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摇头了，“那我到没有想过，我和明月从没有下过山，也没有修过什么道法，师傅说我们正在筑基的阶段，下不得山。只有道法修道元婴期才能进入人间历练，我们还差的远。”
“是差的远，照你们这样修炼，就是给你们一百年的时间也不可能修到元婴期。你师傅啊就是把你们两个当作不花钱的苦力，他已经修到渡劫了，我估计再有三五年时间就要飞升，当然不肯多花力气教你们，你们俩啊，跟他修道，就死心吧。”
清风不说话了，低着头想着心事，十五岁的孩子也算半个大人了，好坏还是能够分得清。牡丹看他不再答言，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解释着：“姐姐只是随便说说，如果金剑道长肯教你们，到也是不错的老师。”看着清风依然低着都不说话，牡丹也就不说什么了，坐在炕上，运起心法，修炼起来。
好久，清风抬头看着被七彩光华包裹着的牡丹说道：“牡丹姐姐，我想和你学道法。”
牡丹刚刚进入意境，听清风所言又睁开眼睛，“这回不嫌弃姐姐的道法是偏门了？”
清风有些不好意思了，“姐姐刚才说的对，与其等着师傅教，我们什么都学不到，还不如跟着姐姐你练习，我们也能学些实用的东西。就像刚才姐姐你弄的那个火，那个风，我都想学，不过听师傅说修道是要看根骨的，你看我学得来吗？”
“清风，你要是抱着这样的心情学道，道法就落了下成，我们学道做什么？一是为了强身健体，二是为了人间百姓，普渡苍生。根骨虽然重要，但最重要的在于心。只有心中有苍生，道法才不会坠入下成。一心只是想着自己实力的提高，不但最后修不成大道，弄不好还会坠入魔道，这一点你要谨记啊。”牡丹真是语重心长。
清风点点头，“姐姐，我明白了。师傅练的就是心，我和明月修的也是心，只有心修好了，心中装着百姓，这样道法才能大成，是这样吗？”
牡丹被他气乐了，“你呀，说了半天还是什么都不懂。心中装着百姓有什么用，关键是看自己做的事情。比如说，咱们这里是长白山，山高路险，你看见有个挖药的医生来到山上，你该怎么做？”
“我不会让他上山的，师傅不允许凡人靠近道观，我会好言劝他回去的。”
“错了，医生进山挖药为的是治病救人，咱们的道观又不是什么皇宫禁地，为什么不能让人靠近呢？都是你师傅怕人打扰他的清修，这可是不对的。凡人比不得修真人士能驾飞剑穿梭往来，登山采药不知要冒多大的危险，你应该帮他采制药品，再把他安全的送下山，这样虽然你没有直接参与他治病救人，但你的功德谁又能抹杀？”
清风这下明白了，不过心中还是有疑问，为什么牡丹说的道理和师傅有这些多的不同？难道师傅错了吗？清风上山五年，虽然虽然也对金剑在某些事情上的做法有些不满，但从来没有怀疑过金剑所讲的道理，现在听着牡丹娓娓道来，再联想起金剑留下牡丹的用意，心中一寒，身子也有些发抖了。
“怎么了清风，还冷吗？”看着清风神色不对，牡丹关心的问道。
“不，没事，我没事。”清风真想把心里的话告诉牡丹，但话到嘴边，却怎么都说不出，金剑毕竟是自己的师傅，自己哪能坏了他的大事？但不说，心里总是不踏实，思想斗争着，脸色也越来越差。
牡丹知道清风一定是有话要说，弄不好他的话还是个秘密，不过既然清风现在不说，那么这件事就对他来说一定非常重要，急着问不是上策，只要他自己想说的时候，一定会告诉自己的。
大雪之下了一夜，等天亮了的时候，雪停了。清风穿上牡丹给他烤干了的道袍，感受着道袍上的温暖，心里热乎乎的。
牡丹拉开房门看着外面银装素裹的大地，兴奋的叫着，“真漂亮啊，这就是诗人嘴里常咏颂的雪景吗？哇，真的好美啊。”一边说，一边跑出了屋子。
“姐姐没见过雪吗？进了十二月后，咱们这里隔上几天就会下场雪，到时候就不新鲜了。”
“叫你笑话了。姐姐我一直生活在南方，虽然冬天有时候也能看见几个雪星，但落在地上就化了，像这样的雪还是第一次见，真想不到，雪景这样美。”
“姐姐你先自己玩一会儿，我去叫明月，要赶在正午之前收些梅花上的雪水，这可是沏茶的好材料，一年中，只有第一场雪的味道最纯正，浪费了，师傅会怪罪的。”
牡丹还真不知道梅花上的雪水还有这样的用处，听着新鲜就回到：“好啊，一会儿我跟你们俩一起弄，姐姐也喜欢喝茶，一会儿也尝尝。”
“刚采下的雪水不能用，要储存些日子等梅花的香味喂进去才成，我们这里还有些三年前的雪水，一会儿我给姐姐你沏茶。”清风说着跑进了明月的房间。
牡丹踏着雪围着院子慢走着，看着身后留下的一串轻盈的脚印，心里高兴，就弄了些花样，有丁字型的，有八字型的，院子正中，牡丹还用脚踩了一朵牡丹花，虽然不太像，但牡丹还是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等着清风和明月出来好炫耀一番。
清风进了明月的房间好长时间才出来，清风在前，明月在后，两人的脸上神情都有些凝重，牡丹心中一动，刚才只顾玩的高兴没注意，这哥俩一定是在房间里商量着什么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呢？让这哥俩这么严肃啊。
“牡丹姐姐，咱们去收雪水吧，过了正午就不能要了。”清风脸上挤出一些笑，掩饰着自己的心情。
明月跟着后面，看着牡丹也叫了声，“牡丹姐姐。”
看到清风和明月没有告诉自己的意思，牡丹也不问，笑了笑，“这就对了，不要总是娘娘的叫，还是叫姐姐好，不过我这个姐姐今天当你们的徒弟，收雪水我可不会，你们俩可要教我啊。来来来，先看姐姐我踩的这朵牡丹花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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