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李大山抱恨旮旯村痛悼1
过去有一种迷信的说法,说是人类社会刚开始的时候,也有一个动态平衡的自然机制,有一个人出生,必有一个人死去。说是管人间生死的阎王老爷那,有一本明细帐,什么时候该出生一个人,什么时候该死一个人,都记得清清楚楚。后来随着人类生产的物质财富的增多,给一部分人占有另一部分人的财富提供了可能,人类的竞争加剧,民族和民族之间,政治集团和政治集团之间,政治集团内部的各个派别之间:“上疆场彼此碗弓月,流遍了郊原血。”于是人类的生死进入了无序状态,一场战斗,成千上百人喋血疆场,一个战役,一将成名万骨枯,一场战争,上千万人头落地。于是人类生死计划时代被打破,维持人类社会动态平衡机制的,由计划调节变为市场调节。
这些当然是骗人的鬼话,可是在某一个时刻,也有阴差阳错巧合的时候。这不,就在嫦娥的孩子降生、扯着嗓子啼哭的那一天太阳刚刚升起的时候,远在一百多里外的旮旯村里也是哭声一片,大柱子爹李大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虽然都是哭,性质是截然不同的,一个是对未来世界美好憧憬而欢呼雀跃的呐喊,一个是无可奈何花落去的遗憾和哀鸣。生活就在这一生一死之间轮回,螺旋似的发展和前行,从而演绎了一个又一个悲欢离合的故事,构成了波澜壮阔的社会海洋,消亡了一代又一代芸芸众生,繁衍了一代又一代的芸芸众生。这一代又一代的芸芸众生,为了生存发展而争斗、扑腾,劳作,由此推动了社会的发展,从茹毛饮血的原始状态发展成为现代文明社会,从刀耕火种落后的生产状态到如今的耕地不用牛的机械化时代,从通讯的烽火台的运用到如今的信息网络时代。这一切的发展,都是因为有了人。正因为有了人,才有了使人感到既精彩又无奈的大千世界,五彩缤纷的一切。生之意义在这里,死之意义也在这里,真个是:
芳林新叶催旧叶,
流水前波让后波。
沉舟侧畔千帆过,
病树前头万木春。
这一老一少,目前看来,这生地呐喊和死地哀鸣毫无联系,可是二十年后却有机的结合起来,这又是一种轮回,一种善恶终有报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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