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抽了，还是吃桃子吧。”
她把他的烟从嘴里抽出来；茶几上没烟灰缸，她到卫生间把烟掐灭，扔到灰斗里。回到客厅，她挑了一个最大的桃子递给他。
“多吃水果，有好处。”
这么大的桃子，又是刚刚吃过饭，小楼害怕吃不了。就说：“太大了，换个小的。”
“不大。都吃了吧，吃完就长膘了。”
“吃不了。”
“吃不了就不会分给你老婆吃？真是。”她在他的身边坐下，头枕着他的肩。
他把桃子掰开，自己吃一半，把另一半递给她。她接过桃子，放到茶几上。
“怎么不吃呢？”小楼问。
“不想吃，就是想靠着你。如果我们能永远靠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他把手放在她的肩上，看着她温存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会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你真的爱我吗？虽然我知道你爱我，但我还是想听你说。”
“芝儿，我爱你。我们会一生一世厮守在一起，不离不弃。”
“可是，我比你大十二岁。十二岁呀，你不后悔吗？你爱上一个老太太。”
“不后悔。我不在乎年龄。人生短暂，能有一知己足矣。”
“可是，我还很穷，一无所有。我觉得我配不上你。以后还是叫我姐姐吧。”
“又说傻话了。应该说是我配不上你，高攀了你。我是很在乎钱的人吗？”
“我知道，我知道……”她低声地重复着，似乎想哭，暗自叹了口气，站起来，独自进了卧室。
小楼在外面抽了一支烟，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想着到卧室给她道个别就走。谁知一进卧室，她吃了一惊。
她斜躺在床上，犹如奄奄一息的小鸟，泪水从眼角斜垂到枕上。
他还从未见她哭过。她总是那么平和，那么谦恭。她每一次见他的时候，脸上都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出喜悦的笑。可是现在，她为什么会这样？
“芝儿，怎么了？”他在床沿上坐下，轻轻地把她楼在怀里。
“你走吧。不早了，早点回去休息。”她眼睛闭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犹如一具被屠宰过的僵尸，没有血液，没有温度。
“是我做得不好吗？如果我哪一点做得不好，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你不要哭。”小楼心里很痛，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你做得很好。是我不好……”
“你怎么不好了？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最好的。芝儿，别哭，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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