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孩心目中,哥哥不再是哥哥,是一个仇视者,而在母亲眼里,他们都是自己的儿子,是没有区别的,无论子女曾经如何对待自己,母亲总是最关心最疼惜最弱的,这也许是天性吧。
六十(宿舍)
在月光的映照之下,能隐隐约约的看到荷叶上面已经有零星的枯萎斑点,初乍一看,觉得此时的荷叶与夏天的荷叶没有任何区别:高洁、挺拔、脱俗、飘逸,一样的荷香,向人展示着生命的意趣。可等中秋一过,荷叶荷花皆飘零。觉得自己的命运与秋荷也有几份相似,看着不远处的学校,沉默了一会儿,向着灯光走去....
她宿舍里的灯是亮着的,犹豫了一下,轻轻的敲了几下门,里面传来她的声音“谁啊?我回答到“是我。”。噢,你等下,我马上开门。大约过了三分钟,他微笑着打开门说“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我刚刚收拾了下东西。”我微微一笑,她桌子上放了一碗煮熟的菱角与花生。小时候一看到这两样东西,就知道快过中秋了,老家不叫中秋节,叫八月半。她微笑着说“怎么今天有空来我这里玩?”我说“我明天回上海,所以过来看看你,另外向你告个别。”她说“怎么不在家过八月半再走?是不是农村的生活太枯燥,不习惯?”我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她说“你这次要陈家道歉的事,我外公说你做得挺漂亮的,今后你会出息的。”我笑了笑,指着墙上的挂着的吉他说“你会谈吉他?”,她婉尔一笑的说“我不会,是同事放在这里的,你会谈吗?”我说“会。”她站了起来,一边伸手去拿吉他一边说“弹给我听听,我很喜欢吉他音乐。”当时我有点后悔说了这话,不该吹这个牛,吉他我只会一点点,以前在南方的时候,有个同事弹吉他弹的很好,跟着他学了一段间,就学会了一首伍佰的“美丽的新世界”,都已经好几年没有摸过这个了,现在能不能弹,也不清楚了。即然已经说出口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发挥了,要不然在她心目中的形象会大打折扣的,我还指望有什么事情,她能照顾我母呢。我拿到吉他,说“我就弹伍佰的美丽的新世界,你用电脑先放一遍,之后再谈,以便我进入状态。”。她笑了笑说“好的,这歌很适合用吉他弹。”她那一笑,笑的我心有点虚。放完后,我摆正了姿势,开始有点紧张,但随后就进入了状态,谈完后,自我感觉还好,虽然不够专业,但觉得完全已经达到业余水平了。她看着我说“你弹得很好,至少比我同事要好,真没有想到,你还有这方面的能力?”当时听到这话,自己有一点飘飘然,很兴奋的说“管类乐器我都很擅长,古琴与古筝我也会,至少一些名曲都能弹。”她幽幽的说道“从农村出来的,像我们这个年龄段会这些乐器的人是很少的,你真的很优秀。”第一次听到一个女性如此真诚的称赞我,猛然之间感到很自豪,有一种被认可的感觉。
临走时,我站在门口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如果我母亲有什么事她不方便的话,希望你能帮我照顾她,我会写信给你的,”她微微一笑说“我会尽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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