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那些“鸡”们立即应和道:“是呀,我们都和谢秘书很熟……”
大概是嫌人多嘴杂吧,胖民警对她们吼叫道:“别吵了,一个个地讲!”
于是,那个扎着马尾辫的“”往民警跟前走了两步,说道:“是这样,我和我的这些姐妹们原来都在临江各个酒店、舞厅当小姐,跟谢秘书都混得很熟。说句不要脸的话,就是都跟谢秘书上过床……”
谢困难气愤地骂道:“放你妈的狗屁,谁跟你上过床?”
这个“鸡”更来神了,对谢困难说道:“你当初敢做,为什么现在就不敢当?我说你跟我上过床就上过床,难道我会拿这种并不光彩的事冤枉你不成?”她说罢,又回头对四周的人群大声叫道,“我之所以这样说,绝对不是空口说白话,我有证据……”
那个胖民警问道:“你有什么证据?”
这个“鸡”说道:“谢秘书胯下那杆‘枪’上有一块大黑瘢,不信你叫他脱下裤子让大家看一看!”
听了她的这种厚颜无耻的话,谢困难再也也忍不住了,他对这个“鸡”大声叫道:“放你娘的狗屁,谁跟你们上过床?老子长到这么大,从来没有跟女人上过床,又怎么会跟你们这种人不象人,鬼不象鬼的‘瘟鸡’上床?我知道你们是受人指使来给我戴脏帽子的,但没有料到你为了栽赃陷害竟然连自己的的脸都不要了……”
我和让明山也叫了起来。
让明山叫道:“她是栽赃陷害,胡说八道!”
我说:“民警同志,不要听这些女人的鬼话。我是谢困难的领导,对他的为人我是非常了解的,他为人正派,嫉恶如仇,从不做违法乱纪的事,更不可能同象陈富田这样的流氓混在一起了。我可以以自己的人格担保,刚才这个女的所说的话绝对是她自己编造的骗人的鬼话……”
这位胖民警很明显是抱着成见而来的,他不让我把话说完,说道:“我知道你就是地区文教体育局的白局长,按规定,象你这样级别的官员下乡,我们是有责任保证你的安全的。但是,让人难以理解的是,你们到下面来竟然事先不通知我们,是不是有什么私事要干?就是有私事,告诉我们一声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看,现在你不也卷进了这种事情里面来了?既然卷进来了,那就怪不得我们了。我们是接到报案才赶来的,因此,我不管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和来干什么的,我现在是在采证,请你支持我的工作,不要利用你的政府官员的身份轻易表态和为谢秘书辩解,以免干扰我们办案。至于刚才这位女同志人家讲的是不是正确,你更不应该用一般没有教养的人那种口气骂人家为流氓。你应该清楚,你是地区文教界的第一把手,你所说的话对别人的影响很大,所以,我作为下面一个小小的人民警察,也不得不劝你一句,说话还是谨慎一点好,而且,从民主权利的角度来讲,你也应该让人家讲完嘛!人家就是讲得不对,到时再解释也不迟嘛……”他说到这里,用双手在我面前做了一个“不要再说什么了”的姿势,然后又转脸对那个“鸡”说道,“你也不要因为他们说了些不恰当的话,就不敢再说什么了。不要怕,你大胆讲下去!”
这个“鸡”仿佛有恃无恐似的,朝谢困难扫了一眼,又对我笑了笑,露出一脸得意之色。过了片刻,才对我说道:“我知道,你是当大官的,但是当官就应该当一个公正的官,可不能‘官官相护’呀!刚才,你讲的那些话,就是替谢秘书作伪证嘛。我和谢秘书上床,你又不在场,你怎么能说我是在讲鬼话?如果谢秘书有胆量,为什么不敢脱裤子让大家看看……”
我听了她用这种流氓腔调说出的话,更来气了,说道:“你怎么能让他在这种场合脱裤子?你不要脸,他还要脸呢!假如反过来,要是有人说你身上某个地方有什么记号,要你当众脱衣服脱裤子,你会有什么想法?”
我本想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之身,不想不但没有难住她,反倒让她更加嚣张。她不作任何思考,立即回答道:“你说吧,你发现我身上哪里有什么特殊‘密码’?我可以马上脱衣脱裤。只要心里没有鬼,就不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她的厚颜无耻,是我始料不及的,因此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让明山立即对我说道:“白局长,不要跟这种人讲什么道理,她不但脸皮厚,而且根本就不要脸……”
那个胖民警立即对让明理说道:“我刚才已经警告过你了,你怎么还用这种口气辱骂人家女同志?”
我对他口口声声叫那只“鸡”这同志十分反感,刚要开口,他似乎发现我又要讲什么吧,立即对我说道:“白局长,请你不要再开腔了好不好!”
我只好将口闭起来。
这个民警“镇压”了我们的说话权,却对对扎着马尾辫的“鸡”“广开言路”,对她说道:“你不要屈服他们的压力,大胆讲!”
这只扎着马尾辫的“鸡”说道:“我们听说谢秘书到新丰来了,大家就约好来会会同我们都有交情的老相好,所以就结伴到接驾渡镇找他。不想他见了我们,却装起假正经来了,矢口否认同我们相识。要是光这样,也就算了,想不到他还指使人打我们,你们说怎么不叫人感到又伤心又气愤?黑皮大哥看到这种情况,实在过意不去,才同他争吵起来,结果就发生了冲突,他为了打黑皮大哥,还将这根木棍都打折了……”
听了她的这一席鬼话,周围的群众都笑了起来。许多人都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有人说道:“当婊子的就是当婊子的,脸皮真是比城墙还厚!撒谎连草稿都不打!你这个不要脸的‘鸡’,别人不知道你的‘下水’,我可是清楚得很,你根本就没到过临江,而是丰江公路边‘风流今朝’酒馆的招待员,说是招待员是抬举了你,其实是一只地地道貌岸然道的‘鸡’……”
这个“鸡”被人揭了老底,虽然有些尴尬,但很快便开始反击了。她朝揭她老底的人大声叫道:“你小子姓什名谁?有胆子就跟老娘站出来!你说我是‘鸡’,是不是你也跟我上过床?要是跟我上过床,你给了我多少买‘鸡’钱?你给我钱的时侯,你老婆看到了没有?”她见没有人敢回话,更来神了,接着说道,“老娘告诉你们,你们想帮谢秘书来蒙骗派出所的民警,是别有用心、是不会得逞的。谢秘书为了打人,将那根粗木棍都打断了,这是事实,你们为什么不出来讲一句公道话?”
胖民警故作惊讶地叫道:“怎么?还有这么回事?”
有一个四十多岁的农民大声叫道:“她这是恶人先告状,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我们都可以作证,那根木棍是黑皮用来打谢秘书的,谢秘书根本就没有还手……”
让明山认识这个胖民警,对他说道:“曾所长,黑皮和这些婊子……”
不等明山把话讲完,这个姓曾的派出所的所长立即打断他的话:“你怎么能骂人家是‘婊子’?你跟她们睡过觉吗?就是你跟人家睡过觉,也不能说人家就是婊子。所谓婊子就是卖淫女,只要不是做皮肉生意的,就不能说人家是婊子;反过来说,你就是跟人家睡过觉,只要没有出钱,就说明你们双方是自愿的,我们就不能将你定性为‘嫖客’。现在是‘性开放’的时代,你的思想观念要改一改了,不要无根无据地就说人家是‘婊子’。我劝你以后说话注意一点,不然,人家要是告你诬陷,跟你打名誉官司,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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