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7日)
拿着毛巾与牙刷来到河边,水面上飘着一层薄薄的雾,把整个河面笼罩的严严实实,依稀的可以看见河中央的几只鸭子在戏水。水扑在脸上,有一点凉,但让人很清醒。岸边的柳枝垂吊在河面上,不时的有几条鱼冲撞着浸没在水里的柳条,荡起一层层水纹。对岸的黄黄油菜花已经被油绿绿的菜仔取代了,只能偶尔看到几束未凋谢的油菜花散落在广鹜的农田里,虽然很少,但很耀眼,因为独特,所以异立。
大姐端着一盆衣服来河边清水,我向跳板前面挪了下,大姐说“小四子,大姐知道欠你不少,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也不会有其他人帮助我了,希望这次你再帮助我一次。”我没有说话,看着刚从口中吐出的牙高泡沫在水里不停的打漩,直至消逝,鱼不停的围绕这些泡沫在打转,也许把它们当作食物了。大姐见我没有说话,又接着说“你姐夫不能再做体力活了,我还有两个孩子,你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这个家庭散掉吧。”我把手伸进水里,用力的向远处拂了几下水,叹了一口气,然后淡淡的说“我知道该怎么办,但这是最后一次,因为你们已经把我所有的积蓄都透支完了。”当我抬起头,准备向面岸边走去,我发现母亲站在楼上远远的看着这里,我低下头,装做什么也没有看见。走到厨房,母亲开口的第一句话“你姐姐,有没有与你说什么?”我看了母亲一眼,没有说话,径直向外面走去。
太阳已经出来了,我抬起头仰望着蓝蓝的天空,今天是个好天气,可我的心情却很阴狸。这次回来,给我的一个很不好的感觉:她们一直都用亲情来绑架我,让我一次次满足她们,或许此时的亲情,对于她们来说,已经是次要的了,与她们的家庭相比。
4月27日)
虽然已经是晚春了,但晚上还是有点凉,我加了一件棉背心向村边的农田小路走去。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几株白兰花斜开在田埂的角落里,在夜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的白,远远看去就像一座白银塔,发着闪闪的白光,就像一件稀世珍品,有一种想摘下据为已有的感觉,但在白天,它常常被人遗忘,甚至被当作一株杂草一样被连根拔起,也许只有衬托,方可才能体现价值。水渠里的青蛙断断续续的发出一阵阵哇叫声,可能是我的脚步惊动了它们,它们停止了叫声,纷纷跳入水中。在农村呆久了,你就会觉得这种蛙叫声好像不存在似的,因为它已经融入了农村的生活,都习已为常了。
今天收到一封书信,如果他不写信给我,我都已经把他忘了,毕竟已经十一年没有联系过,是在工地上认识他的,他与我一样,都是利用暑假的时间来挣点学费,可能是生活经历相似的原因,与他很能谈的来,他曾说过,他的梦想想成为一个文学作家。但最终没有如愿,在信上他告诉我,他现在在从商,从他自信的字行里可以看出,他已经是一位比较成功的商人了。他说,他有一个比较贤慧美丽的妻子,还有一个活泼可爱的儿子。对于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我只能深深的祝福,与此同时,还有一份感动,谢谢他这么多年来,还能记得我这个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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