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得意,我偏偏不让你得意。你不理我,我可以理你;我就不信你有多大架子。想到这里,她心一横,快步出门,一阵小凤似的朝他们俩所在的地方走去。
    他们俩还在那里说话,似乎很开心,她心里更来气。雨低着头,他还是一副老男人的样子,喋喋不休地给妹妹说着什么。她在快到他们近前的时候放慢了脚步,装作不经意地路过,在他们俩身边停下来。
    “回来了?”小楼问。
    他的声音很低,尴尬不自然。她本想说“嗯”,但没有说,而是不自觉地把头低下。
    “你找雨有事吧?”小楼看着她,犹豫了一小会,“那你们说吧。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她看着他转身离去,一下子怒火万丈。她真想追上去,大声对他说,我找你,你装什么呀!但她没有。
    雨对她冷淡,甚至厌恶。自从她和小楼分手以后她就这样。她觉得妹妹太幼稚,她没有错,妹妹以后一定会明白的。她本想给妹妹找个好工作,在政府或事业单位,衣食无忧,又轻闲自在。但她就是不去,并且说,她要靠自己的努力吃饭,不倚靠别人。她对妹妹又恨又气又没办法。而且她现在竟然和他混在一起,对她连一点温度也没有。她想好好教训妹妹一下,可还没等她开口,妹妹却先说话了。
    “姐,你回来了?”
    她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我上街买点东西,下午上班还要用。你先回家吧。”
    说完,妹妹连等她开口都没有就转身走了。
    她一跺脚,悻悻而去。
    她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到正蓝旗她的别墅里去了。
    一踏进门里,她浑身都是火气,连妹妹都敢这样公然跟她作对,她感觉跟受到了奇耻大辱了似的,眼泪忍不住往下淌。
    她拿起手机,拨通了老邰的电话。
    “我要你马上回来,马上。”她用不能推脱的命令的语气对老邰说。
    “好,好,马上。”
    “十分钟,必须到。听到了没有?”她听着电话那边,他好象在思考,迟迟不做回答。“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宝贝,正跟客人谈生意。结束马上回去好吗?”
    “那你说几点?还需要多长时间?”
    “尽快。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现在正在关键时刻,一谈完马上回去。”
    她听得出他语气的不确定性,“很快”只不过是这种不确定语气衍生的谎言而已;也许到晚上都不一定回来。生意人就是这样,没有大把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但她还是问了一句,“半个小时,怎么样?”
    “尽量吧。我想大概可以。宝贝如果闷得慌,我让海子过去陪陪你。今年夏天的服装很好,你们到街上转转,多买点。”
    “不用。你尽快吧。”
    她放下手机,她知道他半个小时肯定不会回来,但她也无可奈何。她躺到床上,想尽快睡去,好暂时摆脱纠缠在大脑里那些不愉快的东西,可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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