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易初知道他是市长的儿子,本来他想做个和事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现在既然他说没事了,他也懒得再理会下去。
“你真的没事?”
“没事。你看这不好好的。”
谭易初心的话,不打你你当爷,打你你是孙子,活该!
人们听他这一说,大厅里又像蚊子聚会一样,窃窃私语的,暗暗叫好的,更有好事着点着脚尖伸长脖子往里面看。
既然事情已经平息,他也乐得这样的结果。他对身边的司仪说:“让大家安静。开始吧。”
小楼很后悔,一时冲动,惹出这么大的事。不过,好歹是过去了,没留什么后遗症。他长长出了一口气,悬着的心落到肚子里;也没心情在这里呆了,就对笑笑佛说:“三哥,我们到外面吧。”
笑笑佛点头。
两人一前一后,到谭府的后花园里止住脚步。
小楼问:“老三,你怎么到这儿了?”
笑笑佛说:“这么大的盛会,我为什么不能来?”
小楼知道他性格古怪,来去无踪,也就没有多问。
“楼老四,你到上海滩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小楼在石凳上坐下,看着他笑眯眯的一脸和善样,那件破僧袍估计有多日没洗了,一身糟味。
他反问道:“难道上海滩我就不能来吗?”
“不不不。谁都能来。”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小楼,似乎对他很有兴趣。“楼老四,你站起来让我看看。”
“看什么?我又不是美女。”小楼没好气地说。
“错错错。贫僧不近女色。”他弯腰抱着小楼的双肩,笑嘻嘻地说,“站起来,站起来。”
小楼站起来,觉得他怪怪的。就开玩笑说:“别拉拉扯扯的,我不搞同性恋。”
“知道知道。”他的目光凝聚到小楼脸上,像鉴别一件文物一样,神情专注;忽然低头,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一钵一杖一僧衣,一笑一哭一叹息。无家无事无烦恼,笑笑,笑笑,真可笑。”
“别神经兮兮了,好像咱哥俩跟不认识似的。坐下,说点正经的。"
“我就是跟你说正经的。”笑笑佛在小楼对面坐下,手拈佛主,不紧不慢地说,“老四,你面带桃花,春气浓重。只可惜霜重雪压残枝头冷,无奈花落个飘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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