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乡情浓似火血书洗沉冤5
人们朝村口望去,果真是二柱子,穿着十分朴素,并不是人们想象的那样西装革履,卡者墨镜,一口一个“的啦”“我毋知呀”的广东腔。他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服,脸上挂着和蔼可亲的笑容,既没有少年得志、咄咄逼人的气势,也没有曾经沧海难为水的傲气,更没有那种大款的派头,还是旮旯村一个普通后生的模样,边走边和他熟悉的人打着招呼,语调和语气还是旮旯村的腔调。
当他不是英雄的时候,老以为自己是英雄,而当他是英雄的时候,他自己又不以为自己是英雄,这就是一个飞跃。一个从幼稚到成熟的飞跃,一个人从浅薄到厚重的飞跃,一个单纯到丰富的飞跃。一个人能够完成这个飞跃,他就完成了一个从蛹到蛾的裂变,从马驹到千里马的转变,有人很快地完成这个飞跃,有人一辈子也完不成这个飞跃,有许多人就因为完不成这个飞跃,而胎死腹中。可以这样说,能够完成这个飞跃的,他就是一条龙,完不成这个飞跃的,他就是一条虫。二柱子以先天良好的悟性和特有的经历、磨难以及难得的机遇,很快地完成了这个飞跃:当初当兵两年探家的时候,二柱子自以为自己就是旮旯村的救世主,不知天高地厚地夸夸其谈,实际上他什么也没有,一个小当兵的,是何等的浅薄。这一次回乡投资,老成持重,如今真的了不起了,一个投资家乡的功臣,他反而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了。这是一个何等天翻地覆的变化,何等脱胎换骨的更新,这正应了司马迁的一句话,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