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出了练武馆,到大街上拦了辆出租车,我告诉司机要去的地方,出租车快速地行驶着,房屋和和路旁的树木向后飞逝着,霓虹灯闪烁着色彩缤纷的颜色,韩韵坐在那条我和她曾经在一起谈过心事的长椅上,余春在她旁边,我下了车,走了过去。
“你就是鲁霜儿小姐吧?”余春问。
我点了点头,韩韵抬起头,用泪水迷濛的眼睛,看着我,我走到她身边,她穿了件洁白色的婚纱,美丽得就像是下凡的仙女,她的脸蛋红扑扑的,身上还散发着酒气,我正准备给予她些许身体上的爱抚,她突然就趴到我身上吐了起来,胃里尚未消化的食物一点都没浪费地沾染到我的裙子上。
我没有躲开,还帮她拍着背,帮助她把食物吐到我身上。
“她一直说要见你,她说你一定会来的。”余春说。
我说:“嗯,有我在这里,你就放心吧!”
“那我就先走了。”
“嗯。”如果她知道我是个男人,而且是一直在打韩韵主意的辛甘宝,不知她是否还可以走得那么心安理得,我坐到韩韵身边,“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很难受,哭吧,哭出来也许你会好受点。”
韩韵扑到我怀里嘤嘤地哭着,我还没有这样搂抱过她,做女人也有做女人的好处啊!如果能这样一直拥抱着她,就算做一辈子的女人我也心甘情愿。
“明天我就是别人的新娘了,我就不可以再想他了。”她说。
她说得对,她结了婚就是别人的新娘了,我再也不能对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了,再也没有机会和她在一起了。想到这里,我心里涌上一股莫大的悲伤。
“我心里好难受,好难受,我多想什么也不顾,就和他在一起,可是我不能,我真的不能……”她痛苦地摇着头。
“为什么不能?”我鼓励她说,“只要你有勇气,你就可以争取和你爱的人在一起。”
“不能。”她摇着头,“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为什么?韩韵,你告诉我原因。”我有些激动。
“霜儿姐,明天你能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她的婚礼对于我来说就是一次心灵上的煎熬和折磨,我去参加她的婚礼,那就好比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割着我那脆弱的心灵。“嗯,我一定会来参加你的婚礼。”我违心地答应着她。
“谢谢你,霜儿姐,和你谈了这么多心事,我心里痛快多了,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吧。”我到街上拦了辆出租车,送她到我们住的那栋楼下面,看着她走上楼去,我的心里是那样的落寞,我们就这样失之交臂了吗?
感情和缘分都是无法把握的东西,我就像是失去了灵魂似地游荡在大街上,到了小卖铺里买了几罐啤酒,开始往嘴里罐,也许只有醉了,麻木了,我才可以忘记那些伤痛,可是脑海里还是无休止地翻腾着韩韵的倩影。
我一边喝着啤酒,一边茫然地走着,忽然一辆车向我冲过来,及时地在我面前刹住了车,车窗打开,从里头探出一颗狰狞的面孔,那人说:“你没长眼睛啊?”
我苦笑着,跑到那人车窗前,“哥们,一起喝杯吧?”我把啤酒递给他。
“神经病啊。”那人说着把车开走了。
我七摇八晃地走着,走着走着,就跌倒在地上,“韩韵,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你心里到底埋藏着什么事情?你就不可以告诉我?你骗我?出卖我?我都可以不在乎,因为我是真的爱你,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不可遏制地爱上了你。”我躺在地上,望着天上璀璨的星星,喃喃自语地说着。
一辆强烈地光束向我照过来,我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模糊地看到那是辆保时捷,谁有保时捷来者?噢,是鲁馨儿,靠,完蛋了,我从武馆里出来的时候,她就说我这次死定了,看她开着车气势汹汹地冲过来,我想这次我是凶多吉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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