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老李家喜地欢天迎娶9
小撮合到了大柱子家,天已经黑了,大柱子和他爹也都吃过晚饭了。小撮合好像还没有完全醒酒,像有一份子的样,朝堂屋里一坐说:“表弟大柱子呢,我晚饭还没有吃,今天你去打二斤好酒来,今天我们表兄弟要来个一醉方休,要喝得狗熊认不得铁勺子才行,你撮表哥把你的事情办成了,只要我出马,还没有办不成的事情,我小撮合在这一带也算是个人物。”
大柱子说:“真的,还是撮表哥会办事,”说着,提个酒瓶子就出了门。
李大山在偏房,听到小撮合高谈阔论,知道事情有个七大八,没有他担心的黄了,他便来见小撮合:“表侄呀,事情办得怎么样?辛苦你了。”
“怎么样,成了。我去还有不成的事?你表侄是什么样的人,死蛤蟆我都能把它说得翻白眼,别说是一个老来俏,我的一个骚表嫂子,她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多睡了几个男人,在城里捡了几年破烂吗?跟我斗,她还差几年道业。我到那以后,二话没有说,指着她的鼻子说,你答应人家的事情,怎么没有个准成,你不仅对大柱子说了,对我表大爷说了,也对我小撮合说了。她再三向我解释:‘不是大柱子说的那么回事,我比他们还急。有一个怀孕的闺女在家,没有男人,你说做妈妈的我能够不急?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你还说我不急,我比谁都急。’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有些担心,因为她的为人我太知道了,不过这一次去,我就放心了。我和她当面锣对面鼓,说得小葱拌豆腐似的,一清二白,再也不会有皮扯了。”
小撮合的酒还没有完全醒,平时想说而又不敢说的话,平时想吹而又爱面子的话,趁着酒意全都倒了出来。
他们正说着,大柱子打酒回来了。大柱子说:“哎,真是他妈妈的怪事,我去的时候,嫦娥妈就是态度不好,指个兔子叫我逮,我哪能逮得住,就是不给我一个准信。”
小撮合又吹开了:“人家接待人是分档次的,你没有听广播里,国家领导人接待外国来宾,国家主席来了,我们这边的主席才出面,总统来了,我们的委员长才出面,来个什么副手,就由副手去接待,不能够乱来的,嫦娥家人家也是大家,人家是什么客,什么待,什么人,什么菜,人家怎么给你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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