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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在次日上午,T就给曾羽打了一个电话,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曾羽满口答应,说您看在酒店怎么样?T不语.曾羽又说,要不,我们去桑拿?如果您觉得需要安静的话。T想了想,说好吧,我们去密云,下午三点,密云天籁,我一个人,你到了说找我就是。说完就挂了电话。曾羽想了想,还是叫陈洪过来交代了几句,陈洪有点担心,说,少爷,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T好象知道我们不少事情,也许会对我们不利。曾羽拍拍他肩膀,说,你大可放心,我已经大概明白了他想要我们干什么,对了,表弟上次给我介绍他一个北京的朋友呢?你要他找一辆出租车送我,车他开。陈洪这才定下心来,打电话给表弟安排。
打完电话,陈洪走过来说,少爷,车他会安排,我现在驾车送您到顺义区金宝大厦,表弟在北京,他说跟您去。曾羽断然拒绝,不行,表弟绝对不能跟我一起出现。陈洪想想也是,说好吧,我再跟他说一下,安排一个可靠的人给您。然后拿起电话跟表弟说了几句,过来又帮曾羽戴袖扣,曾羽推开他,说,免了吧,今天用不着,我约他洗桑拿。陈洪笑笑说,少爷,您还有一样东西呢。他进到卧室拿出一条项链,说少爷,这是上次在东京别人送您的,您忘记了?这条项链是日本一个叫“大津会”的组织领导人送的,曾羽几次说服“山口组”吞并他们的地盘,这个项链做工精致,但在坠子上边,有一个小巧的录音器。曾羽笑笑,说我真忘记了。顺手接过来把它挂在脖子上。
表弟的兄弟,不仅神态酷似,性格也类似,不说话,只专心的开车,曾羽到觉得这样挺好的,这样可以静下来想想可能会出现的一切情况,他知道,跟T打交道需要冷静跟反应,这是一个很难对付的人。
来到密云约会的地点,曾羽下车就走,表弟的朋友打开车窗大声的问:老板,这车您还用么?我可以在这里等您呐。曾羽点点头,转身进到了天籁,服务员迎上来,曾羽就说了T的名字,服务员就把他领到一个包间,一个男的服务生过来帮曾羽换上衣服,曾羽随手丢给他100块小费,这个男服务生脸红红的推开,曾羽笑一笑,又把钱放进兜里。
进到大厅,T正穿着浴袍躺在沙发上悠闲的抽烟,见着曾羽进来,对他招招手说,坐坐坐,曾先生,先喝杯茶,哎哟,我有好长时间都没休闲过了,今天还归功于您的提醒,我才记得有这么一个地方啊,哈哈!曾羽走过去他旁边坐下,说,其实我跟您一样,再说您可是吃的国家饭,我做商人比您更累啊,哈哈。T递了一支烟给曾羽,再用火机帮他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一支,又语带机锋的说,曾先生,像您这么大规模的生意,自然会累的,所以啊,钱重要,身体更重要。
中国有句古话叫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商人对利字都看得很重这是绝对的,没办法呀,养着那么多人,企业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我不做,很快就给人蚕食掉了,所以,怎么样都得走下去的对么?曾羽淡然的笑笑。
42.
两人在大厅你来我往的扯了一阵,T说,既然来了,也去蒸一蒸吧,把身上的毒气蒸出来人也健康些。曾羽哈哈大笑,说好吧,我们身上应该都有毒气啊,走吧,去蒸蒸。
T站起来说,去吧,我叫服务员准备了一个包厢。曾羽随后跟上,两人走到包厢门口把浴衣脱掉,T很欣赏的看着曾羽的身材,曾羽个头不高,但却因为长期锻炼的缘故,身材比例非常协调,肌肤呈健康的古铜色,右胸有一个拇指大小的疤痕,但却一点也不影响整体的美感。T的身材也很健美,但腰上开始有赘肉了,他看着曾羽笑笑,说真不能比啊,你看我才比你大几岁,就显老态咯,咦?你的胸口怎么……?曾羽摸摸那个伤疤,说孩子的时候不懂事弄的。T也就不再问。
进到包厢里边,T拿勺子往碳上添水,说,曾先生,你知道我叫你出来谈什么么?曾羽笑笑,说谈什么都可以啊,你看我们现在都已经“坦裎相对“了嘛,还有什么不可以说的呢?T仰头一笑,说,曾先生真幽默,你的项链很漂亮,哦?下面的坠子造型很独特,有什么意义的么?曾羽摸了摸项链,顺便把录音开关打开,说,我也不明白有什么意义,别人送的,觉得不戴不好吧,所以就戴着,T先生您喜欢?那就送你吧。说完取下来就往T的脖子上挂。T自然不要,一边擦着脸上的汗水一边推开,说,不是不是,看曾先生超凡脱俗之人,怎么也戴上这玩意儿,有点好奇而已。曾羽也擦擦汗,又把它戴上,T先生抬举我吧,我曾某商人一个,身上自然铜臭熏天,超什么凡,脱什么俗呢?德慧和尚说,我本凡人,还是真心实意过一生罢,这句话,我奉为经典,所以,踏实的讲,赔本的买卖我是不做的,当然公益性的事情除外,哈哈,T先生,说这些让您见笑了罢。T说哪里哪里,我绝对理解跟赞成。
T又走过去往碳上添点水,蒸汽在不大的包厢中弥漫,进来近20分钟了,但俩个人都没有说要出去,曾羽明白,这也是一场战争。
曾先生,出租车不好坐吧?哈哈,其实北京需要有更好的出租车,让您跑这么远,晚上我要请您吃饭才行。才沉默了一会,T突然对曾羽这样说。曾羽回答道,没关系,北京的出租车司机挺热情的,首都人民就是首都人民啊,素质都高一点,现在人家还是外边等我呢,不过要是晚上陪您吃饭,那呆会就要下去给点钱他让他先走吧,挺喜欢北京的,就密云这个城市的人都非常有素质,刚才我进来的时候,给一点小费给帮我脱衣服的男服务员,竟然被拒绝了,这要是在上海,在香港其国外,小费是必然要给的,而且不能给少,给少了还要给你脸色看。说完,曾羽透过雾气看着T的眼睛,T有点不自然, 拿湿的小方巾盖住鼻子跟嘴唇,说,是啊是啊,可能是新来的吧,其实也有服务员收小费的,蒸一蒸舒服多了,曾先生您觉得呢?曾羽笑一笑,也拿毛巾盖住鼻子跟嘴巴,说,偷得浮生半日闲,谢谢T先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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