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敬瞧了瞧我没说话,费楠却在那没好气得叫:“这在芬今天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非要耘奕解释。解释什么?难道解释为什么不让林敬和田心当众打啵啊?玩个游戏至于么。这丫头脾气也太大了。”庞珊倒是一愣:“还真吵啊?平时哄哄不就过去了么?”
我悄悄问林敬:“怎么回事?”林敬也是一脸无奈:“回去跟你说吧……”
与费楠两人道了别,上了车林敬才跟我说道:“费楠不晓得内幕所以也没听明白。在芬是怪耘奕没站在她那一边,打翻醋坛子了。”我听了差点没晕过去,这于在芬这么闹,没事也要给她闹出点什么事来。我愣了半响才跟林敬说:“林敬,下次她要是让我们当众表演活春宫我看也只有顺从的份儿……打抱不平的好汉我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当……”他奇怪得道:“什么打抱不平?”
我老老实实得将拒绝当众表演的缘由说给他听,他听了半天没说话,我说完后也觉得有些不妥,他两是表兄妹,我这样未免有些离间他们感情的嫌疑。
正想着要不要说些什么来弥补,却被林敬突然一下拥住,他闷闷得道:“田心,我以为你是不愿意在耘奕面前与我亲密……我也不敢问你……”
心中暖暖的,有些感动,也有些怜惜:“那你还陪我闹?也不怕别人真说你是妻管严……”他笑起来:“他们说的是事实么,何况,”他坏笑了下,“我难道真的要霸王硬上弓么?”换来我一记棒槌。
笑闹了好一阵才罢休。林敬轻轻吻着我的手心:“田心,我们好好过吧。”
到家时已经凌晨1点多,我草草洗澡上了床,却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几个月来发生的种种像幻灯片一样在我脑中来回放映。从与费耘奕重逢开始,我的生活就开始脱离原先的轨道,且偏离得越来越远。
送我回来的路上林敬跟我说他后天要回G市去,出来得久了,家里人催得厉害,他回去几日再来N市。他让我考虑与他同回G市的可能。他毕竟只是N市的一个过客,G市才是他安身立命的所在。
我犹豫了。与林敬虽然在名义上成了情侣,却绝没有亲密到无法分离。从前的我对感情总是目的性太强,爱情路上始终抗着沉重的包袱,走得不轻松,也抵达不了我想要的终点。与林敬,我只想谈场纯粹的恋爱,从没想过与他的最终结局,虽然相遇,可他仍是天上的飞鸟,我也仍旧是水中的鱼。
那陌生遥远的G市,我真要为了一份自己都不期待结局的爱情而勇敢奔赴过去吗?在N市,我就是我,他就是他,我们的世界只有两人而已。而在G市,参杂了他的家庭、事业诸多元素后,我所谓的纯粹爱情还能否纯粹?
我正被自己胡思乱想的毛病折磨得头痛欲裂时,手机在桌上震了起来。拿起一看,“费耘奕”的名字在屏幕上闪现。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么深的夜里打电话给我了。我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是非夜晚是非多。
“喂?”我接起来,希望电话里不是于在芬的声音。
“开门。”他的声音微醺,在电话的这头都仿佛能闻到浓浓的酒精味道。
他安静得坐在我对面,一口接一口慢慢品着我给他倒的茶。要不是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要不是被他微颤的手泼洒出的茶水,我几乎察觉不到他喝了很多酒。
他还在那喝茶,可是杯子里早就没有半滴水。当他再一次把空杯子举到唇边时,我终于忍不住从他手中把杯子夺了下来,轻声斥道:“耘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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