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爱跨过了海峡 巧泰山是同乡7
经过那一次和岳父长谈之后,二柱子突然有了返乡思想的萌动。
人一般在两种情况下,容易想家,一是在外边混得不如意的时候;二是小有成就如意的时候。不如意的时候,感受到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乡没有烈酒,没有问候,”想回家享受那一份在外边没有的温暖和慰籍,有这种情结的人,大都是没有太大出息的人;如意的时候,春风得意的时候,想显示一下,感恩一下,享受一下在外边感受不到的荣耀,所以古人说:“富贵不返乡,犹如锦衣夜行。”为什么这样说呢?外边的人看自己没有比较,看到的只是一个横断面,只有家乡的人才能知道自己的全部历史,过去怎么样,现在怎么样:“这个小子混得不错,有本事呀”。二柱子大概是属于后一种想念家乡的人,——我没有给二郎山丢脸,我的脸皮又找回来了。
真正大有作为的伟人,是不恋家的,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是一例;毛泽东“三十一年还旧国”是一例;刘少奇离乡三十八年返回老家炭子冲,是一例,邓小平自从离开家,就从来没有回过家,又是一例。当然二柱子达不到这个层次。凡是什么事情都想着自己的家的人,肯定做不出大事情来,那盘旋空中的老鹰,那翱翔蓝天的大鹏,几时想过飞回自己的旧巢,那在芦苇荡中唧唧喳喳的麻雀,几时想离开过那个芦苇荡,所以庄子说它是“蓬间雀。”
获得家乡人们的认可,是二柱子奋斗的动力,也是他奋斗的归宿。他的血管里还流淌着农民的血液,还有荣光耀祖的旮旯村农民的道德规范。有了作为之后,找回了丢失的脸皮之后,二柱子作为二郎山的子孙,他有回报那块生他养他土地的冲动。在城市里生活时间长了,他认为,城市的飞速发展,在给人们带来丰富的物质享受的同时,也带走了许多优美隽永的东西。他想到乡村走一走,去呼吸一下原生态的空气。他想起了在一本杂志上读过的一首描写他家乡的诗:
走千走万,不如淮河两岸,
风吹五谷香,雨润瓜果甜,
鹅鸭满池塘,鱼肥蟹儿壮,
好一个五谷丰登的鱼米之乡。
走千走万,不如淮河两岸,
大禹留足迹,出过朱元璋,
跳起花鼓灯,唱起拉魂腔,
好一个源远流长的文化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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