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看我是谁？”女人衣襟一闪，身前一层薄雾缓缓散去，熟悉的面孔渐渐清晰。
“许晶？你是许晶？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你再看，我到底是谁？”女人咯咯娇笑，我抬头看去，却是另一张脸，那不是高月？对了，高月呢？她刚刚也在屋子里的，现在这女人的身子上是她的面孔，那她的身子呢？
“你再看！我到底是谁！”女人忽然一声厉喝，她的面孔开始诡异地变化，韩雪，李茉，孙晓芳……
我看在眼里，头一阵烈痛，像是要炸开，整个人忽然焦躁起来：“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谁？”
没有人回答，我回头望去，那女人已经转过身去，越走越远，心里焦急，我赶忙伸手去抓，明明抓住了她的胳膊，却见她一步不停地继续走远，我摊开手看，手心是一抹鲜红……
女人很快消失了，她化作了一股青烟，在卧室的窗口消失了，我转回镜子前，看着里面陌生的脸，发疯地用手去撕扯，阵阵刺痛传来，窗外有人唱起挽歌，孩子的声音在其中格外尖锐，我看见自己每一滴鲜红的血滴落，落在地板上，瞬间变得灰黑……
“晓东！晓东！你怎么了？”
我缓缓睁眼，还是紧皱着眉头，屋子里的灯光雪亮，刺得我头晕目眩，茶几上高月的奶油味爆米花撒得到处都是，电视里一对青年男女正抱头痛哭，我把高月揽进怀里狠狠地呼吸着，刚才的梦寐清晰无比。
“乖，不要怕了，做梦呢，做梦呢！”高月柔声安慰着我，反将我紧紧搂住，我喘气喘得心慌，心思慢慢回转过来，手掀开高月的衣服钻了进去，她没有躲闪，把身子微微错开方便我探入，我低头出神地看着她胸前，那里有能平息我心境的法宝。
“皆是戴着面具的路人，在淹没所有柔软的人流中，你我驻足短短一望，甚至没来得及摘下面具，就已经消失在彼此的视线”我不知为何想起了这样一句话，顺手写在茶几上的本子里，刚落下笔，高月冲凉回来，她只穿了一件小小的吊带，站在镜子前擦着头发，年轻的身体充满弹性，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色泽。
我一把将她拉了过来，她调皮地掀开吊带，半带嗔怪半带疑惑地问我：“你看你看，我觉得还行，不是很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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