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邰觉得心里有一把尖刀在刺剜,又不能控制心潮翻涌,仿佛在油锅里欣赏一朵美丽的莲花。
“为什么哭?”
“怕您不高兴。怕…怕……您嫌……”
老邰把手放下,
“你真的太美了,太美了。”
茗儿忍不住泪水涟涟。她一边哭一边往下脱着衣服。女孩们都屏住呼吸,默默地凝望着。
梨花带雨风微拂,明眸含露玉生烟。她真的太美了。白皙的皮肤如同鹅绒,精致的蝴蝶骨翩然欲飞。下面一对尚未完全发育的***挺拔圆润,粉红的乳晕如花朵,中间的花蕊尚未吐露。如果用盛开的鲜花比喻她,太过艳丽,如果用一溪碧水比喻她,又嫌太清淡。这真是造物主旷古绝今的杰作。
老邰回头对海子说:“钱。”
海子取出一沓一万圆递给他。他接过钱放到茗儿的手里。茗儿手里拿着钱,泪如雨下,哭得更痛了。老邰又回头,说:“钱。”海子略犹豫了一下,又拿出一万圆给他。老邰接过钱放到茗儿的手中,看了看,眉头紧皱。
茗儿仰面倒在宽大的席梦思上,两只手里托着两万圆钱。
茗儿惨叫一声,撕心裂腹。
凄美的流星雨从鹿台上空凌乱坠落。
12
从漂红馆出来,老邰的右眼一直在跳。左眼跳财,右眼跳挨。这么晚了,还能有什么不顺呢?
他想着茗儿的脸,如水晶梨花,让人爱怜心疼。茗儿是他从人贩子手里买来的,那是她还不倒八岁,他就把她寄养在别处。一晃八年了,茗儿竟出落得如此美丽,令她始料不及。
黑暗的天空仿佛一块巨大的磐石,悬挂在头顶。磐石已经裂开,缝隙如蛛网,随时都可能坍塌下来。他感到压迫,危在旦夕。生命麻木腐朽,游走在死亡的边缘。叹息,忧惧无济于事。他双眼微闭,祷告着往前走。
隐约听见一个女孩的哭泣声。他睁开眼,仔细听,的确有一个女孩在哭,就在竹林那边。他快步绕过竹林,见假山石后面墙角有个穿白裙的女孩掩面哭泣。走近了,才看清,原来是何道长的女徒弟王丽。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老邰关切地问。
王丽还以为是谁哪,吓了一跳,仔细看,原来是老邰,慌忙把脸上的泪水擦净,
“邰总,您去哪儿?”
“随便走走。小丽,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没有。“她低下头,声音低而微弱。”
“说真话.”老邰把脸沉下来。
王丽抬头看了老邰一眼,又慌忙把头低下,“真的没有。女孩嘛,就是这样,心情不好就会哭。没有什么。“
“那你说说为什么心情不好。”老邰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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