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心里很不服气，哼了一声说：“不过，你的这首诗还有待考证。究竟是以前写好的，还是从哪里偷来了，还不清楚。回头有机会我查证一下，情况属实了，再授予你这个荣誉称号。”
老邰微笑不语，怡然自得地品着茶水。嫣在他对面坐下，端起杯子，又放了下来。老邰深不可测，多少有点让她不放心。但她飘然若仙，虽家资亿万却能潇洒于红尘之外，确属难得。
“鹿台完工了吗？”
“快了。估计用不了多少天了。”
“为什么起鹿台这个名字呢？是否是为了怀念她？因为她喜欢鹿是吗？”
“如果你不喜欢，名字可以改。”
“我无所谓。反正又不是我的。”嫣双手抱肩，一副超然事外的神态。
“我们俩哪有那么多你的我的。”老邰喝了一口水，缓缓把杯子放下。“对了，我在鹿台的东南准备再盖一栋小楼，做为我们的起居室。那边环境好，后面竹树环抱，前面是一个小湖。你想想给这个小楼起个名字。”
嫣听到“小楼”，不觉想起小楼，心内凄然。自那天医院见了一面，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如果他要是他，那该多好。可惜！她又想起他做的蛋羹，光洁如玉，滑嫩爽口，真是不可多得的佳肴。她想起他一口一口喂她，还有，他经济那么拮据，还给她卖Made in America牛仔裤，New Balance的鞋子，蓝蔻的化妆品。她觉得自己有负于他。
“别急，慢慢想，还早着哪。”
她抬起头，见老邰目光平和，但却觉得她和他之间有距离。不像小楼，每一个眼神，每一句话语，都那么温暖亲切。
她淡淡地说：“名字还是你来起。起名字我不在行。”
“这个也没有什么大的学问，再说我们也不讲究。你随便起，只要自己觉得好听就行。别想那么复杂。”
“没有。那我以后好好想想吧。”嫣拿起一颗葡萄，含在嘴里，“想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这么客气。想问什么就问，回答不好你多指导。”
嫣觉得他的话油滑了点，不过也没太在意。就问：“那个叶子，你现在还想她吗？”
老邰抽出一支烟，在烟盒上磕了磕，又放回到烟盒里。
嫣很不痛快，
“很为难是吗？是否她会永远留在你的心底？”
“是。你希望我是一个薄情寡义的人吗？”
嫣摇摇头，耸耸肩，摊开双手，
“不知道。”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出了一道难堪的考题。如果他是薄情寡义的人，肯定不值得她爱；如果他是个重感情的人，他心中一定有她。两难呀！里外都别扭。
缺憾了才会完美。她自己这样解释道。
3
早上，嫣叫李星去买一个手机，一条最好的牛仔，一件衬衣，两件T恤，一双皮鞋。她把单子交到李星手上，叫他买好了直接给小楼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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