看媳妇起来了没有。一进堂屋就听见里屋有哗哗地水响,是女人在洗衣服吧?会珍轻轻地推开里屋门一看,艳君正光着身子大盆里洗澡呢!他慢慢地关上门,坐在炕沿上欣赏着自己的媳妇儿。虽然他们已经结婚一个多月了,但还没看见过她一丝不挂的样子。会珍张着大嘴,连气儿都不出了。艳君只顾搓身上的泥,男人进来竟没发现,猛地一抬头,把她吓了一大跳,好长时间才缓过神儿来。会珍亲昵地笑了笑:“你紧张啥?咱俩是两口子,你还怕我看见?”艳君听了觉得也是。
她不好意思地说:“你把屋门插上,别人突然进来怎么办呀!”会珍应了一声,插上里屋门。“你给我搓搓后脊梁上的泥儿,我够不着。”艳君说,会珍爽快地答应了,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呢!他蹲在地上用手一摸盆里的水说:“水有点儿凉了,再加点热水吧?要不冻着咋办!”艳君心里想:“他还挺会心疼人儿。”会珍往媳妇背上撩点儿水,然后手指并拢从上往下轻轻地搓。女人的皮肤本来就光滑细腻,再加上热水的蒸烫,更显得滋润了。艳君推力推他的头,“快点儿,还磨蹭啥呀!”会珍赶忙加快了速度。“你的后背上没有泥,我给你搓搓前边的吧?”会珍问道。“不用了,你歇会儿吧!”媳妇温柔地说。“我不累得疼,我乐意伺候你!”马会珍激动的说道。艳君心里美滋滋的,会珍的手从后面移到前面... ... “水都凉了,快擦擦穿上衣服,别冻着。”男人关切地说,艳君接过干毛巾擦着身上的水珠儿。会珍也帮着擦,又给媳妇捂上被子,生怕她感冒。
马会珍在煤油灯下看小人书,艳君催促着说:“你还不睡觉,上午干了半天活儿,真不累?”媳妇不知什么时候躺进被窝,自己的被子她也给铺好了。
会珍脱了衣服,吹灭了灯钻进自己的被窝里。女人这时不停地翻着身子,会珍问她:“你怎么了?”艳君也不吱声。会珍以为她感冒了,钻进女人的被窝里,摸摸她的脑门子,也不太热呀!会珍搂着媳妇,今天真挺奇怪,她什么也没穿,连兜兜也没戴。会珍激动起来,一下子爬到她身上。他抻下自己的裤衩,攥住女人的头发,横冲直撞。艳君咬着牙说:“你轻点儿,轻点儿!,疼死我了!”会珍什么也没听见,不一会儿,会珍松了手,瘫软在她的身上,压得艳君出不来气儿,费了好大劲儿才把他推下去。
艳君这时就觉得下面火烧火燎地疼,会珍没跟女人说一句话就钻回自己的被窝。艳君刚想跟他说点儿心里话儿,男人却已打上呼噜了。她用被子蒙上脑袋闭着眼睛想:自己结婚以来,他一压在身上自己只有疼痛。下午洗澡的时候,和他在一起第一次感到是那么的奇妙,可是现在怎么又这样痛苦了呢?她想快点儿睡着,却怎么也不困,于是把被子往下拽拽,两只眼睛看着那黑黑的窗户格子。
这时艳君又觉得下面有些丝丝的疼痛,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昏昏睡去……艳君穿着大红袄,戴着红花,走进一个大屋子。里面的东西全是崭新的,红色的屋子漂亮极了。这是什么地方呢?噢!原来是自己小时候住的屋子。现在怎么像是新房呀?今天应该是自己的好日子吧?她兴奋极了。我找了这么多年,也没有碰上自己满意的。都三十多了,看得出来家里人都嫌自己还不出嫁,两个弟弟也因为自己始终订不了亲,自己简直成了罪人。正胡思乱想着,走进一个人来,也穿着红色的衣服。他就是自己的男人吗?我怎么看不清他的脸呢?看清楚了,是马会珍。我怎么找了这么一个主儿,真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一会儿他怎么又变成马二水了呀?怎么是两个人?!自己为啥嫁了两个人呢?我这是怎么了?!艳君心里特别紧张,竟呜呜地哭出声来……睁开眼,什么都没了。
马村只有两条东西走向的正街。南边街道两侧的老宅子比较多,庄户相对集中,但各家的房子里出外进,不太整齐。北边街道的宅子大多是新盖的房子,虽然稀稀拉拉,但都在一条直线上,所以并不显得零乱。在南街正中有一户人家,院子四周既没有土坯围墙,也没有玉米秸夹成的篱笆。年久的房山已经脱落了外表的泥层,漏出土坯来。房顶上瓦着小青瓦,上面长满了野草。风一吹,枯黄的野草来回摆动。整个房子分东西两个屋,中间是堂屋。东屋的窗户上绷着塑料布,西边的窗户上连塑料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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