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刚子跟其他几名手下也迅速出手,这几个家伙也真够彪悍,进屋的时候,身上的武器已被涅姆的几名保镖搜走,但他们人手一个打火机却没被搜去,他们一样的凶悍无比。这种火机刀是表弟在中国某个县城的地摊上买的,通常这种小刀在国内是一些小混混喜欢用来偷袭的武器,可在表弟等人的手上,发挥的威力又岂是一般小混混所能比拟的。
表弟持枪在手,在地上一个翻滚,便站到了楼梯边,朝着站在楼梯上的保镖甩手一枪,子弹掀翻了保镖的天灵盖,而那名保镖手中的手枪也响了,子弹射进了刚子的左肩,刚子势如疯虎,右手持刀,以左脚为轴,身子转了360度,手中的刀狠狠的割断了身边一名保镖的脖子,借余力向小凯那边扑去,另两名保镖手中的枪也响了,表弟其中一个手下被子弹射中腹部,但他的刀子跟小凯的刀几乎同时刺进那名保镖的胸口,并用力的转动,小凯的屁股却被另一名保镖的子弹擦伤,开枪的那名保镖却被另两人一边一刀刺进了太阳穴,胸口被表弟的子弹贯穿,这家伙死的最惨。
在小凯左侧还有一名保镖,第一枪便失去了准头,刚子眼看着他对着表弟方向抬高了手枪,要冲过去已经来不及了,他身体一倒,单手用力撑地,双腿向前伸出, 夹住了那名保镖的小腿胫骨部位用力一绞,手中的刀几乎同时疾射而出,钉进那名保镖的肩膀,那名保镖仰面摔了下去,手中的枪掉在地上,紧接着小凯虎扑过来,薄薄的刀叶准确的刺进保镖的左边乳头下方第一跟肋骨缝中的心脏起博部位,再用力的转了一下刀把,刚子躺在地上出了一口粗气,这时候,他才感觉到肩膀上的伤口钻心的疼。
表弟一边示意叫他们包扎伤口,清理现场,丝毫不停留的跑上楼去,一脚踹开靠楼梯的第一间卧室,里边没人,又踹开第二间,突然整个身子直直的往后倒下去摔在地板上,一发子弹从他刚才站立的位置射进了他身后的柱子,表弟手中的枪也响了,子弹射偏了,只见里边一个穿着睡裙、容貌风骚的女人神色痛苦的扭曲着脸孔,扔下了手中的枪去握住自己的脖子,她是涅姆的情妇,表弟站起来对准她眉心又补了一枪,然后进房间仔细搜索了一遍,冲着那女人的尸体狠狠踢了一脚,才转身走出门口,刚子也上来了,见了表弟便做惊讶状,“大哥,佩服佩服,这么宽的门口,换做我肯定不知道后倒,但往旁边闪也是死定了的”,表弟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说,“涅姆的房间里,怎么会没枪?要是冲锋枪我就死定了,行了我先把楼上再搜索一遍,看看有没有监控系统要毁掉,你赶快叫他们互相包扎一下,准备离开,枪声在这样的天气会传得很远,估计一会就会有警察来了。”
表弟搜索完毕,下到楼下,其他几人正在互相包扎,伤小腹的那位最为严重,肠子都流了出来,大量失血,全靠着一股子悍勇才挺住,现在虚脱的靠在沙发上由刚子包扎,但要是不赶快送医院治疗,恐怕熬不过去了,表弟蹲在他身边又痛又恨,*,自己的兄弟在日本是多么骄傲,几个人在东京纵横捭阖,如入无人之境,空手解决了几十号人,把渡边玩得团团转,几名兄弟则连头发都没掉一根,没想到今天损失惨重,看着兄弟咬牙坚挺的表情,他站起来走到涅姆的身边,一伸手把他的眼珠挖了出来,然后丢在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想了想,从口袋里掏出一条手帕擦擦手,把茶几上的录像带拿起来塞进录像机。
另两位没受伤的兄弟打开别墅的后门拿进来几个大包,里边放的竟然是六套滑雪工具,全套的越野滑雪服,滑雪板、滑雪鞋、滑雪杖等一应俱全,表弟把滑雪服套好后,走到小腹受伤的兄弟身边,叫人把他扶起来放在自己背上,跟他说,“兄弟,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一定让你好好的跟我回去。”又给他仔细的包上一件防寒服.
刚子自己把伤口包扎好,开始仔细的清除一些明显的痕迹,然后也跟大家一起把衣服穿好,打开后门,再换上滑雪鞋,他们开始穿的鞋子明显的比自己的脚要大上一两码,里边塞着棉花,因为这样,室内所有的脚印就都是大码的,但正因为这样,才影响了他们动作的敏捷度跟舒展度,才让他们中间的几个人受了伤。
从开始到结束,他们的手指接触过的室内任何一样物品留下的印记,都被清除得干干净净,而录像机里的录像带无论让警察或者俄罗斯黑手党看见都好,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让他们跟中东人去撕杀去吧。表弟看着几个受了伤却并没有因此萎顿的兄弟,心中颇感骄傲,这是自己的兄弟,是真正的杀手,是由普通人让自己训练成坚忍、强悍的猛将。
表弟紧紧腰带,反手拍拍自己背着的兄弟,说,“把脸藏在我的背里,这样就没那么冷了,好吗?很快就到了的,不许睡着,一定挺住,你是我的兄弟。”说完,一个手势,几人便迅速消失在茫茫冰天雪地里,在身后,印下几条长长的痕迹,但不出半小时,漫天的雪花将把这些痕迹掩盖得无影无踪。
两小时后,三辆挂着俄罗斯陆军军牌的越野吉普车沿着沃尔科夫路飞驰而过,冲过文化公园,朝德尔夫大道驶去,表弟坐在最后一辆车里,铁青着脸,双眼跟饿狼似的血红,车厢里一片沉闷,谁也没有说话。
那名兄弟已经死了,死在表弟的背上,表弟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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