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部:爸爸让大肚子女儿去死(229)
舒齐突然被这只八哥震憾住了,他发现雄性八哥的晶亮眼睛中隐藏着一种着急的悲伤,正朝着一个方向看去,原来有只小家伙在它的不远处,被雨淋的躯体象只小麻雀一样大小,可怜兮兮趴在一个树桠上一动不动,雄性八哥关怀的此情此景震荡着他的心灵,此刻的他把那只可怜的小八哥想成了蕴茹,他心中有了隐隐痛苦。他不敢再去关窗户了,怕关窗户的声响惊动两情依依的八哥,怕惊飞它们,怕把它俩身上仅存的一点热量释放掉,怕它们从此会生病,从此会死掉。
黑色的乌云整个覆盖着大地,天气更加的冷了,他看的出死亡的讯情在笼罩着它们,在他发出这样不祥的想法时,那只小家伙终于抵挡不住狂风暴雨的侵袭,从树上栽倒到地面上,雄性八哥也跟着跟踪下去,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看到一只黑乎乎的东西在一阵悲鸣中振翅飞去,它孤单而又艰苦的朝着东面飞去,那是可怜的八哥。
凄惨的八哥让此时的舒齐联想到了回家的蕴茹,他的内心在自语:“蕴茹是可怜的,她的爸爸妈妈将会怎样的虐待她呢?她会不会也会象小八哥一样的可怜呢?我的内心不知为什么掠过一阵苍凉难受,担心与害怕涌上我的心头。”
狂风依然不停,狂雨仍然大作。
舒齐害怕失去蕴茹,他站在窗口,身子似乎一下子飘渺起来,他做到了一个可怕的恶梦:他是一名登山运动员,他在挑战极限,他的双手一直在悬崖边寻找着落脚点,他突然间闪了手,从悬崖上掉下来了,一下子掉在了江水里,他浑身浸泡进了水里,他的浑身透凉了。
舒齐惊醒了,知道自己是做了个恶梦,是做了个白日恶梦。
舒齐知道自己浑身透凉的是失去蕴茹的温暖和爱情,他身上,包括自己所有的灵魂都是空空的,透着心凉。
舒齐对自己说:“蕴茹,我的蕴茹,你现在怎么样?你现在怎么样啊?”
舒齐深深感到与蕴茹的分离痛苦,舒齐不知道如何是好。
姨娘家窗前, 晚,大地一片宁静,一丝惨淡的月光从窗口照了进来,蕴茹手中拿着绳子,眼中泪水涟涟。
蕴茹轻轻对自己说:“我爱舒齐,可我对不起爸爸,对不起妈妈。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不如听我爸爸的话,我一死了之,一了百了算了,腿一蹬眼一闭,这个世界就没有了,我也没有了,我的烦恼也没有了,这个世界没有了我,什么也就没有了。我舒,我受不了,我不忍心看着爸爸妈妈为我受罪,也不想看到你为我的爱情受罪,我的爱情不知道拖到驴年马月,会造成多少痛苦,我不想忍辱偷生。我想死,我想一了百了算了,我不想再受罪了,我俩的爱情结束了,结束了,我爱你,我对不起你,我下世再来做你的妻子吧。”
蕴茹把绳子朝着窗棂下挂去,她打成了一个结,把头套了进去,刚蹬开脚下的椅子,结果绳子头滑了,蕴茹跌坐在地上,她流下了眼泪:“天啦,我怎么这样没有用?我为什么连死都不会死,我真是个活在人世间多余的人,我是个没用的人,是个没出息的人,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价值。” 蕴茹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再去把绳子的结重新打好,她下定决心,自己一定要死,重新去自杀,结果很难,她的手突然间碰到自己隆起的肚子,她的手一下子摸到了肚子上,她的内心一阵发怵,她一下子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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